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球心里很烦还是欲求不满
这天下午实验结束的很早,张世伟刚收拾好仪器,就发现季红豆早都跑到没影了,疑惑的想,怎么自从安远志来了以后,师姐只要实验做完了就跑的没影没踪的,难道真像小师妹说的那样,两个人有隐情?
孙毅从桌子底下掏出篮球,招呼他们几个,“安师兄打球去,老张,喊上老王和老曹,傅超去不去?”
安远志坐在电脑前心不在焉的看文献,本不想去,但又觉得坐在这也没意思,就脱了实验服,“走吧”
他知道自己的心烦意乱是因为什么,却无能为力。他回国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项目试验,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每天借着实验的借口接近季红豆,而她却找尽了方法的逃避他,这样的相处模式快把他逼疯了,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早就应该放手了,也许现在的季红豆不但已经不喜欢他了,甚至已经厌烦了他。
到了球场,人不是很多。旁边的羽毛球场地上有一个班级的女生在上体育课,二三十个女生迎着夕阳在打羽毛球。
下午四点多的光景,夕阳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风依旧有些刺骨,安远志脱去外面的大衣,只穿着黑色的羊毛衫,修长的身形引得旁边的女生频频回头看。
孙毅不乐意了,吐槽道,“安师兄,你一来那些小女生都顾着看你了,我们啥时候能找到女朋友啊”
安远志淡笑着没接话,一个转身上篮,球砸着篮板进了框。
老王响亮的吹了个口哨,“好球!”
有几个女生干脆扔了球拍跑过来看他们打球,在一旁喝水的老师慌忙走过来把她们训了一顿领了回去。
“安师兄还是你魅力大,平常我们打球根本就没人看”傅超带着球往前跑,瞅准了机会把球传给了安远志。
安远志根本没转头看那些女生,接住球一个跳起,三分球进了。
张世伟跑过去接住球,愣头愣脑的问,“安师兄今天怎么打的这么凶残”
安远志捋了捋袖子,淡淡回他“最近心里很烦”
孙毅接过球,“这哪是心里很烦,分明是欲求不满!”
安远志看了看他,一个箭步上前把球从他手里断了过去,转身避开张世伟和老曹,狠狠的砸进框里。
孙毅瞪着眼,愣在原地,“还真是欲求不满”
一直打到晚上六点多,五点半球场就亮起了灯,老王和孙毅早已经脱了上衣,光着膀子。
安远志黑色的羊毛衫几乎湿的可以滴出水,卷高了袖子,不经意的转身,就看到旁边的操场上,季红豆和顾蓝烟并肩慢慢的在散步。他转身下场,俯身拿起地上的饮料瓶,仰着头,一口气喝完了大半瓶,捏着空瓶子,喘息着,心里闷的快要喘不出气。
老王扔进一个三分,也跑过来喝水,对安远志竖了竖大拇指,“不错啊,是不是什么时候练过啊”
安远志捏扁了手里的饮料瓶,狠狠砸进旁边的垃圾桶里,淡淡回应“在美国的时候练过”,说完拎着衣服的下摆,扬手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腰线,隐约的腹肌。后来再上场,安远志打得更凶猛,孙毅一直嚷嚷着以后再也不喊他了。
快八点的时候结束,傅超已经累得坐在地上不想动。安远志伸手拍了拍他,刚想说请他们出去吃饭,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谢舒。
在伯克利时认识的一个学姐,算是他乡遇到的为数不多的故知,谢舒。
“舒姐”安远志抬手示意了一下,就拿着电话走到旁边。
“远志,我到s城了,你现在有空吗?”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在大学城这边,你在哪里?”安远志微喘着粗气,用脱下的毛衣擦着身上的汗。
“我开车过去接你,你把具体地址发我手机上,快到给你打电话”谢舒淡淡的语气,却带着急切。
安远志挂了电话,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套在身上,“你们准备去哪?我有点事,可能不能一起了”
“没事,你去忙吧安师兄”
“下次再约啊”
安远志淡淡笑了笑,摆摆手,迈着步子走远了。
谢舒到的时候他已经洗了澡,吃了点面包。安远志住的是单身教师公寓,一室一厅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他穿着灰色亚麻的家居服,客厅开着空调,撕开雀巢的包装袋,还没来得及冲,门铃就响了。
开了门,安远志轻轻抱了抱谢舒,淡笑着“好久不见舒姐”
谢舒轻轻回应,退开后拧着眉头看他,“你怎么现在喝这个了?”
拎来开水壶充好,“没时间煮,你要不要?味道还不错”
谢舒摆手,“不用,你喝吧”
“我准备在万达广场那边开个酒吧,你觉得怎么样”谢舒坐在沙发上,手指敲了敲茶几,抬眸问他。
安远志拧着眉头想了想,“位置不错,估计租金不便宜,你够不够,要不要我帮你想想办法?”
谢舒笑着摆手,“不用,不过可以入股,kk和小姜也打算入股,你呢?”
他放下咖啡杯,诧异道,“kk也回来了?什么时候?”
“估计快了,一两月吧,在那边待不住了,她爸妈催着她回来找对象结婚”谢舒说着从包里掏出烟点上,笑着问他,“要不要来一根?”
她也只是故意问问,在美国认识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次去酒吧,出去high,安远志从来只喝酒,不抽烟,不玩别的。
但是这次,他皱了皱眉头,伸手接过烟盒,点上一根。
谢舒一直细致入微地观察着启言的神情,真的变了,她从来没有看过安远志这样自暴自弃的表情过,他的不正常,不止是开始抽烟,他现在简直是魂不守舍,低着头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不难过是假的。认识他这么多年,一直知道他有爱的人,但是一直阻止不了自己被他吸引,即使他比自己还要小两岁。但是她也太知道他对自己的礼貌和疏离,所以这么多年她也一直克制着,压抑着这段一直隐藏着的感情。
谢舒轻轻舒了口气,弯起唇角打趣他“怎么了这么颓废?要不要出去喝一杯?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好像还有个人在你们化工类挺厉害的外企里做s城负责人”
安远志猛吸了两口,把剩下的小半截烟按灭在烟灰缸里,起身拿起外套,“走,喝两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