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有些毒辣,星痕殿后花园中的花花草草有些萎靡不振,司命星君一吃完午饭就到园中研究棋局,他的小童一边给他打扇一边抱怨,“星君,您也太执着了,解这残局都解了五百年了,也没理出个头绪来,我看还是别解了,这太阳那么大,小心会中暑。”
“别打扰我,刚刚有点思路又被你打断了。”司命星君执黑子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犹豫不决。小童吐了下舌头,小声嘀咕,“明明就是自己解不开,还怪我。”
这时,一阵紫色仙气飘来,花园里的花在一瞬间又恢复了生机,连旁边枯萎的藤蔓也重新活了过来,蔓延到了小童脚下,小童见状惊奇不已,“这棵藤蔓死了好几百年了,居然又活过来了,太神奇了。”
司命星君已经习以为常,每次屹和帝君出场,周围的花花草草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帝君能不能出场的时候不要拈花惹草的啊?”
“这个看心情。”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白色的身影已经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就在那一瞬间,木椅上延伸出了许多枝桠,纵横交错在帝君身旁,绽放出了白色的花朵。
小童已经被这一幕惊的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绝美男子时,他一身白衣,青丝微挽,系之发带,置身花海中,他的眸子看似黑色,却带着淡淡紫色光辉,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再配上唇间点点邪痞笑意,看的小童不禁咽了口口水,难怪天上单身的仙子都对帝君趋之若鹜。
“你的心情应该没人能影响吧。”司命星君还在执着于棋局。
“这个也看心情。”帝君看了一眼桌上的残局,有些慵懒的说道:“这就是你解了五百年的残局?”
“恩。”
帝君执一只黑子,落入棋盘,棋局立即发生了转折,司命星君抬头看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解开棋局的喜悦,而是一脸的疼惜,“哎,解了五百年的残局,突然解开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是吗?”帝君笑的春风得意,又执一白子落入棋盘,棋局又发生了变化,“那你继续解吧。”
“你。。。。。”司命星君看着这残局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小童在一旁不觉发笑,让你作。
司命星君瞪了小童一眼,“有客人还不去泡茶!”
“是。”小童无奈的去泡茶。
“你老人家来我这干嘛?不会就是来逗我玩的吧?”
“当然不是,我来找你拿天命册,启动仙逆。”
“仙逆?”司命星君抬头有些震惊的看着帝君。
仙逆,仙之逆者,可改变历史,施法之人将沉睡进入梦境,一切回到仙逆启动的时间源头,但历史若无改变,施法者将永远被困梦境,不休不止,若历史改变,则会在施法之日记起前尘往事。
“对。”
“你可知风险极大,若无改变,则会被困梦境,不休不止。太古时代,魔界统治世界,女娲大神启用仙逆,扭转了历史,但女娲大神被困梦境三万年,不休不止的重复梦境,战争,厮杀,血腥,虽然最后扭转局势,但再无力执管三界,退隐而去,你确定你要启动仙逆吗?”
“确定。”他微微一笑,丝毫不介意。
“你何必那么执着呢?钦柘已经死了,帝女黎析现在剜心自葬在镜心水珀之下,或者你直接抹去她的记忆,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的。”
“可是她心里有一个人,那个人并不是我,所以我想重新来过,你问我何必执着,那你用五百年来解一盘残局,难道不是执着吗?我想和她在一起,即使仙逆会失去记忆,我也会凭自己的心改变历史,不管是五百年,五万年,还是五十万年,我都要去拼一次。”他说的风轻云淡,脸上却带着惋惜,若他早一点遇到她,也许结局就不是这样的了。
司命星君叹了口气,“哎,罢了,你去吧,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她百日庆生宴开始吧,我一直很遗憾,没有去参加她的庆生宴。”
“好。”司命星君拂袖一挥,棋盘上出现了一本金色琉璃册,他拿起笔看着屹和,“你在哪里布的阵法?”
“镜心水珀。”
司命星君翻开天命册,找到那一页,然后打了个前括弧,(武陟九千八百四十二年,东湟小帝女出生,本是金凰之身却只引来了几只麻雀。同时西漠出生了第一位帝女,是上古第一只白孔雀,出生时白色光辉穿透天际,引来百鸟,在空中盘旋三日才离去。西漠帝君为其取名为黎析,并邀请仙界众神为帝女庆生。岂料庆生时间和东湟小帝女庆生时间一致,于是商讨之后,中午为东湟帝女庆生,晚上为黎析帝女庆生。。。。。。
小童端来茶水时,帝君已经不见了,“星君,帝君走了吗?”
“恩。”他若有所思的放下了笔。
“茶都没喝一口呢,不是白泡了吗?”小童打算自己喝一口,却看到天命册有异动,“星君,天命册变了。”
司命星君立即查看天命册。只是还未来的及看,一只白泽神兽踏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司命星君,有没有看到帝君,我在外面等了好。。。。。。。。。”他刚刚踏进花园就消失不见了,小童无奈的叹了口气,“星君,它能算的上变数吗?”
“算不上,因为帝女庆生宴还没开始它就出生了。好了,先把这里封印起来吧,要是更多人被困在仙逆里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