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爱下去】
文/涵小薏
【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
府门口，莫颜样子有些狼狈的走进来。
贴身丫鬟云溪一路小跑迎过去扶住摇晃的莫颜，“福晋啊，你昨晚去哪了？奴婢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福晋，你喝酒了？”闻到她一身酒味，云溪面露担忧，“福晋怎么可以彻夜不归去喝酒，所幸十三爷没有知道。”
“林忧若呢。”莫颜突然一把推开云溪，“她在房间对不对？”
“福晋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溪见主子一反常态，越加的担忧起来，“福晋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福晋…”
——
“堂堂一个十三侧福晋，大清早如此烂醉如泥的回来，成何体统！”
远远的飘来柳莲儿的声音，她慢慢走近，“，云溪，去给你主子准备洗漱。”
“是。”云溪轻声应道，有些不放心的看了莫颜一眼才转身离开。
“看看你的样子，谁能相信你是那个嚣张跋扈的德妃侄女？”柳莲儿走近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彻夜未归十三爷压根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因为他的世界，只有林忧若。”
莫颜慢慢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推开她的手准备离开。
“你，昨晚…去哪了？”
莫颜停住脚步，不禁冷笑一声，“柳莲儿，你现在是在关心我么。”
“你一身酒气，还是先去沐浴好好休息一下。”
莫颜猛然转过身，眼里透着丝丝怨气，“柳莲儿，你最好给我记住，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帮你，绝不可能！”
——
【第六十四章如果不能爱下去】
【你帮不了我，只有她才能帮我。】
推开房门，林忧若向她望来。
“莫颜。”她似乎有些惊讶。
“身体如何了？”莫颜有些牵强的展开笑容，朝着林忧若走过去。
“我已经没事了，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吗？”她故意笑的一脸调皮。
她的笑容，一点都不自然，林忧若能看出来。
“莫颜，谢谢你。”
“谢我什么。”
“如果不是你换了十三爷的酒，现在我们恐怕已经阴阳相隔了。”林忧若温柔的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莫颜有些愣住，很快抽出自己的手，“你不必谢我，那个时候我怎么知道你会活过来。换十三爷的酒，只是出于私心，我不能看着他陪你去死。”
林忧若轻轻点头，“我明白，但是不管怎么样，还是该谢你的。”
看着她透着些血色的苍白脸颊，莫颜突然想起了四爷。眼前的这个女人，四爷愿意用任何人的命去换，她应该恨她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每次面对林忧若，她都发不起狠。
“你知道，御风堂吗。”
话题的突然转变，让莫颜有些措手不及。
“你怎么会知道御风堂？”
“你也知道？”林忧若有些诧异的看着她，“你真的知道御风堂？”
“…听说过，你怎么突然问起御风堂，你又是怎么知道御风堂的？”
“我曾受过御风堂的恩惠，还有。”林忧若低头从枕下拿出一枚飞镖，“我还有一件未做的事。”
那枚飞镖，的确出于莫颜之手，但她没想到林忧若能知道这枚飞镖的出处。
“这枚飞镖我找人调查过，是出于御风堂，可我一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暗中帮我。”
“你，很想知道吗？”莫颜将飞镖还给林忧若。
林忧若轻轻点头，“她既是御风堂的人，那便能帮我完成未了的事。”
“什么事？”莫颜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的意思是，你还有什么未了的事，或许我能帮你。”
林忧若缓缓摇头，“你帮不了我，只有她才能帮我。”
“十三爷还在书房忙公务，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你也早些休息。”
——
【我不是个值得你去爱的男人。】
远远的，书房还亮着灯。
月色下，柳莲儿朝着光亮处微微展开笑容。
“十三爷。”
推开房门，她柔柔的唤出声。
“忧儿，你先睡吧。”
他头也不抬的开口，“我还有好些折子没看。”
她微微有些愣住，仿佛被厉声嘲讽般，她压抑住情绪轻轻开口，“是我，十三爷。”
十三阿哥慢慢抬起头，眼里闪过失望的神色，“莲儿，你怎么来了？”
她捕捉到那抹神色，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十三爷，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别闹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出去吧。”
“正事？原来十三爷也有正事要做。”她的语气阴阳古怪，“我还以为，十三爷的正事就是林忧若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终于放下折子，有些认真起来。
“我一提她，你才愿意认真看我。”语气中透着怨气，她朝着十三阿哥走近。“十三爷，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福晋，不是么。”
“是，你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可谁都知道，当初我要娶的是忧儿，不是你柳莲儿。”他的语气平缓，话却说的如此伤人。
“你就这么爱她，为了她不管我们母子？”
他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站起身，“莲儿，对你，我一直心有愧疚。可我真的不能骗你，这辈子我只爱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唯独爱，我给不了。”
“我明白，感情不能勉强。”她牵强的微笑，“就好像谁都不能勉强我，不去爱你。”
“我不是个值得你去爱的人。”
“爱不爱你，是我的事。”她抬着泪眼，模样有些惹人爱怜。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抓住她的肩，此时此刻，看着柳莲儿的模样，他真的不忍心再说一些伤人的话。
她顺势靠近他的怀里，紧紧搂着他，“抱紧我…”
“莲儿…”他有些措手不及，不知该不该推开她。
“最后一次，再抱抱我，求你…”
他该怎么拒绝她。他怎么能拒绝她最后的请求。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搂住她。
——
门外一抹身影慢慢转身。
那身影，有些落寞。
——
“林姑娘回来了，奴婢早说了嘛，十三爷这阵子挺忙的，可能要在书房过夜。”守夜的婢女看到林忧若回来，急忙迎上去，“林姑娘身子还虚，本就不能下床姑娘执意过去奴婢真是拿您没办法。”她一脸急切的扶住林忧若，“姑娘脸色不太好，还是先休息吧。”
“你下去吧。”林忧若轻推开她，身子仿佛失去支撑般重重倒下。
“林姑娘！”婢女急切的扶她，“姑娘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来人！快来人！”
“别喊了，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那怎么行，总得请个大夫来看看。”婢女扶着她在桌边坐下，“姑娘等着，奴婢差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都已经这么晚了。”
“姑娘真的没事吗？”婢女仍是一脸担忧神色，“若不请大夫，那奴婢马上去书房找十三爷，让他陪着你…”
“不要去！”
婢女有些被吓住，“姑娘…你怎么了？”
她有些无力的撑着桌边站起身，“十三爷还有事要忙，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要去找他。”
“可是…”
“不要去找他。”
“…是，奴婢知道了，那奴婢陪着你。”
她轻轻摇头，“你也下去吧，我想一个人。”
“…好，奴婢就在外面，姑娘若有事喊一声便是。”婢女听话的转身离开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
安静下来，脑海中不断闪过他抱着柳莲儿的画面。
不，不该不信任他的。他说过的话，那么坚定。
可她看到了，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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