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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黄鹤楼临江凭调 诉衷心娇女释怀

    谢成英目睹司马潇潇已然去远,才轻嘘了一口气,抬头看看,见天色已不早了,便展开身形,继续向武昌急疾赶去。

    一路上,他不走官道,尽展掠云浮影功,涉山渡水,在通往武昌的山涧道上急驰,行人但见山顶、树梢如白云飘过,根本不疑为人在飞驰。

    当天傍晚,谢成英终于到达武昌大镇,他找了一家干净的客店住下,好好歇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谢成英向店家问清了去黄鹤楼的方向,便大步赶去黄鹤楼,他要细心游览一下黄鹤楼这千古绝景。上午辰时,他来到武昌的蛇山之巅,仰视着天下闻名的黄鹤古楼,但见黄鹤古楼五层楼阁,高约五十余丈,依山瞰江,重檐翘角,层层飞檐,红柱朱墙,琉璃瓦顶,真个金碧辉煌,雄伟华丽,无限壮观。

    谢成英登上黄鹤楼,凭高眺望,长江两岸,果是美景尽收眼底,他想起李老夫子,所讲这黄鹤楼与岳阳楼、滕王阁并称江南三大名楼,真是不虚此行!他不觉竟在这楼上,辗转留恋了竟一个多时辰之久。

    见时辰已过中午,游人已多,谢成英只好走下楼去,来到了一处名叫“搁笔亭”的地方,只见亭中,一处石桌上放有一块很大的古石砚,石砚上放有一枝特制朱笔,亭中一面粉墙上,正题有大诗人崔颢所题“黄鹤楼”一诗。他记起李老夫子讲过,唐朝大诗人李白曾来黄鹤楼一游,也准备题诗一首,以作留念,后因在此亭中赏阅了崔颢所题“黄鹤楼”一诗,感觉自己所题,难以超越崔颢,便放下笔,拂袖而去,后人故称此亭为“搁笔亭”。

    谢成英看着墙上的题诗,望着这黄鹤楼美景,不禁轻声念起了崔颢的“黄鹤楼”一诗:

    昔人已乘黄鹤去,

    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鹤一去不复还,

    白云千载空悠悠;

    晴川漓漓汉阳树,

    芳草凄凄鹦鹉洲;

    日暮乡关何处是,

    烟波江上使人愁。

    吟诵前人的绝唱佳句,感受前人当时来此一游的心境,面对眼前的滔滔江水,想起岁月流浙,他不禁为古人的无限胸襟而感叹!对这世道苍桑更有了深刻的理解。他不由想起桃洼中未曾萌面的师尊,以及九玄宫的师祖和师姊妹们,想起她们数百年来在乌云顶九天峰上的默默等待,真是岁月蹉跎,花样年华,如水远逝,心中的思念是何等的凄苦悲伤。他此时十分理解白荷、玉薇当时见到他的心情,不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后悔当时没有主动与她们相见,甚至还准备一走了之……

    好不容易,他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见午时已过,便向离搁笔亭百丈远的江边,一个小饭馆走去,走进饭馆他选了一处靠窗的方桌坐下,请店伙计给自己来几样可口的饭菜,趁店伙计去给他准备饭菜的空时,他凭窗一望江水,见这大江东去,真是个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也流尽了无穷岁月的人世情愁。

    忽地,他感到有人在暗中观察自己,那目光扫在他的身上,引起他体内神功的反应。于是他转头向身后随意一看,见两位少年书生正含笑着向他打量。他定睛细看,竟是九玄宫外出寻找自己的紫娟和蓉蓉两人,他已是一身轻松,便冲着两人主动点头微笑。

    紫娟和蓉蓉两人眼中一亮,竟放下手中的碗筷,双双站起身来,款款走近,只听蓉蓉低声的,满怀心事地对他说道:“谢公子,百花潭一别后,一路可好?”

    谢成英赶紧站起身来,恭声地答道:“啊,原是两位兄台,快请坐!”见周围有人注意他们,便又故意说道:“与两位相逢真是有幸,两位请坐。”周围人见是三位少年书生,也没过分注意,大家仍只顾吃喝着。

    紫娟、蓉蓉顿时惊喜异常,她们心中先前的顾虑一扫而光,便都红着脸在谢成英对面欠身坐下。

    正值店伙计送来了谢成英所要的饭菜,谢成英便主动提议说道:“不知两位兄台是否愿意移来此桌,与小生共饮一杯可好?”紫娟、蓉蓉两人赶紧点头称好,于是就请店伙计一并将自己的饭菜,移到了谢成英同桌。

