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爱下去】
文/涵小薏
【她要我死，我只能先下手。】
“福晋，咱们哪来那么多钱？”
璎珞小声开口，还不忘回头看了眼门外。
“只有这些了。”柳莲儿轻轻叹了口气，从袖口掏出一叠银票。“我昨夜写了信给老家，今天便派人送来了。”
“这钱是…”
“没错，这钱是我与十三爷成婚后十三爷派人捎去给我娘家人补贴家用的，只是他们舍不得用，现在…却又被我要回来了。”
璎珞看着那叠钱，“福晋，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们已经失败了那么多次，万一这次…”
“没有万一！”柳莲儿重重将钱拍在桌上，“我顾不了那么多，只要还有机会，我就不会放弃。”
璎珞小心翼翼的开口，“那莫颜呢，我们根本不知道她的来路。”
“莫颜…”柳莲儿看着窗外有些失神，她想起那日莫颜说的那句到底谁先下地狱，突然有些不安起来，“…她要我死，我只能先下手。”
“福晋的意思是…”
“这一次我不能失败。”她狠狠说出口，“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是，那奴婢这就着手去办。”
——
【第六十八章如果不能爱下去】
【快点救沁儿姐姐。】
“妹妹。”
素雅推门而入，沁儿一脸苍白的靠在床上做着绣工。
“姐姐，咳咳…”看到她进来，沁儿放下绣工便要下床。
“妹妹小心些，前几日受了风寒还没好，出了事四爷可要怪罪我的。”素雅说着走过去扶住她，“妹妹这几日脸色好多了，是不是该出去走走了。”
“让姐姐记挂了，我已经好多了，只是下床多走动一会儿便浑身没力。”沁儿一脸苍白，她扯出微笑拿出刺绣，“姐姐替我看看，这个花色好不好看？”
“这是…给孩子做的衣裳…”素雅有些迟疑的拿过那件还未成形的小衣裳，“…你的绣工倒是很不错的。”
“…我只是瞎绣，没有姐姐说的那么好…”说话间，沁儿有些无力的靠在床上，一脸倦意。
素雅看着她一脸倦意，突然放下衣裳，“说到孩子，我才想起我来这干什么来了。”
“姐姐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这事可能有些为难你，只是…你也知道宏晖那孩子喜欢你，这几天总嚷嚷着要跟你一起去游湖，我怎么劝都劝不下来，跟我闹了好几天的脾气。”她说的一脸为难，“你身体不好，这话听了就算了，可不能由着那孩子胡来。”
“…宏晖很少提要求的，我怎么能不答应，咳咳…”沁儿强撑着体力说着，“我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游游湖，不费体力的。”
“那怎么行？”素雅仿佛生气般的站起身，“那孩子任性胡闹，你可别依着他。”
“这怎么能是任性呢，宏晖只是想跟我一起出去玩，孩子都是这样的。”
“可你的身体…”
“不碍事的，大夫也说我该走动走动，对孩子也好。”
“…也好，宏晖还生着气呢，他要知道了一定开心得不得了。”
——
初春的湖面，平静的没有一丝风。
沿岸的人群来来往往，却听不到一丝嘈杂。
“沁儿姐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小船上，宏晖看着沁儿一脸苍白，小小的脸上露出担忧神色。
“没关系，只是受了些风寒，还是可以陪宏晖玩的。”沁儿扯出微笑，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只要宏晖开心就好。”
“宏晖，你看婶娘对你多好，你长大了也要对婶娘好一点，知不知道？”素雅宠溺的摸着儿子的头笑着开口。
“嗯！宏晖长大以后要保护沁儿姐姐和额娘！”小小的宏晖一脸稚嫩，却说得十分坚定。
“这孩子，说了好几次就是不肯改口，要让四爷听见了又该怪我了。”素雅说话间看向划船的年轻男子，对上他的视线。
“没关系，宏晖很乖，在四爷面前会叫我婶娘的。对不对，宏晖？”沁儿说着抬手摸了摸宏晖的头。
“嗯！”他乖乖点头，也抬手要去摸沁儿的头，无奈手有些短够不着。
“姐姐…”
沁儿突然的唤声让素雅吓了一跳，她收回视线，眼里透着一丝慌乱，“怎，怎么了？”
“有件事我想先过问姐姐…”
