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眼水国七皇子后,贺瞳瞳又是柔柔一笑,眸若秋水,婉转之间更是千百般柔媚之极。只是稍稍一带,便如鸟儿样乖张的依偎到了莫天痕怀中,故做撒娇地嚷着:“哥哥,矽儿好些天都没出去过了。”言语之间娇楚连连,抬首苍白的面容印上,卷翘的睫毛上挂着两点晶亮的水珠。仿佛只要稍稍一眨眼,就要落下般。
坐在一边的水国皇子看到这等情形,脸色微微有些僵硬,只是一会儿,看向她的眼神又化作了绵绵的柔情,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若是今日她能在我怀中如此,我愿意用一生来呵护她!他暗暗许下诺言。
莫天痕一边轻抚着她有些消瘦的后背,一边扫了眼水国七皇子的脸色,唇边的笑意划过,眼神微敛,片刻已恢复到原本的平静,低声哄道:“矽儿,这些天,你身子还没好,听哥哥的话,乖乖在家休息一些时候,等你好了,哥哥一定带你出去玩儿。”
贺瞳瞳小嘴一撅,不些不情愿地皱着眉,双手绞弄着丝帕。只是唇边的那丝轻蔑的笑述说着她心底漫漫的憎恨。
莫天痕只是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将她的身子抱得更紧些,左手握着贺瞳瞳的双手,看似轻柔,但却是用了一层的内力捏下去。
贺瞳瞳皱眉,紧紧咬着唇,冷冷地看向他,眼底痛到心骨的憎恨。
是的,她恨他!
水国皇子在一边看着贺瞳瞳脸色越发的苍白,心底一时着急,竟脱口道:“矽儿,你身子不舒服吗?”
莫天痕眼神一冷,脸上的笑僵了僵,松了手,自然地将她打横抱起,随着腰间玉器的叮当响声,人已到了他的寝宫。
水国皇子已紧随其后,脸色已不复先前柔和。
贺瞳瞳身体虽然难受,但嘴角的那一丝笑,还是那样明显地挂在娇颜上。
莫天痕脸色有异,却只是一夕多间的事,转眼,又是平静如水。
“小东子,去请御医!”莫天痕将贺瞳瞳轻放在塌上,转身说道。
这样的结局不是你想要的吗?为何到了今天,她已经按照你的计划一步步走下去的时候,却又是不舍,你后悔了吗,莫天痕?不,不可能的,既然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他绝不后悔!
想到这里,莫天痕搁掩下心中那抹失落,走到桌边,端了茶水,喝了一小口。这才慢慢说道:“七皇子,莫着急,我想她没事的,矽儿从小身子就弱,让你看笑话了。”
水国七皇子只是低头笑笑,又抬首站在塌边紧紧盯着贺瞳瞳苍白的脸色,微皱的黛眉,手指已不知不觉握成了拳。
莫天痕只是淡淡地瞟一眼,又继续喝着茶,他从来不多说第二次。
几分钟后,两名御医已到了逍遥王府。
“参见三王爷。。。。。”
“行了,不用了,去看看公主吧。”莫天痕冷着面容,干脆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说完,两人纷纷到了塌前,看了看贺瞳瞳,又把了脉象,这才缓了缓神色,低头退了出来,恭敬地站在莫天痕面前,说道:“王爷,公主乃因悲痛过度,所以。。。。待奴才开个方子,照着这药方服用几日,便会好起来。”
莫天痕点点头,淡淡道:“你们先下去吧,小东子,去随两位到药房拿药。”
“是,奴才们先告退了。”
“是。”小东子应着,随着他们一道出了府。
水国七皇子见人已走,这才转身慢慢坐到桌前,看了莫天痕半响,说道:“三王爷,我想纳矽儿为妃!”说到这里,字字诚恳坚定。
矽儿,相信我,我一定可以给你幸福!
哪知莫天痕听后,只是慢慢喝着茶,杯子见了底,这才悠悠说道:“这恐怕不妥,七皇子,不是本王不愿意,只是现下南水两国边境正闹得僵,矽儿也是知道这事的,生为南国子民,她又怎肯卖国求荣呢?”
“卖国求荣?!”水国七皇子听到这四字,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怒火,他居然说他的女人卖国求荣,他的矽儿才不是这样的人!
“三王爷,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他怒,狠狠说道。虽然是在南国,但若是他要保护的女人受了欺负,他绝不放过,哪怕是丢掉性命!
莫天痕并没在什么大的变化,依旧淡淡:“七皇子,按理说,你来我南国逍遥王府是客,但若真想娶我妹妹,我看还是等她醒来再说吧,一切全凭她自己作主。”
水国七皇子听得这一说,又只好静静地等着,时而看看塌上的人儿,时而看看这房中的摆设。那双剑眉却始终紧锁着,眼中有着深藏不住的担心。
莫天痕起身走到门外,看着院中枯落的树叶,伸手接下一片,手指将它狠狠捏碎,风起,吹散了,只剩下那残留的余味飘绕。
好个水国七皇子,我倒是看你如何过得了这美人关!
又是一阵风,吹得树上叶子沙沙作响,莫天痕抬头看看,转身到了后院。
“爷,您找我?”无情一身黑绿色的长袍,站在院中。
“嗯,叫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回爷的话,属下一直跟随太后,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说到这里,无情看了眼莫天痕,犹豫着要不要说。
“讲。”莫天痕就知道有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消息走漏,属下曾差人打听到牡丹暗门的人,一直跟一个银面男子有着密切联系,而且居人来报,牡丹暗门在七月初五将有一次大行活动,具体内容还不清楚。”
“七月初五?”莫天痕喃喃地说着。眼中寒光一闪,心中却是满腹疑惑。
“继续追查!这段时间不用保护太后了,去金国看看情况。”莫天痕吩咐着。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金国那老皇帝的后宫之位已空了三年之久。
“去金国?”无情不解。
“嗯,看看那皇帝的后宫是否空缺。”
“爷,属下不明白您这是唱得哪一出。”无情想破脑子也想不出他家爷这是演的哪一出戏。
“别问这么多,若是无人便是最好,若是有人。。。。无情啊,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莫天痕笑,眼底的狠决如那寒利的刀片。
“是,属下明白了。”做为莫天痕最信任的人,他懂得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这也是莫天痕对他放心的原由。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