    紫娟和蓉蓉此时的心情如何激动,是可想而知的,两人是第一次如此近的,就坐在谢成英身边,那心情是无论如何也难以平静的。她们不住地看着他的俊脸,却不知如何开口相问,心中的疑虑自然地从那双双亮晶晶,一泓秋水般,充满奇异的眼睛里表露出来,两人虽然身着男装,仍被羞得满面通红了。

    谢成英见此只得开口,轻声道:“两位师姊……”

    “什么,什么,你叫我们……师姊?”两人听了,真是惊讶万分,不禁低声问道。

    “两位师姊,小生已见过白荷、玉薇两位师姊,知道了一切……”谢成英转头看了一下周围,见并未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于是又继续轻声地说道。

    “你知道我们?这么说,谢公子真是紫……”紫娟忍不住诧异地问道。

    谢成英点点头,放下筷子,从袖中退出了紫玉扇,微笑着递给紫娟姑娘,然后仍小声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饭后我们出去再细谈。”紫娟伸手接过紫玉扇,慢慢地打开细看后,良久又还给谢成英收好。

    这时,紫娟和蓉蓉的心里顿时平静了一半,于是故意一边吃饭,一边与谢成英谈起了黄鹤楼的传说,又说些文人的雅趣之事。两位姑娘吃饭本就文雅,饭量也不大,倒是谢成英因为心里轻松,想到不用再躲着师姊们,又有两位佳人伴在身边,这饭就吃得特别的香。

    三人饭后结完帐,一起来到了江边大堤上,一边在江边游览,一边仔细交谈起来。

    谢成英首先向两人表明了身份,又说起与白荷、玉薇相见的经过,再把自己的奇遇经历,详细告诉了两位师姊。再由紫娟又把两人,怎样外出寻找谢成英的事,详细叙说一遍。

    自此,紫娟和蓉蓉终于全部放下了心中的疑惑,两人见谢成英俊秀不凡,一派书生意气,真是无数少女心中的梦想,想到今后要终生伴在他身旁,两人的心情甜蜜无比,原来的孤独无助和担心再也没有了。是以紫娟大大方方地说:“成师弟,希望你能早一点去九玄宫一行,以慰师父、师伯和众师姊之心。”

    “娟姊、蓉姊,请放心,待小生办妥与疯奇丐前辈之事,定会亲去九玄宫拜见师叔和众师姊,以好表明渊源,今后还请各位师姊多多指教。”谢成英连忙应承道。

    “成师弟,现下你将往何处去?”蓉蓉又温柔地问道。

    “小生答应过疯奇丐前辈,相约在安徽相会,明日就准备前往安徽。”

    “我和蓉妹妹,随你前去可好?”紫娟见此也柔声地说道。

    “小生以为,还是请两位师姊先返回九玄宫禀明情况,以免师叔们担心,若众师姊愿意再一起出来,到江湖中走走,我会在安徽等你们的。”谢成英说道。

    “可我们怎能放心你,独自一人在外行走,没人照顾!”蓉蓉说着,关怀之情表露无遗。

    “成师弟,当知师父、师伯及众姊妹的担忧,在外断不可轻易涉险。”紫娟也不安地叮咛说。

    见谢成英连声应是,紫娟和蓉蓉才始心安。

    下午,紫娟和蓉蓉又陪同谢成英去了武昌东郊,游览东湖的湖光山色,三人在东湖柳岸含烟,亭台画楼,曲折廊回,碧山秀水中,留下亲密无间的倩影,行到无人之处,三人便施展轻功,登高凭险,以览胜景。

    下午酉时,三人来到风景秀丽的磨山,穿过花木繁茂的小道,三人来到靠湖边的一座小亭,在亭外的石凳上坐下,一同欣赏这风光绮丽的湖边景色。谢成英看看两女,虽身着男装,却是貌若潘安,面似桃花,心中一喜,不禁同时拉起了两人柔软无骨的纤手,握在自己的手中。紫娟和蓉蓉两人见个郎不顾周围游人,竟大胆握住自己的手,秀脸一下被羞得通红,两人微微挣了一下手,口中“嘤”了一声,便低下头,任由个郎握着所为,两人的心都像小鹿似的狂跳不止。

    两人可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与心中渴望的个郎肌肤相亲,虽只被握了一下手,心中竟不由升起了一股甜蜜的情意,整个人被巨大幸福,激动得几乎昏了过去。

