第二天。
    上午十点，徐漫接到了唐糖的电话。
    她要的推广力度和宣传力度她们都答应了。除此之外，唐糖还给她报了一个很高的买断价格。
    比目前的市场价高出20%。
    买断时间是三年。
    徐漫对这个价格很满意。
    因为打算下周发布的原因，她们当天下午就签订了合同，开始为新歌的宣传和造势做准备。
    在晚上七点的时候，酷酷音乐在她们播放器的各个页面都放上了徐漫的高清海报。
    海报上有四个即低调又高调的大字。
    她，回来了。
    在这四个大字的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徐漫新歌，下周二在酷酷音乐独家发布。
    与此同时，徐漫在微博以及各大网站也都投放了宣传广告。
    这一波宣传声波浩大，再加上徐漫本身的名气也不小，前一天还因为新歌找不到合作方而上了热搜，所以这波宣传仅仅才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几乎就已经发酵到了全网皆知的地步。
    看着网上那铺天盖地的宣传，网友们都懵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她的歌找不到合作方吗？”
    “我的天呐！这么多广告，不要成本的吗？”
    “卧槽，网上的报道是不是真的啊？这宣传力度，一点也不像是找不到合作方的样子啊。”
    网友们议论纷纷，都被这波声势浩大的宣传惊到了。很多人都下意识的怀疑之前的报道是不是无良媒体的造谣。
    一首找不到合作方的新歌，怎么突然就到了公布发行时间的步骤了？
    很多人甚至都有些想不起来上次看到这么大宣传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也就是在网友们疑惑不解的时候，各大媒体也纷纷透露出了内幕。
    这是徐漫绕过了音乐公司直接跟播放平台谈的合作。
    也就是说，这首歌是她自己发行的。
    在看到这个真相后，一众网友们又都吃了一惊。
    疯了！
    徐漫肯定是疯了！
    一首连音乐公司都不敢发行的歌，她自己发行？
    她哪来的勇气啊？
    这是亏得不够惨还是对自己有谜之自信啊？
    这首歌好不好你真的没有一点数吗？
    你就等着新歌发布后挨骂吧！
    网络上议论纷纷，几乎都是不看好的声音。
    说不看好可能都是轻的，在那些评论中，绝大多数都是冷嘲热讽。
    不仅仅是这些网友们，就连圈内一众同行都被徐漫这操作惊到了。
    跟网友们一样，他们也认为她疯了！
    自己跟播放平台合作？
    如果你的歌好，以你的名气，自然是没有半点问题。但问题是，你的歌并不好啊！你的歌被好几家公司拒绝了啊！
    这样一首几乎被判了死刑的歌，你发表它的意义在哪里？
    证明自己？
    这根本不可能啊！
    很多圈内大牌都很同情的摇头，想不通曾经有机会冲击天后的徐漫为什么要这样自暴自弃。
    ……
    先行娱乐。
    韩闻也在第一时间得到了这个消息。
    在听到消失的那一瞬间，他也有片刻的失神。
    “她还是发表了？”他有些不敢相信。
    他也从自己的渠道得到消息，徐漫在离开先行后先后跟死对头前程和未来联系过，但都被拒绝了。
    “是，已经确认了。”秘书语气肯定。
    “她想干什么？”韩闻也有些想不通了。“难道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一瞬间，他忽然有些怀疑。
    徐漫又不是傻子，她既然敢坚持发行，肯定是对这首歌有信心的。
    但她哪来说信心呢？
    “不会真是一首好歌吧？”不知为何，韩闻脑海中忽然闪出这样的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只是一闪而过。
    好歌？
    怎么可能！
    一个从未接触过娱乐圈的新人，能写出来什么好歌？
    好歌要是有这么容易写，歌坛何至于沦落到眼下这地步？
    在他想来，徐漫八成还是在赌。
    赌这首新歌能火，哪怕是小火一下也好。
    “算了，不管她，让她作去吧。到时候她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同一时间，前程娱乐和未来娱乐的音乐总监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然后，他们都是充满了同情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
    他们的见解跟韩闻差不多。
    不过，他们觉得她这赌得也太大了！
    这是赌上了自己的前程啊！
    你说她也是，你说要发表默默发表就得了呗，非得弄得这么大张旗鼓的。
    这下好了，看你后面怎么收场。
    ……
    某剧组片场。
    刚刚收工的宋真真找到了经纪人陶一。
    “陶姐，你确定徐漫要发表的这首歌是上次那个叫陈有山的给的？”
    “确定。”陶一语气肯定。
    她钱都已经收到了，还能有假？
    自从收到陈有山那十万块钱后，她就一直在关注着徐漫的动向。
    因为陈有山不同于常人的处事风格，她对这个名不见传的新人很感举趣，也很想知道他花了十万块钱门票卖出去的这首歌到底是什么质量。
    她虽然不知道陈有山的能力，但能让他拿出十万来当介绍费，能在短短十几分钟时间里就打动徐漫这么级别的音乐人，这首歌应该不会差才是啊。
    更重要的是，当时徐漫还亲口跟她说欠她一个人情呢。
    那……眼下这些新闻是怎么回事？
    “可是，你不是说那是一首好歌吗？”宋真真很费解的问道。
    “我也很纳闷啊。”陶一也是怎么都想不通，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讲，这首歌都不应该会这么不堪啊。
    也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不会是被他骗了吧？”
    陶一摇了摇头：“我还是认为这是一首好歌，从徐漫坚持要发表就可以看出端倪。但为什么会出现眼下这个局面，我觉得应该是哪个环境出了问题。”
    宋真真撇了撇嘴：“能出有什么问题？都被好几家公司同时拒了啊，一家公司瞎总不能都瞎吧？”
    陶一摇了摇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等等看吧，反正也就三天时间，到时候自然会水落石出的。我总感觉……”陶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总感觉这首歌不会差，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人被打脸的。”
    宋真真疑惑的看着她：“陶姐，你认真的？”
    陶一点了点头，也不知哪来的信心，说道：“不出意外的话，这首歌过后，她应该会重回巅峰。”
    “我才不信呢。”宋真真不以为意，“就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他能写出什么歌来啊？而且我可查过了啊，根本就没有一个叫陈有山的作家。”
    “不出名的作家多如牛毛，查不到有什么好奇怪的。”陶一用一种大有深意的眼光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喃喃道：“我才不信事情会这样收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