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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锦江人家

    且说,在四川成都府南河畔,离百花潭一里许的地方,有一座颇大的院落。据说这是前朝时,由四川的一位巡抚官员所修建的府第,多年来已无人居住。不想半年前,这家大院竟为人买下了。现在经过一翻修缮,倒很有些新气和几分威严的气派。

    这天午后,在这院中的后花园内,三位娇靥如花的年轻少妇,正在陪着三个,五、六岁大的孩儿在玩耍。

    一旁不远处,一个朱红柱子的小亭中,几张木椅上,正坐着三位五、六十岁的老妇人,一张不大的圆石桌上,摆着几盘水果、点心和几杯茶碗之类。

    三位老妇人的眼光,不时透着笑意,追着院中正在戏玩的三个幼儿。看着眼前,三个玉琢锦簇般的娇儿,哈哈嘻笑、天真烂漫的样子,三位老妇人也是喜言溢表,端的是幸福无比。

    花园中,一条不宽石道,曲径通幽,直接通往一间颇大的书房。书房中,朱红家什,古色古香的,四周粉白墙上,挂有几幅古人的字画。

    一张不小的书桌上,放着文房四宝,墨香四溢。一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儒生,正专心地,坐在书桌前,读着一册不厚的书籍。不时,他放下手中的书,在认真想着什么。不时,他又捧起书,仔细阅读着。

    这时,书房门外疾疾走进一位五十多岁,管家模样的人,见他有些风尘仆仆的进来,那位青年儒生便立时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笑着问道:“曹叔叔回来了!那边的事,办得怎么样?”

    那位被称为曹叔的人,赶紧拱手一礼,随后恭声道:“回公子的话,重庆这边的事已办妥了,本月两店赢利共有三万五千二百三十五两,比上月又有所增长。”

    “很好!这么说,两店的经营都还不错。开张才三月,竟有如此收益,足见曹叔的经营很是有方啊。”青年儒生点头赞许道。

    “公子且莫夸奖在下,若非公子信任,在下是万不能有此今日的。”那位叫曹叔的人,赶紧谦逊说道。

    “重庆之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吧,若遇有大事,不要轻易出手,应立即通知家里。”青年儒生叮咛着说。

    两人正说着,门外又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青年儒生看着来人,便又笑着道:“老付,可有何事吗?”

    这位中年人走进门来,拱手施礼,满脸笑着,恭敬对那位青年儒生说道:“回公子话,命人送去河南温县、荥阳一带的十万两银子,已经送到了。捐资修建绵竹金花村的学馆,也已峻工,只待择日开学。只是……”

    “只是什么?老付有话,请尽管说出。”青年儒生看着老付,问道。

    “在下,前日听说,今年罗江和中江两县,有的地方大旱,许多农家也是几乎颗粒无收,请公子看看,我们要不要也帮他们一下。”老付赶紧补充说着。

    “好,你就亲自去一趟吧,给他们也送去五万两银子。”青年儒生听了,点头应道。

    正在这时,院中那三位年轻少妇,一齐走了进来,见三位少妇也来到书房,那位曹叔和姓付中年人,立时恭声道:“三位少夫人好!”说罢,两人赶紧告辞退出,自己办事去了。

    这时,三位年轻少妇,待两人走远后,才一起娇柔一笑,道:“成弟弟,你可真专心啊,也不出去看看你的三个儿女。一会儿娘亲和贺伯母、九嶷师叔她们,可要生气的。”

    “有你们几位贤妻在陪着,娘他们会生什么气?”青年儒生笑道。

    “成弟弟,你又在读什么书啊?”一位身着粉衣的少妇,走近青年儒生,伏身笑着问道。

    “老子的《道德经》嘛!”青年儒生笑着,答道。

    “对了丹姊,娟姊和菊姊、苑妹她们三人,前去天柱山祭奠玄空师叔,已有半月之久,应该要回来了吧!”青年儒生这时,向一位绿衣少妇问道。

    那位绿衣少妇还未说话,另一位黄衣少妇,便娇笑着,打趣道:“看啊,还是出去的好,娟妹她们才走了半月,成弟弟就在想她们了。”