    三人谁也不说话,装着在看江水,都陶醉在幸福的激情中。倏地,背后数十丈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向此处急奔而来。谢成英一惊,松开了两人的手,同时站起身来,转身冷冷地看着骑马而来的众人,只见三十丈外,七八个衣着劲装,身背刀剑的武林人士,跳下马来,众人齐向谢成英三人走来,当先一人是一位中十多岁,面色白净的中年人,中年人太阳穴微凸,两眼闪动着悚人的亮光,一看便知是位内功深厚的高手。

    几人走近谢成英三人十丈内站定,白净中年人一抱拳,对谢成英大声道:“请问这位公子,可是白衫书生谢公子?在下天圣堡黄鹤堂堂主摘星手——瘳志刚。”说着,又对着紫娟、蓉蓉两人一抱拳,又道:“不知这两位如何称呼?”

    谢成英见此人性情直率,于是微一皱眉,上前一步拱手道:“不错,小生正是姓谢,这两位是小生的朋友,不知瘳堂主,为何事要找小生?”

    瘳志刚见谢成英一付书生的样子,腰上却挂着一把古朴的宝剑,心中感到有点好笑,便又一抱拳,口中沉声道:“请问谢公子身上的佩剑从何而来?”

    “一位朋友相送!”

    “公子的朋友贵姓,可否相告?”

    谢成英知道这些人,定是见自己带着司马姊姊的宝剑,不明真像,便来追查,有心不予理睬,恐又引起争执,让司马姊姊生气,便微笑点着头道:“瘳堂主,可是想来抢夺此宝剑?”

    “不、不,我等因为见公子所佩之剑,乃本堡总督察之物,心有不明之处,特来一问。”瘳志刚三天前就接到天圣堡总堂的指令,要追查白衫书生一事,是以早在谢成英未到武昌时,就派人出了大批干练的人员,在进入武昌的各要道路口暗中查看,同时又严厉要求下属,谨遵总堂指示,断不可轻易与白衫书生寻衅,只是远远地跟着,所以谢成英到武昌后的一切,均被天圣堡黄鹤堂众人所掌握。下属见谢成英腰挎司马潇潇的宝剑,潇洒自得,到处游玩,大吃一惊,赶紧禀报,堂中几位高手均怀疑,恐是总督察不敌白衫书生,宝剑被夺去。

    瘳志刚得报后也不能肯定,众人商议了半天,只得一边派人向总堂询问,一边由瘳志刚亲自带领堂中高手,前来向白衫书生问个明白。瘳志刚一见谢成英,口称小生,一付书生气十足,若不是总堂的指令中,说白衫书生武功多么高强,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眼前的白衫书生会是一个举世无双的高手。

    沉吟一阵,谢成英微笑着说道:“贵堡总督察可是一位姓司马的年轻公子?”

    “公子?不,本堡司马总督察是一位姑娘!”瘳志刚一楞,诧异道。

    “那就怪了,送小生宝剑之人,是一位名叫司马肖的年轻男子,那定不是你们的司马总督察。”谢成英说着,笑嘻嘻地看着瘳志刚诸人。

    “此剑名‘紫虹’,公子一看就知是我们总督察所用之剑。”天圣堡众人中,一位身背宝剑的中年妇人说道。

    “不错,此剑正是名唤‘紫虹’,也许与你们总督察所用宝剑同名吧!”谢成英又笑着点头道。

    紫娟、蓉蓉两人见谢成英故意用玩笑的口吻,对天圣堡众人说话,心中就想笑,两人相视一眼,赶紧转过身去。

    “此剑正是本堡总督察所用之剑,不知公子要什么条件,才肯将宝剑退还我们?”瘳志刚心中虽然有点生气,但却不敢表露在脸上,仍以商量的口吻说。

    “什么条件?要小生将剑还给你们,除非你们司马总督察亲自前来,证实了确是她的宝剑才行啊!”谢成英仍笑着说。

    “不行,今天你必须把这剑还给我们,否则……”天圣堡众人中有人怒声说道。

    “否则,你们想怎么样呢?”谢成英看着刚才发话之人,不禁笑着反问道。

    瘳志刚看着谢成英嘻笑的样子,心中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他是一个直性之人,于是一挥手,众人便向谢成英三人围了过来。

    突然,远处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谢成英转首一看,见是一位身着劲装的天圣堡众,正满头汗水,向这里急急赶来,一边赶,一边口中高声叫到:“瘳堂主,堡主令喻!”

