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看着何东边上的迷糊糊,又抬眼看看坐在半边的胡谨。
一开始他就认出来了,原来是他,那天医院监控里看见的一星少将,这样的骄子,竟然也和他家的小乖乖有关系?!!
说不震惊都是假的,那位太难得了好不好?
有人坐在座位上,就像是坐在砧板上一样难受,确实这脑袋坏坏的,这性子好像还有点窝囊起来了,但是实在是变扭啊。
胡谨坐的离她远一点,还隔着好几个位置,何东坐在她左边,白逸也是考虑到她是个左撇子的,坐到她右边了,怕她吃饭时不自在。
而她认为可能也是她奸夫的男人,丁城,坐在了白逸的旁边。好在这是个宴会厅,够大的,他们这边说话也是不受影响的。
这景荒不荒唐?
之前这四个人坐过同一辆车,还睡过同一张床,三个男人合伙起来搞一个女人,现在这傻子失忆了,居然还敢把她拿在手里玩!!
不过,必有报应啊。
这边几人坐的偏,白逸伸手拿过她的一只手,眼角带着笑,“戒指怎么没带着?”
有人吓死了,精神高度紧张着呢,眼睛瞥向那边的大权贵们,轻轻舒了一口气,好在都在说话没看向这边,要不能急死个人,却也不敢大声,“快松开啊。”
白逸抬眼笑了笑,顺手将她的整只手都放在自己的手里摊开,捏啊捏,合着跟揉面团一样,“离那么远,哪里能看见?就你胆小,刚刚那劲哪去了?”
有人多厌烦的瞪了这只鬼啊,不是鬼是什么东西?
搞不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她这是算何东的女朋友?还是白逸的?
这两人捏着她玩呢?!!
这边胡谨端坐着笑着和白老说话。
“何东和白逸能回来是好事,在外面不如在这边安心。”胡谨不拐弯抹角,笑的坦坦荡荡。
可能何东和白逸不认识胡谨本人,但必定听过胡谨这个名,白家与胡家的关系还是颇好的,但是也就是在上一辈人当中,这白家两个“南”放的孩子胡谨也是有耳闻的。
也是当年闹得太凶,白逸的父母当年驻外使□□中身亡着实是一件举国震惊的大事,留下个白逸从小也是没人管的,是在也是管不住了,祸害,祸害啊。
白逸还真的是比较低调的去南边的,但只怕这会回来,祸害要翻天了呀。
白老也点点头,也是有点感慨,“那女孩子不错,如果就这样也是很好的。”实在是这白家人福薄啊,一个两个都是最顶顶的祸害。
能这样安定下来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胡谨抬眼向那边看了一下,这个迷糊糊,脑袋不好也能这么招人,这两个陈年毒物也能沾上身!!
白家现在看着和平,到底还是表象。
胡谨轻轻点点头,心里却想着,这孩子的性子还真的是改了不少,之前随着林斯远,那种若有如无的冷清劲儿,倒是消了不少。
这边好不容易脱了身,迷糊糊站在卫生间门口,弯腰下来捏捏脚踝,今天站的多了,这跟又高,难受啊。
正巧胡谨也准备回去了,还没走出去呢,眼角就看见她弯腰在那里,姿势几多变扭,瞧了一眼脚下,一下子了然,跟后面的随从吩咐了几句,迈步走了过去,直接蹲下来扶着她的小腿,有力度的顺着她的腿线捏。
这下子能搞傻子搞热乎了。
刚刚她能那么“露脸”可一下子不敢看胡谨,小心翼翼的。心里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咧,又紧张,又害怕。
心里多少年仰慕的“高人”,这男人越是上了年纪,但是也不能太老,傻子的口味还是蛮挑的,但是这胡谨绝对是能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人咧。
咳,也是脑子糊涂了,胆子大了,以前还能端着藏着,现在是下经不起撩拨的。
你看的脸红的能滴血,她还能记得十几年前他带着她在西藏的事情呢,他真的一心一意的为自己的爸爸妈妈呢,还自愿过来为他们守灵,也是一心一意的照顾她,这种亦兄亦父的感情对她来说才是禁忌呢!!
她想缩回腿,这旗袍开的高,身上也就还披着个风衣,他的头就在她大腿那里,手还在她的小腿上,张张口,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胡谨。”
胡谨手没松开,抬头看着她,看见她红的能滴血的脸,“是不是脚难受了?”
这一下说的傻子就更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这样呢,一个军装少将能蹲在你脚边,捏着你的腿,抬头看着你,姿态却那样洒脱大气。
傻子现在心里有点后悔了,怎么能叫他撞见她和何东搞一块呢,万一他嫌弃自己了,要是在餐桌上看出来自己不仅和何东有关系,还能扯上白逸,最后是那个出现的男人,虽然在那边和她没说话,但是她偏偏觉得,一定有关系,跑不了了,跑不了了。
本来她就不认识他们,是他们自己硬要黏上来的,还不明不白的被要挟了,恼的很,恼的很,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委屈。
吧嗒,眼泪掉下来了!!
胡谨这下子被她这神来的眼泪搞迷糊了,怎么着自己就抬眼一看,还能把人给看哭了,刚才在里面怕她尴尬咧,才装作不认识她。
这下子胡谨倒是赶紧站直了身体,半搂着她,见不得她掉眼泪哦,在西藏那几年简直是能把眼给哭瞎了,也是像这样,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能给你哭的是稀里哗啦,简直像是揪着你的心头肉。
“怎么了?怎么了?”胡谨真的怕吓着她,挺小声的说着,但是神色着急啊。
傻子一听更想哭了,实在是太委屈了,好不好,搞不好他会嫌弃我,看不起我,要是认为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办?越想越歪,越想越离谱。
好好地怎么就惹上着些个乱七八糟的人,这日子真的是,不能过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