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蕊儿的心里,已经是将王珠恨到了极点,如今勉强自己道歉,却
可无论她心中如何的恨,却也是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姿态,故作柔弱:“九公主,这一切都是蕊儿不好,是我的不是。”
云蕊儿心中十分委屈,更是对王珠恨到了极点。
只要不连累自己的儿子,牺牲一下云蕊儿,也是不算什么。
口中,却也是顿时不觉温柔说道:“九公主,这一切都是我这个不争气女儿的错,任你如何处置,都是好的。”
温意如瞧见了王珠那淡然模样,心中恼恨,只恨不得将王珠狠狠给撕碎了。
正在此刻,王珠和云暖阳却也是联袂而来。
云龙城面颊之上的愁色却也是不见减少半点。
她对王珠,可是素来无甚好感。
温意如听到了自家夫君责备云暖阳,眉头不易察觉的轻轻的一挑,却也是过去轻轻的揉揉云龙城的太阳穴:“哎,九公主没来之前,却也是诸事皆好,似乎也是她来了,方才是有些不妥。”
“温娘,如今这些事情,倒是闹得我脑袋发疼。东海之事,原本就是十分诡谲。朝廷给我封的东海郡守,那也不过是虚职。我哪里敢在这儿拿大,充个什么不是。九公主嫁过来,我自然不乐意,可这尊大佛,倒是得罪不得。暖阳素来聪慧,我原本以为他是不会做错什么事儿,怎么如今居然是闹成了这般模样?”
云龙城轻品参汤,心中却也是烦恼非常。
纵然如今,温意如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然而仍然是那温柔体贴,关怀备至。
而云龙城更是十分喜爱她,数十年来可谓是情分不减了。
如今温意如人到中年,却也是连个通房小妾都是没有。
温意如又会讨得男人欢心,又颇有些手腕,当初她自嫁到云家,那可是独宠。便算是温意如怀不上,那也是宠爱不减。
想当初,她嫁入云家,便是得到了云飞龙的独宠。
温意如人到中年,仍然是温婉秀丽,颇具风韵。
“龙城,这是我特意为你炖煮的参汤,如今东海之事让你十分为难,你瞧头发也多了几根白的,还是多喝几口参汤补一补。”
温意如给云龙城去了衣衫,又命人送了一碗参汤过来。
他眉头轻皱,不觉有些不悦之色。
正在这时,云龙城却也是来了。
她抬了抬头,却也是慢吞吞的说道:“不是去请了九公主和暖阳,怎么还没见他们过来?”
温意如拿出了一块上等的丝绸,狠狠的擦了手掌一下,面颊却也是一片阴沉。
如今这颗石头又臭又硬,顿时也是生生的碰疼了自己。
“蕊儿,你年纪也是不小了。为何居然是这样子糊涂。如今家里面的事情,你也应当帮衬一二。我原本跟你说过了,咱们云家乃是美玉。既然是美玉,又何必跟瓦片碰。”
眼瞧着云蕊儿泪水盈盈,温意如叹了口气,让下人住手了,扶着云蕊儿起来。
怎么居然还将姚蛟身上的罪过给洗干净。
这口中的茶水虽然是十分芬芳,然而温意如却也是品不出半点滋味。
而如今,这根刺却也是分明刺得太深一些。
可王珠那小妮子,她所作所为,都是在戳自己心口。姚蛟,姚蛟,这个名字,这么多年都是温意如心尖儿上的一根刺。
若王珠当真只家里闹腾,便是私下养个汉子,温意如都是能不去理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是了,云暖阳是让自己隐忍王珠。
温意如虽然任凭奴仆鞭笞女儿,心中那怒意却也是未见减少半分。
若她为自己辩驳,必定是会触动温意如的怒意,而且云蕊儿也不想半点议论自家亲哥哥。
云蕊儿心中虽然是委屈,可也不觉一阵子的隐忍。
只不过在温意如眼里,儿子一切皆好,又哪里会有错,便是有错,那也是身边的人错,是云蕊儿这个蠢妹妹连累了大哥。
可是这一切都是云暖阳刻意算计,自己不过是听大哥之命行事。
温意如自然是认定自己嫉妒王珠,恣意行事,所以连累云暖阳。
而云蕊儿也是知晓,温意如心尖尖的就是云暖阳。
云龙城是个十分威严的父亲,然而云蕊儿内心之中真正畏惧的却是那温温柔柔的温意如。
云蕊儿却是叫也不敢叫一声。
云蕊儿从小娇贵,是没曾受过这样子的屈辱。她背后肌肤娇嫩,那竹片虽然并不伤及筋骨,却也是抽得生生发疼。
她一边抽打,口中却也是不觉说道:“二小姐,你可是不要怪老奴心狠。夫人从小便疼爱你,爱惜倍加,任由你随心所为。可有两桩,你却也是不应该。一不能损及家中声誉,再来就是不能影响你大哥前程。若家族不存,云家不兴,你的尊贵富贵,你的美丽招摇,哪里有人能够欣赏,谁人能够纵容。老奴责打于你,全是为了二小姐好,要二小姐将这金玉良言都是放在心上。”
然而云蕊儿背后,却由着温意如身边的任嬷嬷手掌间却也是打着竹片,一下一下的抽打云蕊儿背脊。
温意如举起了杯子,轻轻的吹去了上面的茶叶,细细的品尝了一口,却也是不觉口齿生津,一派不慌不忙的样儿。
云家,云蕊儿跪在了地上,只心中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