    瘳志刚众人一听,都停住脚步,转身向来人看去。

    来人奔至瘳志刚等人五丈远处,收住奔马,一纵身跳下马背,急急跑到瘳志刚面前,一抱拳,洪声道:“禀堂主,堡主令喻!”说着,双手递上一封厚皮纸信。

    瘳志刚伸手将信接过,见信已开启,满面诧异,急急展开,用眼光一扫指令上的内容,脸上立现惶恐之色,不禁又抬头看了谢成英一眼,随即肃容高声宣读道:“本堡各堂:白衫书生谢公子,于天门河处,相救本堡总督察,免遭桃花仙娘之毒手,于本堡有大恩,现通令全堡各堂,谢公子所到之处,各堂需均以总督察之礼接待之,如总督察亲临,谢公子所言,凡本堡众徒需遵如总督察之令行事,若有不敬者,按堡规严惩!堡主:司马天圣即日。”

    瘳志刚宣读完堡主指令,天圣堡众人早已满面惶恐,相互对视一眼,均不知如何是好?瘳志刚忧为恐慌,急忙将指令交于一旁的那位背剑妇人,双手一拱,躬身施礼,焦急不安地说道:“谢公子,适才在下众人多有冒犯,请恕我等不知之罪!”

    谢成英已明白是怎么回事,见天圣堡众人惶恐不安,便一拱手,肃容说道:“瘳堂主等人不知,小生自不会怪罪你们!希许小事倒是司马姊姊太过客气,令我深感不安!”

    “谢公子,相救于司马总督察,本堡上下自是非常感激,是我等该死,竟差点对公子不敬。”瘳志刚仍拱着手,满脸惶恐着,歉然道。

    “堂主,谢公子大人大量,心善纯厚,堡主要我们按总督察之礼接待,不如就请谢公子随我们一同到堂中相叙才是。”那位背剑中年妇人满面笑容看着谢成英,说道。

    “正是,正是,有请谢公子三位一同前去本堂一叙,让我们一尽地主之宜可好!”瘳志刚赶紧接口说道,态度竟十分诚恳。

    “小生本无他事,怎好前去打扰诸位!”

    “谢公子大恩于本堡,现下莅临本堂,本堂自是应尽地主之宜,公子若是推迟,倒显得本堂不懂感恩了!”

    谢成英一听,心道此时若不去,众人定然心中难安,便向紫娟、蓉蓉两人看了一眼,见两人一齐向他点头,便对瘳志刚一点头,又拱手道:“如此只好打扰诸位了!”

    众人一见谢成英答应前去,大家心里一下轻松,一齐对谢成英三人抱拳,同声道:“谢公子有请!”立时,有三人跑去拉过三匹马来,请谢成英三人上马,谢成英向瘳志刚和黄鹤堂众人,再道谢一声:“多谢瘳堂主,多谢诸位!”才与紫娟两女接过马绳,随天圣堡众人前去黄鹤堂。

    天圣堡黄鹤堂就设在武昌江北龟山脚下,院门前一片很大的空地,左边竖有一根十余丈高的杆子,上悬一面黄色彩旗,旗上“天圣堡黄鹤堂”六个大字,四名堡众手执大刀,威武地站在门前两边,见众人到来,一人赶紧奔进门里,很快门里便涌出数名堡众,将众人的马牵走,瘳志刚和众人,赶紧肃容请谢成英三人进入院内。

    此时谢成英也不便再客气,与紫娟、蓉蓉一道随瘳志刚向院里走去,穿过前厅,从右侧直到大厅,已有人放好了三张大椅子,一俟众人坐下,几个漂亮侍女,便忙着给众人上茶,并不时向谢成英三人瞟上一眼。

    瘳志刚待侍女上茶完毕,满脸堆笑站起来,向谢成英介绍了黄鹤堂诸人以及江湖名号,接着又再次向众人介绍了谢成英,轮到介绍紫娟、蓉蓉两位,却不知如何说才好,他看看谢成英,惊疑道:“这……两位?”

    谢成英见此赶紧站起身来,他心想从今后九玄宫,也将正式出现江湖,不如就正式介绍吧。于是他一指紫娟和蓉蓉,满脸含笑地对众人说道:“这两位便是小生的师姊,娟姊姊和蓉姊姊,两人都出身九玄宫,她们为外出方便,所以身着男装。”

    话音未落,厅中众人都惊讶万分,想不到武林中竟真有九玄宫一派。特别是几个侍女不停地用好奇和希冀的眼光,看着谢成英,又打量着紫娟和蓉蓉两人,紫娟和蓉蓉听到谢成英如此向众人介绍自己,脸不禁又红了。

    众人刚才一见两人,虽也英俊秀气,但和谢成英一比,却少了一种英挺神气,原来才知两人是女扮男装。

    瘳志刚一听两人是九玄宫的弟子,心中也着实一惊,赶紧一拱手说:“两位姑娘,原是九玄仙宫的弟子,真是失敬!”说着,不由叹息一声,接着言道:“想不到一直被世人视为神秘无比的九玄宫,竟有如此杰出的弟子!”言毕,他重新请谢成英入坐,口中道:“谢公子,可否将如何相救于本堡总督察,对众人一言?”