    “那里啊!我是看她们,去了如此之久,不要又有碰上什么事,会把她们归期耽搁了。”青年儒生赶紧笑着,辩道。

    “成弟弟放心,娟妹她们应该就在这几天,便可返回了。”绿衣少妇娇柔一笑,才道。

    这时,黄衣少妇和粉衣少妇,走到青年儒生身边,一人一边,拉起那位青年儒生的手,娇声道:“走,别老是读书啊,出去看看你的儿女和娘亲她们。”

    这几人是谁?读者看过此书,不用再问,应该猜想得出。这几人正是隐于世间的谢成英和他的家人。这青年儒生便是谢成英,那三位年轻的少妇,正是司马潇潇、绿丹和蓉蓉三女。

    谢成英见司马潇潇和蓉蓉在拉他,只得站起身来,一边向外走,一边又问道:“艳姊和茵妹,是去了店中吧!”

    “是!”司马潇潇一边长声回答着,一边扭头娇笑道:“丹妹,咱们的夫君,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罗嗦了?”

    “我怎么知道啊!”绿丹也笑着,打趣道。

    ……

    好了!先给出读者交待一下吧。却说几年前,谢成英第二次重出江湖,与龙茵姑娘再次相遇后,待他和司马潇潇、殷艳艳、红玫、白荷、玉薇、雪梅几女,处理完江湖中的事,与龙茵姑娘一齐,返回了四川的回家中。

    这天香夫人见谢成英又带回一位,如此国色天香的如花少女,当真有些生气了。好在司马潇潇早已传信给绿丹,说明了龙茵姑娘的一事,绿丹便将龙茵姑娘的情况,先对贺夫人和九嶷师叔详细说了。贺夫人和九嶷师夫对此事,也真有点为难。两人合计、思量再三,还是在言语中,对天香夫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又借此相劝天香夫人一阵。

    当时,天香夫人沉吟半响,只道:“成儿有了丹儿她们诸女,便不能再去拈花惹草了。不然,我对不起丹儿、潇儿她们啊!”

    所以,待谢成英和几女回到家中后,天香夫人见了,虽未迁怒于龙茵姑娘,但却要罚谢成英在祖宗牌位面前,下跪三月。吓得绿丹诸女,只得一齐跪在天香夫人面前,替谢成英求情,龙茵姑娘更是在一旁,不敢说话,只顾哭泣自责着。

    最后,绿丹替谢成英,向天香夫人哭求道:“娘亲,请不要再责罚成弟弟了,或许这也是缘份吧。茵妹如此痴情,也正如我们姐妹一般,我们也不忍看她如此为情而苦。既便多了茵妹一人,我们也不会在乎这些的。”

    绿丹说毕,其他诸女也一齐求道:“求娘,放过成弟弟、成哥哥这次吧!”

    天香夫人见诸女一齐来求,想了好一阵,只得长叹一口气,然后,转脸对谢成英生气说道:“既是丹儿、潇儿她们都为你求情,罢了,你起来吧!不过,从此后没有娘的许可,你不得再到江湖中去,就在家中,给为娘好好呆着。”

    谢成英一见娘亲终于同意,赶紧连连点头,应承着。

    诸位,别看谢成英身怀绝世武功,可他还真不愿有一丝,违了天香夫人的意,或许,这也是他的一番孝心吧。

    就这样,天香夫人虽然勉强许可了谢成英与龙茵姑娘的事,但在办完婚事后,天香夫人竟有三个月,没给谢成英一个好脸色。后来,还是绿丹诸女又一再相劝,此事才算过去了。

    ……

    这时,绿丹三女拉着谢成英来到花园中,一走近小亭,谢成英便赶紧过去给娘和贺夫人、九嶷师叔请安问好。那三位小娇儿,一见谢成英到来,便一齐扑着地跑了过来围着他,不停嘻笑跳着、闹着。谢成英高兴地一下把三个儿女一齐抱了起来,又倏地一个旋身,飘出亭外数丈之远。

    慌得天香夫人,赶紧喝声道:“你少给为娘,施展你的那些功夫,吓着了欣儿、明儿他们,看我不收拾你。”

    而那三个小娇儿,却在谢成英的怀中,一直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绿丹、司马潇潇、蓉蓉三女见了,一边笑着,一边赶紧走来,伸手将三个儿女接了过去。

    谢成英这时笑着,问道:“娘、岳母、九嶷师叔,你们住在这里,可都能习惯吗?”

