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疼,疼,疼”刘扬大喊大叫,“放手,放手”
原来,他的脚竟被赵飞一把抓住,此刻的赵飞正牵着他的腿往上拉筋,疼死个人了。刘扬虽然练过,不过是三脚猫的功夫,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架势,疼得嗷嗷叫。
“闭嘴,大老爷们叫什么叫”赵飞被闹得心烦,一把将人推了出去。
刘扬跌坐在地,“欺负人,我就是看看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怕什么啊”,竟哭了。
赵飞可没遇过这样的阵仗,有些麻爪,咋办?
官府门前从来都是热闹的,很快,周围就围了一圈人。
刘扬年少,且自己漂泊日久,身形瘦削,身量不大,赵飞身材高大,配刀立在一旁,气势极恶,怎么看都是壮汉欺负了小孩的戏码。
“起来,有什么好哭的”赵飞不满,弄得跟自己欺负人似的。
“我就哭”刘扬放开了嗓子,“我哭你还管,坏人”
周围人有些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赵飞心烦,不管别人怎么想了,也不管刘扬怎么想了,一把将地上的刘扬拎回了衙门,总不能在外面耗着被人看笑话。
刘扬红着眼圈,手捧热茶,坐在巡捕房,赵飞在他对面。
“我说,你小子故意的吧”赵飞道。
刘扬生气,不理他。
“家哪的,该回了”赵飞道,外面已经漆黑了,这孩子还真能哭,整三个时辰,从天白哭到了天黑,跟水做的似的。
“我外地的,没家”刘扬道。
赵飞挑眉,“路过还是定居?”拿出了审问的架势。
刘扬委屈,又不是犯人,审什么审,水闸又要开。
“小祖宗,我可没招惹你,别弄得跟让人x的大姑娘似的,老子还是处的呢?”赵飞口花花,还哭个没完了。
“臭流氓”刘扬接着哭,从天黑哭到了天明。
第二天一早,赵飞、刘扬两个人顶着大黑眼圈子对视。
“不哭了?”
“恩”
“饿不饿?”
“饿”
“走,带你吃馄饨”
“哦”
从那天起,凶恶的赵捕快身后多了个小跟班,小捕快,跟其他人不一样,小捕快可有勇气,不但不怕赵飞的长相,还敢不怕死的招惹。
赵飞也多了个兄弟,教他用刀,教他武艺,时时刻刻照顾着,多了点子温情。
可谓:
铁树也有开花日,硬汉难得绕指柔。
狼狗缠上大老虎,小鬼贴上阎罗王。
抓贼拿赃好配合,双刀齐上巡街坊。
长兄如父多照顾,少年思慕心思荡。
第三十章 小人难防
李家,这些日子是接连不顺,本来生意上就碰到了难处,正是危机的时候,后来,李家小姐身子不清不楚的事情又被捅了出去,是闹得人尽皆知。如今的李家可谓是内忧外患,李家小姐李红英是天天以泪洗面,多次自尽被拦了下来,揪痛了李员外和夫人的心。
是日,李员外刚刚与商户在酒楼谈过生意,费了一番唇枪舌剑,结果还是没谈成。李员外心里苦啊,待客人走了之后一个人饮酒消愁,不知不觉中从饭桌溜达到了窗口,看着外面的人群,开开心心,乐乐呵呵,他这心里的滋味是别提多复杂。
恰在此时,李员外关窗户的时间,从窗户缝中正好看到了与赵飞说话的严律。
“都是你害我李家如此,都是你”李员外在楼上一人大骂,可惜外面人声嘈杂,严律与赵飞是绝对听不到的。
李员外现在是悔不当初,就不该任着女儿的性子去云家提亲,不但亲事没成丢了面子,而且还把自己家的清白给毁了,好好一个女儿这辈子怕是要老死家中。
他看到严律是那个恨啊。
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李员外还真没将严律看进眼去,严律虽然是英俊潇洒,可到底不过是奴仆,就算是最后证明严律根本没卖给云家,那也不是个好听的名声。可是,偏偏李红英对严律是一见倾心,死活非要嫁,老婆子被磨得心软,遂了女儿的意派遣了媒婆上门,后来李员外知道人都已经去了,也就没拦着,左右那时严律名声大显,跟云家联系紧密,他就想着,要是真能成了亲事,没准云家能看在严律的面子上帮他李家度过难关。
可谁曾想,竟会落得个这么个结果,谁能想得到严律竟是个喜欢男人的,那个男人还是云家大少爷。
李员外刚开始知道的时候脑子还算清醒,毕竟自己家确实是有隐瞒之处,算不得光明正大,他也打算过把这事掀过去,不管怎么说,凭着自己的家财找一个不嫌弃女儿的女婿还是够的。
也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周媒婆与刘媒婆街上一顿架又把他们李家推上了风口浪尖,眼瞅着生意也要完,李员外心里可就变了,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云祈和严律两人身上。他心道,我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被毁了,你们两个该遭天打雷劈的男人竟然还要大张旗鼓,风风火火成婚,做梦。
接着酒劲儿,李员外的心思是越想越阴毒,下定了决心要毁了云家,毁了那对不知羞耻的男人。
且不论李员外日后能否掀起风浪,严律此番是专门前来寻找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