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女魔神
横贯天地的破空一式自黑云中斩射出来,威压四方,剑芒上透发出一股无比强大的‘势’,直欲捣破苍穹,绕是月魔九绝女诸人经战无数,也已是心里打颤,都道:“这厮的修为只怕比成魔前涨了一倍都不止?”。老九心道:“莫非神真能对付得了他?”开始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已经有了几分可笑。
诸人都是心思电转,月魔龙头杖挥舞数圈,带起道道劲风,在破空一式剑芒斩到之前她已将龙头杖挡在胸前,只等着那道剑芒劈下来,却不知她是不是在故意等死?九绝女剩下七女也不清闲,有两女站在月魔身侧,各自打出一道劲芒攻击破空一式的剑芒,以期消减破空一式的威力,剩下五女则是持剑向林梦溪杀去。这几人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随便一人放在修炼界中,无一不是独挡一面的人物。而且林梦溪虽说是在进攻,但也等若是被诸人从两面夹击,胜负之数,一时难辨。
破空一式的威力被月魔两侧站立的两名女子消去一部分,余势斩到龙头杖上,爆发出一声惊天大响。劲气狂挥乱舞,在月魔周围的空间崩粹出一道道细小的裂痕,无尽的虚空之力从裂痕中窜出,狂扫在月魔身上,月魔只觉周身被无数的钢刀一片一片的割下自己的肉,忍不住惨叫一声。而她身边的两名绝女直接被强大的劲气震昏,双双倒在月魔脚下。
林梦溪陡地一声大喝,黑云中爆发出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势,进攻他的五绝女被那股强大的‘势’阻挡在五丈以外,分毫不进。
眼看月魔挡不住破空一式的剑芒,五绝女只急得团团转,老大道:“先退回去帮宫主!”林梦溪道:“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黑云中突然飞出五只灭魔掌,向五绝女打去,五绝女个个心道:“这厮还想吓唬人?”反将扑去,要一剑把灭魔掌刺出个窟窿,在此之前几人均受过林梦溪灭魔手的‘戏弄’,只道这厮此次打出的灭魔掌又是吓唬她们,因此个个都胆气豪壮,完全不将灭魔掌当回事?
灭魔手飞到五女近前,直接将五女打飞,好巧不巧跌落到月魔脚下,个个口吐鲜血,月魔心中更寒。林梦溪道:“老妖婆,现在轮到你啦!”破空一式的剑芒暴涨一倍有余,但听得月魔又一声惨叫,身体倒飞出十几丈远,龙头杖被断为两截。
林梦溪周围的黑云渐渐散去——血红的衣裳,究竟是敌人的鲜血还是自己的鲜血?断掉的左臂,血水未止,正一滴一滴的滴落。清修的脸庞苍白如纸,而面无表情,眼中偶尔闪过一丝痛苦,而后又被仇恨蒙蔽,只是额头那颗红痣却透发出紫黑的光芒,妖异无比。这一切都显得诡异,在月魔宫诸人看来,他比九幽恶魔还要恐怖?
林梦溪走到月魔身前,饮血神剑指着她咽喉,道:“你早该想到会有今天?”月魔冷笑道:“本宫一生纵横修炼界,如今死有何憾?你要杀要剐,本宫若是皱了一下眉头,就愧对月魔宫的先祖。”林梦溪哈哈大笑,冷声道:“你逼死自己的儿子,孙女,我看你又有何面目去见先祖,让你这种人死简直就是便宜了你。”言毕,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月魔如遭雷击,曾经一幕幕闪过脑海,儿子被她逼得用‘易筋换髓大法’同雪极仙子以命换命,若不是她下重手想要打死雪极仙子,天君亦不会如此做法。孙女被她逼得有家不能回,只能与林梦溪亡命天涯,若是当初她不反对他俩的感情,林梦溪不会杀邪少阳,不会被邪帝布下绝杀大阵势要林梦溪偿命,更不会有混沌圣境月女身殒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如今她的亲人之中,唯一没有被她逼死的就只有女儿楼玉,但当初几乎也要与她反目,尤其是女婿破天,见着她就如同仇人一般,若说想要破天恭恭敬敬的喊她一声‘丈母娘’,只怕杀了破天他都不会喊。
月魔自语道:“我一生看重门户,一己私欲,竟害得自己家破人亡,天君,娘亲对不起你,不单害死你,还害死了月儿。”瞬息之间,已变苍老。
林梦溪不知自己飞了有多远,他只记得身下无数大山消失在身后,身体机能正在逐渐消耗殆尽,但他依然不想停下来,他知道若是他停下,脑海中不由自主会想到月女在他怀中倒下的一幕:
“我不再你身边,你一个人会过得快活么?”
