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师拒绝我,我就毁掉自己的双手双眼,永世不在炼丹!”白药师说完,便站直身子,望着上方的雷劫,露出了坚毅的神色。
兄妹俩再一次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修炼者工会的巨人雕像之上,在那最顶层的房间内。
“无迹,几道雷劫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来。
“回师父,第十道雷劫了!”一个面色坚毅的青年,守护于房间之外,沉声回应道。
“区区一个丹劫,竟然达到了十层之上!看来这位大师的炼药水平要远超白药师了!”苍老的声音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外面的青年说话。
“眨眼间,两个月就过去了!按理说,我那位朋友也该前来圣皇城了!”苍老的声音喃喃自语。
“莫非,师父还在等那位医术精湛的炼药师吗?”无迹问道。
“是啊!我的病就连白药师都束手无策,也只有他才能驱除我的病根!”
苍老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此前跟方阳在南荒的荒兽山脉相遇的东方傲。
这段时间,东方傲体内的冰虫毒屡次爆发,每次爆发,都让他浑身剧痛,宛若万只蚂蚁噬骨一般,疼的他撕心裂肺,恨不得挥剑把腹部的五脏六腑都给掏出来。
现在的东方傲,安全丧失了战斗力,每天只能端坐于顶层之上,与体内的冰虫毒进行激烈的斗争。
“师父还是别等了!在这样下去,冰虫毒肯定会持续加深!眼下,这位渡劫的大师实力远比白药师还要厉害,如果能把这位大师邀请过来,为您诊治的话,说不定也可以做到药到病除!”无迹劝慰道。
“唉!”东方傲长叹口气,“去吧你大师兄叫来吧!我跟他有话要说!”
“是!”无迹说完便离开。
半个时辰后,任上龙有些不甘地从帮家撤离,回到了炼药师工会的顶层之上。
“师父,您叫徒儿?”任上龙站在门外,恭敬地问道。
“想方设法,跟那位渡劫大师取得联系!必要的时候给予其恩惠!邀请他前来工会做客!”东方傲沉声说道。
“莫非……师父的冰虫毒又发作了?”这段时日,任上龙忙着联合白药师对帮家下手,对于炼药师工会的顶层,很少上去。
“此前遇到了一位能治好我病症的医术大师,奈何两个月匆忙即过,仍不见那位大师到来,如若能把这位大师邀请来,施以恩惠,让他为我诊治一番,看看他是否能为我驱除虫毒!”东方傲说道。
“好!”任上龙恭声说道:“如果师父没事的话,那徒儿就先撤了!”
“等等!”东方傲想起什么,问道:“还记得我回来时给你说的那番话吗?”
任上龙面色一变,打着哑谜问道:“师父交代的事情多了,不知道具体说的是哪件事?”
东方傲语气不善地说道:“霍乱后宫的事情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帮家,万万不可得罪!”
“为何?”任上龙就知道师父是在说这句话。
“没有为什么!”东方傲冷冷地说道。
“帮主身怀辰龙兽魂、玄武兽魂、白虎兽魂,三大绝世兽魂!眼下帮氏家族已然沦落为三流家族,帮主又身怀重伤,垂死挣扎!只要帮主死后,凭借你我的实力,定然可以得到那三道兽魂!难道师父就对那四大圣兽兽魂没有想法吗?”任上龙不甘地问道。
“这三道兽魂的确很吸引人!但是……帮家关乎着我的命运!你若得罪了帮家,那位大师定然会雷霆大怒!届时,对于我的病肯定不会再出手诊治!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为师被那冰虫毒给折磨的死去活来吗?”东方傲怒声问道。
“师父,机会就此一次了!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任上龙仍旧有些不甘心。
“你……”东方傲大怒,恨不得从房间内冲出来,在任上龙的脸上狂扇几巴掌。
“师父……大师兄,稍安勿躁!其实,我们可以采取其它策略!”一旁的无迹突然插话了。
任上龙瞥了无迹一眼,冷冷地问道:“你有什么策略?”
无迹稳住心神,理清思维,沉声说道:“三道兽魂的确很重要!但师父的身体更为重要!大师兄可以试着把那位渡劫大师给邀请到这里,让那位大师出手为师父诊治一番!如果师父的病得以诊治,那大师兄便可以对帮家采取行动!至少,师父的性命不会再受到影响!”
“办法不错!但如果那位师父的能力不及呢?”任上龙冷冷地问道。
“这次渡劫的层次达到了十层之上,那么也就意识着这位大师的炼药技术至少也有十阶!这等技术远比白药师要强大的多!白药师束手无策,并不代表,这位大师也是束手无策!我觉得,不管结局如何,想要两全其美,唯有联系这位渡劫大师!”无迹对这位大师也充满了佩服。
任上龙一番沉思后问道:“师父觉得呢?”他倒是希望这位大师可以为师父药到病除,如此他也就能安心对帮家采取行动了。
“行吧!暂且如此!”东方傲有些疲惫地说道。
……
与此同时,在那凌家的一座小院内。
“母亲,女儿决不会让你出事!”凌月馨坐在床边的木椅上,双手紧握母亲的右手,面色坚毅地说道。
“唉,白药师都治不好的病,这大千世界,哪还有炼药师能为母亲诊治?傻孩子,别哭了!离开也好,至少可以跟你父亲团员了!”这是一个面色蜡黄,身躯消瘦的中年女人,她就是凌月馨的母亲。
凌月馨从圣皇山脉拿回来的药材已经被白药师给炼制成丹药,并为凌月馨的母亲服下,奈何一连几日过去了,凌月馨母亲的病症依旧不见减弱,反而还在持续增加,在这样下去,凌月馨的母亲必死无疑。
凌月馨焦急万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有干着急。
“这是家族遗传的病症,已经折磨了彭家数百年,你外公就是死于这个病况!现在就连你姨妈也是如此!唉……”中年妇女长叹口气,露出了悲哀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