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圆圆和赵元容都在找寻纪宁,在她们眼中,纪宁是可以帮她们渡过难关的帮手,没有谁会被纪宁更为合适。
而此时京城内的局势也在急转直下,复国军的势力,开始渗透到了京城内的一些主要衙门之内,很多普通官吏也会被刺杀,甚至连地方官也开始跟复国军一切闹事,有不听从复国军势力的地方官,也会被刺杀。
纪宁人在小院中,过得是跟外界完全隔绝的生活,他这边连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
上官婉儿虽然之前接受了纪宁的说法,心里会安心了一些,但她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推进而感觉到更大的不安,因为这种对外一无所知的状况,不是她所追求的。
“现在我们到底怎么办?”上官婉儿看着纪宁,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对纪宁发牢骚。
之前的两次,都已经被纪宁成功平抑下去,而这次上官婉儿是发现纪宁居然还能静下心去读书,这让她更为着恼。
纪宁道:“那你希望我做什么,你才相信没什么大事呢?”
“我认为,你应该给我一些信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对我说几句风凉话,让我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但其实什么事都已经发生了,难道不是吗?”上官婉儿生气道。
纪宁苦笑道:“你的要求还真多,你作为我的随从,现在跟我一起被软禁在这里,我们无法知道外界的情况,我其实跟你也一样,之前我也问过这里的守卫,看看能否再见到师公,但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难道是从这里杀出去?”
上官婉儿显得难以置信道:“难道你就这么甘于在这里等死?”
“你要明白,这不是在等死,而是在韬光养晦,任何人都会威胁到我,但师公他老人家一定不会,你也明白,我所做的事情,都是让他老人家所恼火的,居然不求文庙中的上进,而跟朝中势力联系在一起,这让他怎么想?”纪宁为自己辩解道,“你要说我有能力离开这里,难道我会不这么做吗?实在是因为我自己也没有离开这里的本事……你只管安心在这里等候,我敢保证,外面不管是女皇,还是你们圣门,都不会出什么大事!”
上官婉儿问道:“那是说,你在来之前,做出过安排?”
“我知道,我说做出过安排,你会很安心,甚至对我所说的话带着信任,但我要说的是……我根本什么事都没做……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呢?”纪宁笑了笑道。
上官婉儿简直有杀人的心,纪宁的话,就好像是在捉弄她一样。
她再想说什么,纪宁已经不再听她说,这会的纪宁也不会去侵犯她,更不会过分让她去做一些事,虽然她这边看起来是不被滋扰的,可以自己处置自己的事情,但因为被软禁,还是因为被纪宁所牵累而软禁,她心里对纪宁的恼火,也是在逐渐加深之中。
……
……
当晚,已经夜深人静之后,纪宁已经睡下,上官婉儿再一次试图从小院中离开,但却未能得逞。
她到了纪宁的房间内,见纪宁睡得很香,不由走过去,跟她所预想的一样,纪宁还是因为她的到来而醒过来。
“你做什么?”纪宁坐起来,看着上官婉儿,显得很恼火道,“都已经睡下了,你来,不会是想让我跟你一起走吧?”
上官婉儿道:“没有,我之前想自己离开这里,被阻拦了!”
“这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你想走,没被阻拦,那才叫稀奇。”纪宁说着,躺下来,准备继续睡。
上官婉儿怒道:“难道你不想帮我离开这里吗?我离开之后,至少可以在外面帮你做很多事情。”
纪宁苦笑道:“我之前所说的,你是没听到吗?或者你觉得,我是在骗你?”
“你就是在骗我,以你的智谋,怎么可能想不到离开这里的办法?我一心相信你,甚至把你当作是我自己的倚靠,你就这么来面对我的信任吗?”上官婉儿着急道。
纪宁望着上官婉儿,显得有些难以置信道:“这种话,听起来还真是顺耳,但你所做的事情,跟你所说,似乎是不相符合。”
“行,我承认,我是想跟你双宿双栖,但是我自己爱面子,不肯接受,这总可以了吧?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对师门造成威胁,如果我可以帮师门完成师门的事情,那就算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我也情愿!”上官婉儿这会都快急得哭出来道。
纪宁赶紧下地,走过去,将她揽在怀中道:“你这么坚强的女人,怎么也会这样?”
“女人就一定要坚强吗?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是无根的浮萍,是师傅养育和栽培了我,我对师傅就抱有感恩之心,你做的事情,是在帮我吗?根本是在帮我师傅,只要你能让我师傅完成她的心愿,那我……就可以跟她说的一样,成为你的奴婢!”上官婉儿道。
纪宁叹道:“早这么说多好,不过……我的确是没有太好的办法让你走,只能是做一些尝试了。”
“怎么尝试?”上官婉儿用热切的目光望着纪宁问道。
纪宁道:“先坐下来,我们重逢到底有多久了?这重逢以来,我们还是如此生分,若一直是这样,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到此为止了吗?”
上官婉儿打量着纪宁道:“你的意思,还是让我委身给你?这算是交换的条件吗?”
“算,也不算。”纪宁道,“我现在只是让你随心而为,若是你不愿意,我也会想办法让你离开,但你要离开,不能在夜晚,因为夜晚也是整个小院中戒备最强的时候,既然到天亮之前还有许久,为何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呢?”
上官婉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纪宁。
纪宁也好像是得到了圣旨的允许一样,直接凑过去,将上官婉儿重新揽在怀中,顺势,也是让上官婉儿躺在了自己的枕头上。
纪宁道:“那今日,让你我再一次共枕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