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达罗戈告诉我红龙在吃人:“我看见红龙上有恶魔骑兵,他们背后有个笼子,笼子里撞着人类,还有些白蚁,都是粮食,他们会把人类和白蚁喂给红龙吃。该死,这里怎么会有人类?”
我告诉他们红炎恶魔饲养人类的事,曼达罗戈骂道:“一群恶魔!”
艾尔雷兹:“先不管这些,红龙异常强壮,比熔岩恶魔强壮得多。我击中过它们几次,毫无作用。”
看着这遍地疮痍的城市,仿佛被轰炸机群轰炸过,我毫不怀疑恶魔红龙的强大,当它飞在空中时,我们只有挨打的份儿。
我:“也许这战斗没什么必要,我看也没有经验值,也没有宝物,也没有钱。”
曼达罗戈奇道:“哪儿来这些东西?”
正确,毕竟我们不是在玩游戏。
我说:“我的意思是,这种红龙有四头,我们管它们做什么?我们只需要移动到广场下方,发射导弹不就结了?”
里昂说:“必须干掉这些红龙。”
我怒道:“哪有这狗屁道理?我们吃得苦还不够?”
里昂说:“红龙会阻挠导弹升空。”
我说:“它们又不知道导弹有什么用,阻挠个屁?”
里昂:“红龙十分好斗,你应该想象得到一只猫看见一只飞鸟会怎么做,只有一枚导弹,所以我们要确保万无一失。”
我说:“那该怎么对付红龙?只要一击杀不死它,它飞上天,那就没戏了。”
里昂:“问题就在这,我想过许多办法,可都行不通。”
我说:“所以我们是白来一趟了?”
里昂支颐沉思,回答不上来。
曼达罗戈说:“有一个办法,只要我们能困住红龙两、三秒钟,也许能成。”
他从后背取出那个胖子核平炮,我几乎忘了他还带着这玩意儿,我见过它的威力,足以摧毁三十米范围内的一切,估计连亚伯中招都得掉一层皮。
艾尔雷兹则背着这武器的弹药。
里昂问:“这是什么?可靠吗?”
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我从天使的眼中看到了面对上帝般的敬畏,我估计也差不多。
里昂抬头看了看,说:“天快亮了,在天亮时,红龙将在恶魔树周围休息至少三小时,它们都有固定的巢穴,这是偷袭的最佳时机。”
我说:“带我们去!”
里昂说:“你们干掉了差不多六个熔岩恶魔,恶魔们肯定已经轰动,这会让它们极端警觉,红龙周围的防备会很严。”
我嗤了一声,说:“你现在开始泼冷水了?”
里昂摇头道:“我只是怕打草惊蛇,功亏一篑。”他粗粗画了张草图,说:“红龙外面围着许多恶魔守卫,但它们通常不敢吵醒它们的主人,会试图将我们及早扼杀,所以,这段距离,即使被发现了也并无恶果,但当我们靠近红龙大约两百米之内,它们就能听见恶魔的大叫声,随后立即钻入裂隙,伺机喷火。这些畜生狡猾得很。”
曼达罗戈说:“贸然行事并非上策,但这一次唯有贸然行事了。我们设法接近红龙一百米,就能把它核平。”
我深切怀疑曼达罗戈的枪法,但他是甩锁链的,眼力肯定不错。
这里的以太浓度太低,几乎可以忽略,我建议用阴影带着所有人移动,但里昂摇头道:“我敬谢不敏,放心,我不会被察觉。”
于是,我带着两位天使与两位猎法者影遁,里昂留在外面,我通过暗影视觉跟着他前行。他用刺客般的机敏在楼层之间高飞低走,避过恶魔的耳目,完美地暗杀挡路者,如果遇上危险,他会故意让恶魔重创自己,随后跌下楼,让恶魔以为杀死了他,用这招糊弄那些没有智慧的恶魔百试百灵。
不久,我们到了一个类似于剧院或者博物馆的庭院处,我听见雷鸣般的呼噜声,隔着暗影传到我耳中。里昂做了个手势,我们脱离阴影,这是路边的一个灌木树丛,一头红龙盘着身子,酣睡正香。在这个距离,我看出它与熔岩恶魔有多么大的不同,它的身躯比熔岩恶魔长了至少一半,当它抬起头,与熔岩恶魔一样高矮,这让它的体型远比熔岩恶魔骇人。
曼达罗戈说:“可以了。”
艾尔雷兹给他一枚弹药,曼达罗戈装填完毕,苦笑道:“我头一次向人类的机械之神表达我崇高的敬意,也祈祷它不负众望。”
我急道:“现在不是布道的时候!”
红龙周围守着大量恶魔,但大多数自由散漫,不少正打瞌睡,有这群拉跨的队友,这红龙能睡着也真是心大。
我不禁冷笑了一声,然而,一个红炎恶魔指着我们,发出大叫!红龙的耳朵颤了颤,睁开了眼。
我叫道:“开火!”我听见其他人也急得大喊:“快啊!”
曼达罗戈一声大吼,发射核平弹,圆形球体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而急死人的抛物线,红龙张开双翼,身躯似镀上了一层膜,它在进入裂隙!在这一刹那,我看见一个耀眼的白色光球,它将空气变得色彩斑斓,但大多都是蓝色或紫色,气流飞快移动着,声音由雷鸣声变得宛如千百年的厉鬼正齐声悲鸣。
我立刻捂上了眼,那红龙发出怒吼,震得楼上楼下玻璃屑纷飞如雨,但怒吼声霎时变得尖锐而痛楚,几秒种后,戛然而止。
过了足足一分钟,我才睁开眼,那头红龙已经被炸死了,死的不能再死,它只剩下大约八分之一的躯干,一截焦黑的骨头暴露在外,看着它这惨状,我都有点想跑过去替它超度一番。
围在它周围的恶魔也全死了,三十米之外的恶魔自然又习惯性地吓得如鸟兽般散尽。
里昂率先哈哈大笑,我们彼此鼓掌欢庆。泰坦神与钢铁神高兴的像是两个孩子。曼达罗戈亲吻发射器,大笑道:“我爱人类!”
我说:“你是爱人类的科技。”
曼达罗戈说:“这没啥区别。”
艾尔雷兹说:“干掉了一个,还有三个!”
里昂说:“我知道其余的在哪儿,离这里较远,但愿还没有打草惊蛇。”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吹得树叶宛如潮涌,紧接着,又如晴空霹雳的一声龙吟,我抬起头,看见一头红龙升上高空,俯视我们,血红的双目让人冰冷入骨。
这乌鸦嘴的里昂弄错了,它就在这附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