“以后有紫衣陪着你,你也不会寂寞了!”
“梦溪,你愿意陪我在这儿么,一生一世,永远的陪着我?”
“天地为证,我月女在此嫁于林梦溪为妻,此生此世,生生世世致死不变!”
芳魂永逝,从此身埋黄土,情惊天地。天有道,为何无情?地有规,为何无情?如此要天何用,要地何用?林梦溪仰天大喝:“天不死,我灭天,道不灭,我亡道,身即死,魔即成,我就是弑天,我回来了!”身体化作一道惊天之芒,直射苍穹!
魔气盈天!与之同时,九天之上亦劈下一道惊芒,如灭世神光,风雷阵阵,动地惊天。
两道惊芒甫一接住,巨大的声响如无数天雷不断砸下,天空中耀起一团刺目的光芒。虚空破裂,大地崩毁,在林梦溪身下的无数大山,直接被一道道劲芒劈开,或者是被崩毁坍塌,形如灭世。
良久,天空中惊芒崩毁,林梦溪身化的剑芒也被击散,出现他的本体傲然立于九天上,透发出盈天魔气,如亘古至尊魔神回归,天地震荡。
林梦溪的嘴角渐渐流出一丝鲜血,他的身体开始向后倒下,最后,跌落进茫茫大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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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片清幽的世界,水绕山,山依水,风景似画,宁静祥和。此刻,湖岸边正有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赤着脚站在水里,但见那女子生得一双弯月眉,丹凤眼,瑶鼻樱唇,尽管她身上穿着破旧的衣裳,但更显清秀,美得妙不可言。
那女子将身后木盆里的衣裳拿出来放在水里清洗了数遭,而后拧干了又放回到木盆里,最后便坐在湖岸上,望着被湖水环绕的巍峨大山,痴痴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大约有一炷香的时分,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自语道:“若是能够爬过接天山,到外面的世界去,再也不用受苦啦!”她站起身,双手抱起木盆向湖岸边那条小道走去。
那女子刚走上小道,陡听得身后噗通一声,她惊慌回头,正好见湖里鼓起一团团血红色的水花,诡异无比!那女子被吓得俏脸苍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目光死死盯住湖面,良久,自湖里浮出一人,那人身上的鲜血将周围的水都染红了,已不知是死是活?
那女子将手中的木盆放下,去到湖岸,又下水将那人拖到岸上,但见那人已断了一臂,鲜血不断从伤口流出。那女子叹道:“好可怜的人儿?”向他脸庞望去,一时竟瞧得痴了,清秀的脸庞俊逸绝伦,却又眉目深锁,好似正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是什么让你如此痛苦不堪,伤痛么?还是心痛?
她将那男子的右手搭在自己肩上,扶着他慢慢向小道走去,约莫走了里许路,前方出现一个村庄,那女子站在路上犹豫了一阵,而后扶着他走上了一条小道!
她扶着那男子绕着村子东转西走,而后进了一户人家的后院,径直的往柴房里去了。开了房门,而后又将房门掩上了。屋子里的柴禾堆放了半间屋子。剩下的半间屋子里摆了一张床,一口木箱。他将那男子放到地上,便去打开木箱,箱子里面装的是一些破旧的衣裳,全是女人穿的。她又将木箱仔细的翻了一次,确定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而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套衣裳,转过头去看了看那男子,见他依然昏迷不醒。于是便将床上的被子取下,又取了跟木棍架在窗上,将被子搭在上面,挡在了她与那男子的中间!
不一会,那女子已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而后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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