    谢成英点点头,极简单地叙说了一下相遇的经过,对如何相救司马潇潇却一句而过,然后谦逊地一拱手,说道:“稀许小事,实不值一提,小生年纪尚轻,还请各位前辈今后多多指教!”

    “谢公子不但武功高强,且为人十分谦逊,今日一见,令我等万分钦佩!”雪影无踪吴亮这时站起来说道。

    “谢公子,不知在武昌可有需我们办理之事?”瘳志刚恭声问道。

    谢成英见问,略一沉吟,道:“小生此次外出行走,主要是广增见识,并无一定目的,对武昌的名胜古迹已有所知,明日可能离开此地,你们可将小生的行踪告知我司马姊姊就是了。”

    “谢公子将往何处?”瘳志刚又问。

    “小生明日便去安徽一游,再北上山东,沿途也会留意一下江湖中的大事。”谢成英接着说。

    “本堡在安徽合肥设有分堂,到时,公子有事可与他们联系,定会办理妥当。”瘳志刚说完,又仔细将合肥分堂的情况对谢成英作一介绍。

    “不知两位姑娘,明日是否也随谢公子一同前往安徽?”金剑飘香李天香这时,对紫娟和蓉蓉关心问道。

    自两女一进厅中,李天香一直在注意紫娟和蓉蓉两人,她见两女双目含笑,一直在盯视着谢成英的俊面,心道:以江湖中的传说,九玄宫的姑娘们将来必是这位谢公子的妻子,而眼前两女,也打心眼里喜欢她们这个未来的夫君。

    李天香想起司马潇潇姑娘,从司马潇潇向谢成英赠剑一事来看,她是过来人,自然看得出他们的司马姑娘也很喜爱这位谢公子。可这位谢公子与九玄宫的姻缘,却是几百年前就订下了。想到此,李天香不禁有些为司马姑娘惋惜,又听谢成英口称司马姑娘为姊姊,而两女脸上竟无一丝醋意,便希望司马姑娘能有机会与两女相见,多多亲近,姻缘一事,或许还有得商量。

    紫娟见问,微微一笑,同时看了蓉蓉一眼,柔声道:“我们姊妹明日不随成师弟去安徽,我们要赶回九玄宫,向师尊禀报成师弟的情况。”

    “两位姑娘,既不想去安徽,何不顺道前去大洪山,见一见我们司马总督察!”李天香见此,赶紧说道。

    厅中诸人见李天香竟与紫娟、蓉蓉两位谈起了司马总督察,很是诧异,但看李天香说话的口气,顿时明白了她如此说的意思。这李天香平时很喜欢司马总督察,此时见她对谢成英又是赠剑,又是要堡主通告全堡,知道司马总督察定是喜欢上这位谢公子,何不趁此拉近司马总督察与两女的关系,以便促成司马潇潇与谢成英的好事。

    “多谢李前辈好意,有机会我们是要见一见司马姊姊,好向司马姊姊请教,不过得等我们禀明了师父,我们会再出来,也到江湖中走动,那时,就请司马姊姊多多指点我们姐妹。”蓉蓉凤目含笑,愉快地对李天香说道。

    “好好,两位姑娘的意思,我一定会向我们司马总督察转告,司马总督察一定会很高兴的。”金剑飘香李天香见此,也高兴地大声笑道。

    正在此时,一位侍女走到瘳志刚面前,禀报酒席已准备好了,瘳志刚马上站起来,请谢成英三人入席,酒席中,谢成英一边吃饭,一边向众人请教了一些江湖中的事,又谈起丐帮疯奇丐前辈之事。

    那李天香见此,不由向谢成英提醒道:“公子可知我们堡主与疯奇丐前辈乃是至亲?”

    谢成英点点头:“疯奇丐前辈已对小生提起,是以有所知。”

    李天香赶忙笑道:“那,我们司马总督察与公子不是更加般配了吗!”说着,哈哈一笑,众人也不由大笑起来。

    饭后,瘳志刚众人一再请谢成英三人就在分堂中留宿,以便明早相送,谢成英却婉言相谢,并说明日早晨不需众人相送,众人见此,倒不好再坚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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