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也没看见任何人影。
骆阳兴奋的一张小脸渐渐有些落寞,他转身趴在容与怀里,软软问他,“容哥哥,你知道我哥哥他们去哪了吗?”
容与摸着他的后脑勺,环视一周,“应该是搬走了。”
“可是我还没有回家,哥哥怎么就搬走了呢?”
骆阳死死搂着容与,似乎是怕被抛下的不安,头抵在他胸口蹭了蹭,略哽咽两声,“容哥哥,你知道我哥哥去哪了吗?”
“不知道,不过,容哥哥回去了帮你查查好吗?”
“嗯。”骆阳搂他越紧了,将头埋在他颈脖处,闷声点头。
转身临走时,骆阳余光似乎看到了什么,抓着容与的手臂不住的摇晃,另一只手指向了二楼露台方向,“容哥哥,那是百合,你可以帮我、帮我把那盆百合花弄下来吗?”
他想,百合还在这,一定知道哥哥去哪了。
容与眉心一紧,有些为难的样子,“可是……”
“容哥哥,求求你了,帮我把那盆百合拿下来吧,求求你了。”
泪眼蹒跚,容与实在不忍心拒绝,将人放下,嘱咐了两句,绕过前院,一跃上了二楼的露台。
那盆百合,花蕊已经掉了一地。
容与朝前探了探,已经临近油尽灯枯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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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条尾巴
百合花陪了骆阳十几年容与不是不知道,骆家也肯定不会任由百合油尽灯枯,但短短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容与也不得而知。
略想了想,还是将百合花带了下去。
骆阳愁眉惨淡的蹲在百合花前,仰起头,一脸苦色问着他,“容哥哥,百合怎么了?蔫头耷脑,看起来比我还没精神。”
说着,还用他胖乎乎的小手戳了戳百合的叶子,又落下来一片。
骆阳慌里慌张的捧起她的叶子,放到花盆里。
即使不明白,他此刻也大约是懂了,百合怕是得病了,不好了。
他紧张兮兮的拉着容与的衣角,“容哥哥,你能不能救救她?”
容与一手将他抱在怀里,一手提起百合的花盆,“好,答应你。”
骆阳点头,安心地趴在容与怀里,看着身后豪华但却一点一点逐渐破败的别墅,有些伤心,闷闷不乐的不说话。
“容哥哥,哥哥他们去哪了?是不是这么久我没回家,他们不要我了?”
容与把他放儿童座椅上,抚着他后脑,“骆骆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要你呢?肯定是因为什么事,所以才迫不得已离开了,放心,过两天,容哥哥就帮你找到你哥哥。”
也是奇怪,骆阳对于容与向来都是讨厌,不信任,就答应做到了带他回家这么一件小事,骆阳却又什么都信他。
他望着容与,眼巴巴的,又点点头。
可是,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呢?
骆阳想不明白。
时间过去了两三天,百合花仍不见好,无论骆阳怎么喊她也都得不到回应,至于容与那,调查骆臣等人的去处,也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更让骆阳烦心的是,接下来几天,容与隔三差五的给自己拿之前那又腥又涩的牛奶给他喝,还美其名曰是为了他好。
骆阳捏紧了小拳头,狠狠锤在容与胸前。
要是真为了我好,就别让我喝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骆阳生气不想喝,容与又把袖子捋高了给他看,上面青紫痕迹一大片,说是为了给他弄牛奶撞的,可疼了。
看着那青紫痕迹可吓人了,骆阳也觉得浪费东西不好,捏着鼻子乖乖喝完。
可连喝了三天,出事了。
那天中午骆阳正趴在窗前躺椅上晒太阳,正迷迷糊糊的,突然觉得自己身后有些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挠自己。
往后伸手一摸,毛茸茸的东西一晃一晃的。
骆阳以为是什么小猫小狗,烦恼的挥手说了句走开。
结果那东西不仅没走开,反而‘挠’他挠得越起劲了。
被打断睡觉,骆阳睁开眼,有些不太高兴,怒气滔天。
这时候的太阳还挺大的,骆阳睁眼就看到墙壁上倒映着一条尾巴的影子乱摇乱晃,他觉得有些奇怪,也没听到什么猫叫狗叫的呀。
呲溜麻利坐起身,伸着小脑袋,上下左右找遍了,也没看到什么猫猫狗狗,登时疑惑更甚。
倏然,背后感觉痒痒的,骆阳耸耸肩,转头一瞧,一条白绒绒的尾巴正安安静静地贴在他身后。
骆阳伸出手,悄悄的起身,“抓到你了!”转身伸手一抓,扑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