“…什么事？”
“我有身孕的事是不是可以告诉四爷了，之前不说是因为林姑娘的事，现在…”
“晚一点吧。”素雅没让她说完，她伸手把宏晖拉到自己身边，“这阵子你身体不好，若让四爷知道你有了身孕，他一定会很担心，做事也一定会分心。等过阵子你身体好些了，孩子也稳定了再告诉四爷也不迟…”
“姐姐说的是，沁儿总是想的不周到。”她轻轻点点头，“沁儿听姐姐的。”
“嗯，孩子的事四爷迟早会知道，不急…”
素雅还没说完，小船突然猛烈晃动起来。
“…姐姐！怎么回事？”晃动的船在湖面不安起来，沁儿牢牢抓住船沿，“姐姐！”
“…妹妹抓牢了！小心啊…”晃动中，素雅也有些害怕起来，她一手紧紧搂住宏晖小小的身体，另一手牢牢抓住船沿。
船晃动的更加厉害，沁儿的手牢牢抓着船沿根本不敢松开，“姐…”话还没说出口，她的身体已经被一股力量推进了河里。
——
“沁儿姐姐！”
船瞬间停止晃动，宏晖一把推开素雅趴到船沿，“沁儿姐姐！”
“宏晖，危险！”素雅一把将宏晖搂到身边，“危险…”
“沁儿姐姐掉下去了！沁儿姐姐掉下去了！额娘…”他一把挣脱开，手直直的指着船夫，“就是你，就是你把沁儿姐姐推下去的，额娘，真的是他，宏晖看到了！”
“宏晖，是你看错了，船夫刚才是想要去帮婶娘的，是婶娘自己掉下去的。”
“是啊，你看错了，我刚刚是想要去帮她。”
“…可是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了…”宏晖再次趴到船沿，带着哭腔喊着，“额娘，快点救沁儿姐姐，快点救她，宏晖刚刚还说要保护沁儿姐姐的…”
“愣着干什么！还不救人！”素雅故作一脸急色朝着船夫开口。
“…是，我马上救她。”
——
【永和宫】
“…奴婢参见娘娘。”
“起来吧。”
德妃看了一眼身前的莫颜，轻轻叹了口气，“本宫本以为你能有点用处，没想到你比以前更没用。”
“是奴婢没用，娘娘教训的是。”
“行了，本宫找你来是有事要问你。”德妃喝了口茶继续开口，“听叶蓉说，林忧若病了。”
“娘娘…怎么突然问起林忧若？”莫颜猛然抬起头，看到德妃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不懂规矩了。”
“娘娘，大婚那日林忧若确实冲撞了您，奴婢…奴婢早已替娘娘教训过她了…”
“放肆！”德妃斥责的声音打断了她，“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没用的东西来揣测本宫的心思！”
莫颜用力跪下，“娘娘，奴婢虽不知娘娘究竟是什么心思，但是…林忧若，她真的是个可怜的姑娘。”
“莫颜！”她那张用脂粉掩盖的脸上充满了怒意。
“娘娘，莫颜本不想进宫见娘娘，但此事也该有个了断。”她慢慢抬起头看向德妃，“从今以后，奴婢…不再是娘娘的人，所以再也不能听娘娘使唤。”
“啪”
——
德妃气的浑身颤抖，她收回手，刚刚那个巴掌，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
她是德妃，那么孤傲的德妃，怎么能容忍背叛。
“娘娘的这个耳光，便是同意了。”莫颜冷笑一声，嘴角淌下血色，“谢娘娘成全。”她最后磕了一个头慢慢起身。
“等等。”
她停住脚步，听到身后德妃的声音，“你跟了本宫这么多年，要走了，本宫自然应该好好赏你。”
她脸色渐渐凝住，她了解德妃，正如她所说，她跟了她这么多年，怎么能不了解她。
——
宫门口，一个女子被重重扔出。
满身的伤痕，衣衫褴褛，头发也有些杂乱，样子十分狼狈。
她有些无力的伸出手，想要爬，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身体上的每一个伤口都在狠狠作痛，她强忍着疼痛想要使出力能够站起来。
“莫颜？”
眼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双脚。
“四爷…”她用尽力抓住那双鞋，嘴里轻轻唤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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