    “为了欣儿他们,不习惯,也得习惯啊!”天香夫人看着三个小娇儿,笑道。

    “这里一切都很方便,欣儿他们,将来也能就近入学,希望他们能如常人一样生活成长,不需要故意躲开人世。”贺夫人接着说道。

    九嶷夫人也道:“是啊,不过你们夫妻,若都长期住在这里,就难免会为外人所知了。”

    “师叔说得对!”谢成英点头应着,又道:“明日我们便返回丹景峡中,这里有曹叔、老付他们,在外应付着。以春莺她们六人的武功,寻常之人,断不敢来这里生事。平日里,丹姊她们也有会有两三人,在这里陪着。而且,我们只不过是做些小生意,外面自是不会有人太过注意的。”

    司马潇潇、绿丹、蓉蓉三女听了,一齐点头称是。

    这时,谢成英便在一旁坐下,陪着娘和贺夫人、九嶷夫人三人,一边品茶,聊着闲话,一边看着绿丹三女和三个儿女,在花园中玩耍,如此时日,真是此乐融融啊!

    到了下午酉时,在外面忙着的侍女莲儿,这时高兴地跑了进来,她一边笑,一边走到谢成英面前,故作神秘道:“禀公子,三位少夫人回来了。”

    谢成英和绿丹三女闻言,一齐转身向花园门口看去,见回来的正是一走半月,远去安徽天柱,亲临祭奠玄空师叔的紫娟、秋菊和贺书苑三女。

    紫娟、秋菊和贺书苑三女,一见天香夫人、贺夫人和九嶷师叔都在,便立即走进亭中,给三位老人问好请安。

    天香夫人三人,赶紧让她们三女在亭中坐下歇息,又简单问了一下,她们此去天柱山的情况。三位夫人对三女终于回来,显得很高兴。贺夫人看着三女,一脸风尘的样子,便对莲儿侍女,道:“快去准备下温水,让三位少夫人洗一洗,再通知厨房,准备晚饭,好为三位少夫人,洗尘。”

    莲儿高兴应声是,赶紧一溜烟似的跑了出去。

    晚饭后,司马潇潇、绿丹、殷艳艳、紫娟、秋菊、蓉蓉、贺书苑、龙茵八女,一起来到谢成英的书房中,这时,紫娟三女才对谢成英和绿丹她们细说起了,此次前去天柱山祭奠玄空师叔的经过,以及在沿途中,所遇见的一些江湖中的事。

    说完经过,紫娟接着道:“这一路上甚是平静,倒是我们下了天柱山后,便遇上了那些盗走泰山的镇山之宝——八尊鎏金天神像的人。我们姐妹本待不想管,可是却暗中,发现此事的主谋,竟是倭人所为。所以,我们商议,此事还不能不管。这些倭人的武功,还真是很高,我们中原那么多官府中人和数十位黑道的高手,竟难以胜过他们。”

    “这些倭人也太胆大了,竟敢当着官府人之面,也要强行硬抢。”贺书苑接口说道。

    这时,秋菊也笑道:“我们出手赶走了倭人,拦下神像,那位泰山派的,叫什么玉成道长的人,还很感谢我们的,便把他随身带着的一幅天神画像,送给了我们姐妹。”说着,她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卷画,在谢成英面前轻展开来。绿丹几女,这时也赶紧走拢,围着观看。

    谢成英扫眼一看,见画上的八位天神,笔墨细腻,眉目传神之态。再细看之下,那八位天神竟如活人一般,栩栩如生,那姿态有如天神亲临。于是,他不由心中一惊,赶紧问道:“菊姊,那位道长送画时,可有还什么言语?”

