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近乎是前脚到京城,后脚张桦也抵达了京城。
纪宁不得不佩服张桦行动的迅捷,或许张桦也意识到在江南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在纪宁给了他官牒和一些文书之后,张桦便动身北上抵达京城。
在到京城之后,张桦没有急着去礼部上任,也是张桦还对自己的差事产生了一定的怀疑,他怕在什么事上出了问题。
张桦想先见到纪宁,而纪宁此时才刚把自己调任张桦到京城的事情,以书面的形势告知了赵元容。
当天晚上,在皇宫内,赵元容手上拿着纪宁亲笔所写的书函,内心还有些惊讶。
“纪宁这么快便已经回到京城了?他为什么提前没跟朕打过招呼?”赵元容还不太明白纪宁回来的用意,尤其上来纪宁就告诉她,任命了一个在江南危害地方的金陵知府张桦为礼部侍郎。
“回陛下,纪先生并未亲自露面,这信函只是他找人传给我们的,至于是真是假,还有待确证!”女死士回道。
赵元容摇头道:“不会是假的,朕跟纪宁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的字迹如何,朕是非常清楚的,既然他回来,还不肯亲自露面,大概是有什么计划在里面……他对朕做了不少匡扶的事情,朕不相信他会威胁到朕的皇位,既然他要安排一个张桦为礼部侍郎,朕只管答应他便可。”
“陛下,如此贸然安排一个礼部侍郎,都未曾跟朝臣打过招呼,是否会有些不合适呢?”女死士带着担心问道。
赵元容叹道:“朕的事情,还不需要对你们做出解释,你们只管替朕做事便可,朕之后会见几名朝臣,你们便不用在这里打扰了!”
在女死士被屏退之后,赵元容手上还拿着纪宁的书函,在书函中,纪宁并没有将回到京城的目的详细说明。赵元容暗想:“纪宁不可能造次自己回到京城,想必是文庙将他征调回来的,却不知文庙有什么大事,居然要让他回京城?算了,我想这些事也是徒劳,还不如等回头问问他,现在我只能是先按照纪宁所说的来做……希望最后不要出什么乱子!”
……
……
在得到赵元容的首肯之后,礼部很快就得到消息,说是有新任的侍郎即将上任。
原本礼部右侍郎张悦会被调遣到别的差事上,新任的礼部侍郎也就是张桦,会在最近上任,至于礼部那边得到这消息也是一头雾水,根本没人清楚这背后藏着什么事。
而张桦随即也得到消息,这让他心中更加笃定,说明他自己没信错人。
当天晚上,他便去之前跟纪宁相约的地方,他要去见纪宁,顺带对自己的“伯乐”有所感谢,他甚至带着厚礼而至。
他本以为相约之所就是纪宁所下榻之所,但等他到了之后,才知道相约的地方只是一个破庙,这里叫静安斋,周围也没见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还特地找人问了一下,这静安斋内原本有一些尼姑在这里居住,后来尼姑都消失不见,静安斋随即也就成为了荒废之所。
他到了静安斋内,也是有些不安,觉得好像这是个陷阱一样。
就在张桦准备要离开时,纪宁也突然出现在了静安斋内,就算是张桦武功高强探查力过人,但他还是没摸清楚纪宁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这里有什么机关暗道,可以来去自如?那就可以解释了,这位老先生看来也是怕死啊!”张桦心里多少也缓和了一些,走上前对纪宁行礼。
因为纪宁并未带上官婉儿在自己身边,所以在化妆易容上,纪宁自己也难以胜任,只能是勉强以黑布遮面,如此便出来见张桦,之前在金陵城最后一次见张桦,基本也是这装束,也没被张桦发现什么端倪。
“你来的时候,确定自己没被人跟踪?”纪宁是单独前来,他走上前,问了一句。
张桦行礼道:“老先生放心,这一路都是平平安安,应该没人会跟踪上来。”
“这里不比江南,在这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你,若是你做事不妥当,或许随时都会丢到性命,无论你背景雄厚,或者是有极高的武功傍身,始终是无法阻挡那些幕后的黑手!”纪宁好似是以威胁的口吻道。
张桦仍旧是以恭谨的姿态领命。
纪宁再道:“礼部那边,老夫已经跟陛下打好了招呼,陛下应该是已经下旨,你随时都可以过去上任。”
张桦脸上带着几分惊喜道:“在下也去打探过此事,的确是跟老先生您所说的一样,看来老先生您的确是有通天的本事啊。”
“通天的本事不敢说,只能说是做一点小事,而你……也要明白是在为谁做事,你不是在帮皇上做事!”纪宁厉声道。
张桦笑道:“在下自然是明白的,在下是在为老先生您做事,岂能分不清主次?”
纪宁叹道:“你明白这点就好,不过还要提醒你一句,到京城之后,可要小心复国军的人,如今复国军在京城内的势力,基本为一个以前叫朱楚河的人所控制,此人的武功不低,而且他背后还有强大的背景,甚至他对朝廷内的架构也很清楚,甚至他还在幕后操控了很多朝廷中人,下一步,就会是他跟新皇之间的争斗!”
“老先生放心,这个人,在下也有所听闻,在下得知此人身上有致命的弱点,便是此人曾被太子所加害,以至于他到现在精神都有些恍惚,若是可以好好利用的话,或许能将此人所铲除!”张桦好像是很有信心道。
纪宁摇头道:“要除这个人,还有些为时过早了,一定要先把后方安定好,再说铲除异己的事情,没安好自己的后方营寨,做别的事情,也会被掣肘,你要记得,到京城之后一切都要按照老夫的交代所做事,老夫管保你可以在一两个月内进入到尚书台,到最后也会权倾朝野!”
“是,是!”张桦此时对纪宁已经是恭维至极,对纪宁所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