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头瞬间被梗住了一般。
房间内瞬间静谧下来,若是仔细听去,也只有水滴话落墙壁形成的轻微窸窣声。
过了好一会儿,漂亮男人才吞了吞口水,僵硬地问:“这次老大会消失多久?”
他好计算够不够时间补救两人今日所犯的错。
这整个院子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老大嘱咐他们保存下来的,虽这么些年老大从来没来过这个四合院,可万一哪天就突然来了呢?
“不知道。”雷霆挠着脑袋,问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在为难他。
漂亮男人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老大没跟你说?”
“没。”
“那他有没有说这回去哪?”男人接着问。
“没。”
深吸一口气,他不应该将希望放在雷霆这颗榆木脑袋上,真恨不得一拳粉碎雷霆满脸的无辜,男人索性换个问题:“那你总该看到老大朝哪个方向离开的吧?”
若是知道方向,他还可能推测出来这次老大要去的地方,以及可能去多久。
“没。”雷霆第三次摇头。
男人终于忍不住,在雷霆还没反应过来时,利落地出脚,一个回旋踢,踹在雷霆的屁股上,他低吼:“你还知道什么?”
雷霆身材壮硕,在男人踢过来时,他紧绷身体,生生受了男人一脚。
见漂亮男人终于怒了,雷霆在揉着被踹疼的屁股,小声解释:“昨日午后我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出恭回来后,弑月跟我说老大又出去了。”
男人满心怒火在听到这个名字时突然被冻结,心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他一把揪住雷霆的衣领,问:“弑月跟你说老大出去了?”
“嗯。”
“我离开之前不是千交代万嘱咐,要你一刻不离那扇门的吗?”男人拳头隐隐发抖,满身的恐慌忍不住泄露出来。
雷霆终于也觉察出不对,他任由男人揪扯,面带疑惑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有弑月在一边守着老大也是一样的。”
嘭——
男人终于没忍住,一拳头结结实实地袭上雷霆的脸颊。
“你个猪头!”男人气不过,再伸脚,使劲地踹了雷霆几脚,一边骂:“你怎么能把老大交给弑月那个阴险小人?你这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雷霆,老大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特么一定宰了你。”
被这么莫名其妙地又打又骂,雷霆心下也不服,他拨开男人的脚,自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雷霆有些恼怒,“弑月是我们的兄弟,怎么又成了阴险小人?翼剑,你平时跟弑月不是一直很好吗?”
提到这个,翼剑又想打人了。
雷霆急速后退一步,盯着翼剑提起的拳头,皱着眉说:“翼剑,你要是再打我,我可还手了。”
雷霆,弑月跟翼剑三人当中雷霆修为最高,弑月其次,翼剑最末,可若论脑子,弑月跟翼剑不分伯仲,雷霆根本没法跟两人比。
雷霆真怒的时候可谓是雷霆之怒。
他不想在老大不知所踪的时候还跟雷霆内讧,翼剑费力压下满心的怒火,一字一句解释:“我们就是知道你脑子不够用,才没告诉你很多事。”
若雷霆知晓弑月的真面目,难保他不会直接找弑月麻烦,这样就打草惊蛇了。
雷霆越发迷糊了,但是以相交这么多年的经验看,雷霆知道或许他真的闯大祸了,他小心地问:“翼剑,你们是指你跟谁?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还是没忍住,又给雷霆一个爆栗,翼剑低喊:“我们自然是我跟老大。”
稍微转弯一点的话雷霆都听不懂,翼剑索性朝明白了讲,他说:“其实早在两年前老大跟我已经发现了弑月是奸细了,为了不打草惊蛇,老大就想顺藤摸瓜,找出弑月背后的人。”
翼剑没说的是,事实上,不是他家老大想顺藤摸瓜,而是他家老大实在是闲得无聊,准备跟弑月玩一次猫捉老鼠。
“可没想到,这弑月竟然如此有耐性,竟然明知老大怀疑的情况下还能若无其事过了两年,娘的,早知道,哪怕是得罪老大,我也要将他大卸八块。”翼剑周身杀意毕露。
“你,你的意思是老大这次失踪很可能不是自己离开,而是遭弑月毒手了?”雷霆总算理清了这一切,他惊跳了一下,他大声说。
“废话,你也知道老大正——”说到这里,翼剑眼角忽而瞄到始终安静站在角落里的白染墨。
刚才翼剑跟雷霆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白染墨已经悄然退到了安全范围内。
翼剑眉梢跳了跳,止住话尾,他看向白染墨,语气不甚好,“你怎么还在这里?”
虽语气平静,可白染墨清楚,这只狐狸绝对已经对她存了杀意。
白染墨先表明了立场:“你们说的我一点都听不懂,而且也没兴趣,我说过,我只想要念奴。”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意识到自己想灭了她,若不是事关重大,翼剑还真是有些舍不得杀她。
翼剑可以是调儿啷当的贵公子,可以是粗暴无礼的朋友,还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几乎在白染墨话刚落的时候,翼剑的身影已经直逼白染墨而去。
眨眼之间,白染墨脖子上多了一只修长冰冷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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