    “这倒没有。”秋菊摇头道。

    “对啊,那位道长见菊姊姊,顺口说了一句,可惜不能一睹其他几位天神的尊容,便急忙取出此画,送给了我们。”贺书苑也笑着道。

    这时,紫娟见谢成英非常认真地,在看着那幅画,怕打扰了他,便轻声对绿丹说道:“丹姊,此次我们还听说了一件怪事。这半年来,江湖中传说,有人拿着一位年轻书生的画像,在四处寻找。好像那一位倭人姑娘,也是在找人。对了,那位倭人姑娘的画像,我们还看过,竟有几分像成弟弟的样子……”

    紫娟的话还未说完,娟绿丹一听,赶紧对紫娟道:“娟妹,这究竟是为何?快详细说来听听。”

    八女这时,都被紫娟说出的这话所吸引,为不影响谢成英看画,便一齐将紫娟和秋菊、贺书苑拉到一旁,轻声细说起来。

    紫娟将所知的情况,大致一说。司马潇潇便和绿丹两人对视一眼,她奇怪道:“一位年轻公子,一位倭人姑娘,若果真如此,难不成他们认识成弟弟?”

    “对了,听人议论说,那位倭人姑娘四处宣扬,说那年轻书生是她的恩人,几年前曾有恩于她。”贺书苑补充说道。

    “不可能,我们也有好几年没有现身江湖了,怎么会有人认识成弟弟?”殷艳艳否认道。

    “倭人姑娘……,难不是几年前,在福建黄岐小岛上……的那位小姑娘!不可能吧,这怎么会呢?”龙茵听说后,便在仔细回忆什么。

    “那位年轻公子又会是谁?难不成,成弟弟子也有恩于他?”蓉蓉想了一下,问道。

    这时,正在低头看画的谢成英,自语问道:“丹姊,此画,你可看出了一些什么没有?”

    见无人回答自己,谢成英抬头一看,见几女都在一边议论什么,不由笑问道:“丹姊,你们在议论些什么?”

    几女见谢成英问,便又走了过来,蓉蓉嘟着嘴道:“成弟弟,娟姊说外面好似有人在四处找你!”

    “找我干什么?”谢成英不在意道。

    “还有一位是倭人姑娘,说你是她的恩人什么的,你什么时候又有恩于那些倭人了?”司马潇潇也道。

    “你们在说什么啊?”谢成英听了两人,没头没脑的说话,有些纳闷道。

    紫娟见此,便将一路所听闻的,又告诉了谢成英。谢成英这才明白了,便不太在意地笑着,说道:“这天下找人,有几分面貌与我相似之人,可是大有人在,怎么可能一定就是在找我呢?”

    “成哥哥,也许那位倭人姑娘所找之人,真就是你呢?”龙茵此时突然说道。

    “茵妹想起了什么?快说出来,不怕成弟弟不承认!”秋菊说道。

    “成哥哥,你可记得那年在黄岐小岛,求你放过她爷爷的那位倭人小姑娘。到现在不也是有十八九岁了。姐姐们还记得,我和雪妹回来后给大家所说的那件事?”龙茵提醒说道。

    “对,对……”几女齐声道。

    “嘿,嘿,就算真是那位小姑娘,她爱找,找去,这事与我无管。我那算什么有恩于她嘛,纯属胡扯。”谢成英摇着头,不以为然道:“你别管那事,快过来看,这画暗中藏有机缘,我可有重大发现了。”

    见谢成英说得很严肃,绿丹几女这才放下刚才的话题,转而问道:“是什么机缘?”

    谢成英用手指着桌上,那幅八位天神的画像,认真道:“你们看,这画上的八位天神,当是比照那八尊鎏金神像,临摹所绘,画中神像如此传神,与铜像神态一致,当无问题。只是这八尊鎏金神像,却暗藏着八式至高无上的武功绝学。”

    听他一说,绿丹和几女便都仔细地,向那画中看去,但见八位天神像的站式、姿态,果然似有传出神意。良久,绿丹先道:“成弟弟所说,真是有理,只是一、二、三式,我已明白,这后面几式,却看不出究竟来。”

    这时,司马潇潇和殷艳艳两人,也说道:“对啊,这画中天神像,可真是有些奇妙啊!”

