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她一把糖葫芦握得十分小心,逗她道:“那,你可愿拿了你所有得糖葫芦换?”
可真是,真是为难,她内心十分难过,却又巴巴的举着糖葫芦小心的递了过去,临着他接的时候,又巴巴的问:“可否,可否留一制给我?”
少年忍俊不禁,却又接过糖葫芦,竟,一支不留,一支不留!将花灯妥妥的放在她手上,她巴巴的瞅着糖葫芦,但看着手上的花灯,复又开心起来,谢字说的十分欢快,花灯摇得十分欢快,小碎步迈得也十分欢快。
少年公子见着如霜离开,看着自己手上一把糖葫芦,哭笑不得,疾步跟上,道:“不若,在下请公子吃糖葫芦,可好?”
如霜见他如是说,自然顿住脚步,又看了看手上的灯道:“吃了你的糖葫芦,这灯,你可是会送我?”
眉目间净是毫不隐藏的期待和疑虑,一双亮得光华难掩的双眸,像是清澈见底的泉水,只是瞧着便能净化了内心的焦躁不安,洗净了严重的阴霾。
少年忍俊不禁,一双星目里,光华倾泻,道:“既是请,便不会将灯要回的。”
说着便将糖葫芦递将过去,嘴角是暖心的笑意。
“如此,甚好!”如霜偏了头,甚是欢喜的瞧着少年公子,可双手难敌三样,心中甚是为难,弱弱的道:“你,可否帮我牵着马儿?”
少年公子,言:“有何不可?”
坦然的缰绳,心下思忖:这姑娘怕是怕我反悔,又抢了她的灯,才将马递与我了,偏是这样的好马,也不怕把马抢了去。这样想着,心里,便没由来的觉得欢快。
如霜歪了头正十分惬意的吃着糖葫芦,可转念又觉得唐突了身旁的公子,偏了脑袋问:“你要不要也来一串?”
少年公子哂笑道:“我不喜甜食。”转念又道:“既然公子觉得甚是美味,不若也尝上一尝。”
如霜见他如是,便拿了一串给少年,少年公子吃相十分优雅,虽极是随意,却丝毫不觉有失雅观。
初入口是透心的甜,甜得十分腻味,偏生细细吃来,又是十分清凉的酸,这酸味将甜味生生去了甜腻,只觉酸甜间,使人口齿留香,也别有一番滋味。
“公子所言非虚,果然是,极好吃的!”少年公子瞧着如霜点头道。
如霜笑得好不得意,瞬间认为趣味相投,没由来觉得少年公子十分亲切,直要引为知己。要说这缘分,确实,妙不可言。
便生生对少年公子的好感有又多了几分,细问来,才知晓少年公子在家排行第四,旁人都恭恭敬敬的称一声“四公子”。
如霜却俏皮的叫了他“四哥”,不想这声四哥,令他十分受用,便又领着她四处逛了逛。
如霜向来被奶娘管的十分紧,虽然府内甚是嚣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却少有机会出来,这会子,有人陪同,便觉得胆大得很,才知,除了糖葫芦,还有许多极好吃的东西,比如城西的小糖人,城北的棉花糖,城南的烤肉,都极是美味,二哥实在是可恶得很,一次都没有带她来过,真真是极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