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体内残余的神火将污垢烧尽,这才离开这山腹之内,他土遁神通一出,比起筑基期快了不止五倍,金丹期对于神通的加成很强,尤其是金丹法则推动,瞬息便已经在数里地外。
出来的时候,已经逼近一座遗落的建筑,这座建筑从外形来推测的话,应该是这失落宗门的铸器阁,因为地势处的极为玄奥,后有一座直冲云霄的大山,通体火红色,并且散发出高温,不难想象,那下面定有许多铸器房,这座山应该是以大法力凝练而成,上面阵法不知几凡,端是恐怖。
徐三清心中也是一片火热,铸器阁好东西定然不少,尤其是一个大宗门的铸器阁,财富不可计量。
而这铸器阁前便是一座深渊,看上去像是法宝攻击形成的,因为这个形状就像是一根巨大的棍子捅出来的,那上面依稀还残留着法力波动,这说明当年这里发生过大战,不过阴差阳错的将铸器阁保存了下来,成为了绝地上的唯一建筑。
这铸器阁就像一座通天阁楼,百丈高,每层楼角都有一个风铃,从那上面散发出来的波动,至少也是灵器以上的法器级别,阁楼顶部四个风铃散发出来的波动就有些强横,估摸着绝对是法宝级别的。
这座铸器阁整体上就像是一件威能无比巨大的法宝,整座塔散发着肃杀气息,周围连一只妖兽都没有,肯定是个危险之地。
徐三清决定还是先去一探再做打算,御空而行,跨过这深渊,还未到达阁楼,便听到兵器轰鸣声,不似斗法,倒像是自行发出来的声音。
直到他来到了阁楼前,这才恍然大悟。只见,阁楼半边大门敞开,四周都有些缺口,存放在里面的法宝法器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飞。
这阁楼中各式法器灵器,有长枪、有刀斧、有阵旗、有枪鞭、有指虎、有剑棍、有箭矢等,品种繁多,目不暇接。
只是这些法宝灵器好像都被禁锢在阁楼内一般,无论怎么飞,都没有办法从破损的墙洞中飞出,但从那些法宝灵气的威能上来说,并不弱于徐三清手中的那杆阵旗,有些甚至还要更强。
“这简直就是惊天宝藏啊!”徐三清眼神顿时就瞪直了,失声道。
一座铸器阁,竟然拥有如此多法宝灵器,传出去绝对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单凭这数量就足以令一些中小门派斗个头破血流。
这时,从阁楼二楼猛然传出一声钟响,散发出恐怖的气息,瞬间席卷二楼,所过之处,那些法宝灵器如同纸扎的一般,瞬间就散落在地上,已然是失了灵性。
“这二楼的钟在升华?”
徐三清瞬间就想到了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那就是传说中有些法宝是有可能另类修行成道的!而这一幕,也许三清心颤不已,这可了不得,若是能够祭练成兵器,恐怕手中的仙金精也比不上一件可以修行的兵器,这二者不可同语。
不仅如此,这阁楼每一层都有不少威力巨大的法宝,偶尔会发出撞击声,仿佛想要冲破这阁楼的禁锢。
徐三清从旁边绕过,这大门处虽然破烂,但是却有一层十分温和的阵法,无法靠近,但不伤人。从旁边绕过,又转了大半圈,徐三清才停下脚步。
他前面不远处站着十来个修士,都试图进入阁楼中,而且看样子是快要成功了,不然也不会全力催动法力,显然那边的缺口就要破开了。
果不其然,徐三清站在原地看了半个时辰左右,那地方便咔嚓一声脆响,阁楼的禁制被破了一个缺口。
最靠近缺口的是几名身着大衍宗服饰的修士,人手一只玉盘,正在往玉盘中源源不断地输送法力,神色倨傲,完全不将其他门派修士放在眼里,修为让他们享尽艳羡目光。
而其余修士修为就差劲多了,甚至还有几个练气期的修士摩拳擦掌,准备驯服几件灵器。
突然,从天上又来了一批修士,这批修士共有八人,浑身药香四溢,个个丰神俊朗,皆是丹宗修士,不过只有五人是金丹期修士,剩下的三人都是御器而行。
两大宗门弟子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而后便见丹宗两名金丹期修士伸出大手将那个阵法破开完全引开,猛然从阁楼上传出阵阵剧烈的爆炸声,好似玻璃受到重击,全部炸裂一般,整座阁楼忽然摇摇欲坠,其内的法宝纷纷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砰!
只见阁楼二层,一道爆炸声传出,一座钟形法宝最先撞了出来,停在半空中,悠悠旋转。
那两名丹宗修士连忙祭起丹鼎,想要将钟形法宝收入鼎内。只见几道神华从鼎中飞出,裹住钟形法宝,便要拽进鼎内。
咔嚓!
钟形法宝突然震动,一层肉眼可见的声波瞬间击出,将那两名金丹期修士的药鼎击碎,并没有停止,而是朝着两名金丹期修士冲去,一声钟响,便将两名金丹期修士震的粉身碎骨,这还不算完,从钟内陡然现出一道神光,在两名金丹期修士身上一刷,便将两人的金丹掠出,摄入钟内。
剩下的几人也是面色大变,正欲脱身,那钟却是连续发出两声“当当”,大衍宗一名金丹修士来不及逃脱,金丹也被摄走,至于那些金丹期都不到的修士更是凄惨,直接化作一滩血泥,一身修为尽数被钟形法宝吞噬。
徐三清看到这一幕,也是惊愕不已,金丹期修士被一件法宝给掠夺了修为,而且还是毫无还手之力的被钟形法宝秒杀。
他心中微微颤动,暗道:“这件法宝该不会是真的另类修行了吧,这等手段,我恐怕都没有胜算。”
认清现实很重要,徐三清不认为自己有把握收服这件法宝,即便有着众多神通伴身,也不愿去送死。这铸器阁又不是只有他一个金丹期,先前那几名金丹修士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所以他不算去冒险,这样的局面已经超乎他的想象。
“这件法宝应该早就有了智慧,定然不会久留此地,等它离开,我再过去,同样能有很大的收获。没必要用一身道行去拼命。”
徐三清想了想,便又往后面退了一段距离,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座钟形法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