    其他几女也是看了半响,便都一齐点头道:“真是啊,这画中所绘神像,当真如有成弟弟所说。”

    谢成英见几女都似已看明白,便接着道:“我想请你们几位姐妹,一人按画中一式,围站一圈。我或许能,将此中机缘,全部悟出。”

    绿丹几女一听,便赶紧在屋中空地,围成一圈,然后每人一式,依画中神像的站式、姿态摆出。谢成英看了八女所站姿态,再向画中的八位天神画像,仔细映证一番。

    半响,他平心静气,凝神祛虑,并未说话,良久,他松了口气,轻身闪入八女所站成的圈中,双掌一绕,竟接连将画中八位天神的站式、姿态演出。然后,他又静默一阵,回身再向画中看去,随后又闪入圈中,再演一遍。

    演毕,他微垂眼帘,站在圈中,对八女慢声道:“你们可分别向我出招,看我以这八招掌法,与你们对拆,试试这八式掌法如何?”

    八女闻言,便一齐绕着他,分别以掌式攻出,却见谢成英,脚下玄步,踏出了八个方位。两臂或圈、或合、或分、或挂、或推、或收、或外扬、或内敛,双掌或拍、或劈、或点、或划、或绕、或接、或弹、或挡,变化不停,大有神鬼莫测之机。谢成英竟以如此的八招掌式,果然将八女攻到的招式,一一接住。

    随后,谢成英盘腿坐下,静思良久,才跃身而起,走回到桌前,将画中那八位神像,再看一遍。随后,他终于笑道:“这画果然如此,只是此地,不能运功,以内力发出,难以飞腾跃起,不过,这也够了。”

    绿丹此时,突然娇声说道:“我看成弟弟,适才所演八招,已有心得,不如我再演一遍,请成弟弟看看,是否正确?”

    绿丹说罢,也是一招一式将那八式掌法,疾演而出。其他几女,也依所悟,便都在一旁默演起来。

    绿丹演毕,谢成英点着头,若有所思,说道:“丹姊所演,正是这天神像中的八招掌法之本。这八招掌法,暗合天机,甚是正道。其威力当不在紫府掌法和九玄掌法之下。可惜平常之人,心机不正之人,那是万难悟出。不然,此像存于泰山数百年之久,何缘只能供人观赏,世上无人能解开,这其中的玄机。”

    说此,他顿了一下,又豁然笑道:“想不到,娟姊三人,仗义出手,竟巧得此画像,这真是机缘。难不是,也该是这套天神掌法,现世之时了。”

    其实,谢成英所说的,正是这八尊天神像中,深藏的玄机,那八尊天神像所隐含的武功绝学,异常之深奥隐晦。若非是谢成英这样的绝世高手,才能得以悟出。不然,当日太卜生本人,虽能看出八位天神的神情、姿态,却也不能悟出这八式掌法来。

    其他几女试演掌法后,也都甚有心得,听他一说,一齐点头,喜悦之情,都挂在秀脸之上。

    “成弟弟,不如我们就给这八招掌法,取个什么名字吧!”蓉蓉这时,笑着提议道。

    “对啊!”谢成英点头,低首又看了画中一眼,笑道:“此画上的眉批,有太卜生其人一名,不如,我们就称它为:‘太卜神掌’如何?”

    “太卜神掌!”绿丹八女一听,不由一齐称好。

    第二天,日落天黑后,谢成英和绿丹八女便辞了天香夫人、贺夫人和九嶷师叔三人,起身离开了成都,返回到丹景峡中。在家中的红玫、玉薇、白荷、雅仙和雪梅五女接着,自是喜悦不已。

    稍是歇息后,谢成英便和诸女,一起来到家中的后院,他将那套“太卜神掌”八式,运起内力,疾演而出。那掌势的威力,果然与紫府神掌、九转玄天掌相若,竟要稍胜于玄空掌法一筹。

    而且,这套太卜神掌,是掌法、内力合一,演练越多,功力自然提升越高。并且不与谢成英和诸女原有的武功、内力相冲突。

    谢成英和诸女偶得如此神功,自是非常高兴。他们有感于泰山派玉成道长的相赠之恩,几年后,谢成英与诸女,竟专程来到泰山玉皇观中,在八尊天神像面前,还了个愿。随后,又请泰山派的掌门人和玉成道长,寻得那位大宋太卜生的画像,特意在玉皇观中,为太卜生塑了一尊石像,让他享受世人香火,供后人世代敬仰,以表达他们的深深敬意。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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