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问题?”秦珂回过头,懒洋洋看了她一眼,嘴角的似笑非笑看得刘姨娘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怎么可能做得出来这种味道的粥?你、你是不是在粥里放了什么?”刘姨娘狐疑地盯着秦珂,眼神幽眯,她是听过有种药草放在膳食里能提高膳食的香味与味道,能让人吃了之后上瘾。原本她也是打算这么做的,可她在膳食里已经放了慢性毒药了,怕万一再引起别的,又对自己做的鱼尾汤很有自信,所以才并未放那些东西。
可如今来看,她有点后悔了,若是她也放了,哪里还会被这小贱人这么践踏?瞧瞧老爷今日说的话,她哪里比不上这小贱人了?
“我放没放很清楚,可刘姨娘你放没放别的,我就不清楚了。”秦珂靠近刘姨娘,嘴角弯了弯,可眼底却半分笑意也无,看得刘姨娘莫名心里不安。
“你……”刘姨娘还想说什么,秦珂却懒得再跟她废话。直接转身走人,只留下刘姨娘一个人在苑子里捶胸顿时,气得不行。可偏偏她还拿秦珂一点办法都没有,咬咬牙,眯着眼想想不行就直接动手,大不了鱼死网破。
只是她刚回到苑子,就看到失魂落魄的秦姿月……
秦珂从秦老爷那里回去主院,直接挥手把主院里的人全部都赶走了,一个没留。这才慢悠悠晃进了房间,秦老爷已经答应吃自己做的东西,只要每日把灵泉水都加进去,相信用不了多久,秦老爷体内的毒素就能排出体外。刘姨娘即使想动手,怕是光秦姿月的事就够她忙活的了。
只是秦珂刚踏进房间,握着门框的手就顿了顿,随即又不动声色地关上门,房间里暗下来,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瞧着屏风后的木榻。
木榻只露出一个边缘,可依然能瞧见垂下的一截宽袖,精致奢华,绣着金色的云纹,被窗棂投射进来的光一晃,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切的错觉。
秦珂挑挑眉,淡定地朝前走了过去,她动作不快,步子慢悠悠的,似乎丝毫没因为房间里平白无故多处一个人给担心,长挑的凤眸微微勾着,带了一抹兴味,一直等绕过屏风,看到木榻上懒散倚着的少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你倒是本事不小,这么快解开了我给你下的药。”
少年精致的眉眼抬起,朗朗星目却是沉冷一片,薄唇抿紧着,广袖一抬,整个人像是出鞘的剑,直逼秦珂的命门。
秦珂只是随着少年的动作向后退着,一直等到退无可退,才笑了笑低头看着禁锢在脖颈上的手腕:“内力恢复了三成,很不错,不过我好像忘了告诉你了,强行突破那药性,会触发另外一种毒性,美人儿,你活不了几日了。要杀了我给你陪葬么?嗬嗬嗬,我……乐意之至。”她说着,甚至抬起手,摸了摸少年光洁如玉的俊脸。
少年蓦地向后退开,嫌弃地瞅她一眼,薄唇动了动,吐出两个字:“解药。”
“嗬嗬嗬,你觉得我会有这么傻?”秦珂慢悠悠直起身,睨了少年一眼,虽然她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毕竟,她还怎没见识过一个人上一刻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成年人,下一刻就返老还童变成了少年人的模样,瞧着这七八岁的小模样,唇红齿白的,可战斗力却绝对不弱,浑身散发的强者气息,让秦珂眼底的光像极了饿极了的狼,面前的少年更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
“你不怕我杀了你?”少年声音清脆,语调却是慢,周身常年身居高位的一种气定神闲,眼神就那么如利刃般扫过来,让人不寒而栗。
偏偏秦珂却是个异端,“你若是想杀,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她耸耸肩,抬步朝着内室走去,把自己扔在木榻上,木榻发出咯吱一声响,秦珂却是毫无所觉,直接闭上了眼,那闲适的态度,让少年眉头皱得更紧。
抬步也缓缓走了进来,步子无声无息,更像是矫健的豹子。
“要杀你就动手,不杀门在那里,美人儿你自便。”秦珂翻了身,眼睛也没睁开,一副破罐子破摔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少年抿紧了唇,猜不透她的想法,眯着眼扫视了一圈四周,视线落在了一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色也黑沉了下来,抬步朝秦珂走去,凤眸死死锁着她,其间潋滟着一抹暗黑的光,似乎在分辨到底是杀了这个胆敢耍他的女人划算,还是留着她比较划算。
“美人儿,你这么瞧着我,我怕我会心动怎么办?”秦珂突然睁开眼,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眸镶在那么一张脸上,违和感很浓,少年像是完全没看到一般,直勾勾望入她的眼底。
“孤饿了。”少年清泠泠的嗓音,仿佛落玉盘一般,极为悦耳好听。当然了,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秦珂忍不住摸着下巴,觉得自己当时没下死手是对的,至少光这样瞧着,就够赏音悦目的。
“饿了?行啊,不过,我这里可从来都不给免费午餐的。”秦珂一手撑在身侧,懒洋洋瞧着少年。
“你想如何?”少年轻哼一声,敢跟他讨教还价的,她还真是第一人。
“给我当保镖,我就提供给你免费的膳食如何?”秦珂摸着下巴,视线在不远处的膳盒上扫过,那里是她从小厨房拿回的剩余的药膳粥。她做的东西,只给她想让吃的人吃,别的,她就是扔了也不给,不过很显然,似乎这粥,倒是可以好好利用利用。不过她想找个势力强的手下也不是没别的办法,可她就是乐意看这少年吃瘪的模样,想想以后的日子就觉得有趣。
“你敢让孤给你当手下?”少年厉眸一横,嘴角噙着冷笑。
“爱当不当,不过那粥才不过是开胃菜,我会的,可不单单是这样……”秦珂盘膝而坐,懒洋洋地用手指点着膝盖,看着少年脸上出现纠结的表情,眼底精光更浓,“你要是不愿意也成啊,过三天我把解药给你,以后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把孤送进青楼,你觉得就能这样算了?”少年人阴鸷的目光紧紧锁着秦珂,可偏偏他现在顶着一张精致漂亮的正太脸,怎么看表情都太过微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秦珂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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