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记和她说了。”蓝芷灵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歆歆想要找的男人就在这个地方!
房门内。
蓝若歆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此时的心情,可能只能用“卧槽”一词才能聊以表达。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
怎么可以在这个地方!
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和尉迟影朔很熟,很熟就是常常会见面了,常常会见面就是窝边草!兔子都不吃窝边草,她怎么可以去吃窝边草?吃了窝边草以后见面……靠!她还是女人好不好,还知道尴尬的混蛋!
蓝若歆淡定不成。
青衣男人笑眯眯地看着蓝若歆,他和粟离的一样喜欢笑,只不过粟离的笑总是带着点玩味的感觉,而且粟离在熟人面前开口也是一个毁形象的主,但这个男人不同,他眼底的笑总是感觉特别真实,好像真的没有任何烦恼。
这样的笑容,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都是生活在黑暗中人的救赎。
就像偶尔看到阳光一样,总是希望能够看得更久。
这样的男人,对蓝若歆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的。
但也正因为如此,蓝若歆会选择远远看着,远远看着,就不会有有再次失去的可能,就永远不会绝望。
品尝过阳光的味道,再离开会让人疯掉的。
青衣男人笑容清浅,微微弯了个身:“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尉迟影雁。”
尉迟影雁……?
这名字和亲亲灵儿家的男人诡异的相同……
蓝若歆嘿嘿地笑了半天,有种很不吉祥的预感。
“那个……奴家,额,我,我问你,你找我有什么事?”蓝若歆努力否决自己是玉娘的事实,决定把兔子不吃窝边草的准则贯彻到底,裂唇,这个女人笑得特别和蔼。
和蔼……
好吧,很诡异的笑容,只是那个女人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尉迟影雁强忍住冲天的笑意,抿了抿唇:“唔,我是来找你还东西的。”
“……”蓝若歆茫然,她记得走之前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都早就搬到千湄的随身空间了,怎么可能有东西落在他那里,转念想,这个人在诈她,回答更加小心翼翼了,“公子,唔,认错人了,真的,我东西都在自己身上。”蓝若歆学着蓝芷灵,把眼睛眨巴眨巴的,贼纯洁。
尉迟影雁笑得贼阳光,贼灿烂,他伸手,捏住蓝若歆的下巴,拇指若有似无地暧昧地磨蹭着:“没有吗?仔细想想。”
蓝若歆长而扁的丹凤眼努力向滚圆的方向发展:“真的没有。”
这话是实话,蓝若歆说的忒有底气,只是在看到尉迟影雁的人时,气场就莫名其妙短下去。
尉迟影雁听罢,颇为遗憾地放下手,转身打算离去:“或许是我认错人了。”
“恩恩。”蓝若歆点头,还加上句,“你在找哪个女人?或许我可以帮帮你。”
尉迟影雁背对着蓝若歆,听到这句话,笑容更加灿烂了:“嗯,是个女人。”
“……”蓝若歆想扇自己嘴巴,丫的你说个什么劲,让你想要排出自己,让你嘴贱。
尉迟影雁的声音传来:“如果见到她了,帮我传一句话,她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落在我这里了。一定要交给她。”
说完,尉迟影雁离开,刚推开门,就看到蓝芷灵,有点眼熟啊。
面无表情,两两相对。
蓝芷灵思考,是要帮蓝若歆拔了这颗窝边草吧唧吧唧吃了呢,还是把这颗窝边草扔给别人让别人吧唧吧唧吃了呢?
还没等研究出来,旁边就飘过来一句很抽风的话:
“主人主人,我告诉你一件事啊……”
尉迟影雁笑眯眯地看着飘过来的千湄,更眼熟了。
“耶?你不是就是那个那个……”千湄看到熟人,有点小激动。
啪!
“啊!”千湄尖叫,抱脚。
蓝芷灵继续没有什么表情波动
“……”尉迟影雁笑容有点僵硬。
蓝若歆听到声音走出来:“……”她想要进去了。
“小灵儿。”尉迟影朔从粟离那里找过来,就看见这么多人面对面站着,眉宇一挑,上前揽过蓝芷灵,“雁怎么在这里?”
他抬头看看天,月挂枝头,真不早了。
尉迟影雁只是刚开始表情僵硬了点,现在又恢复成笑眯眯的表情了。
“七哥,我想要来问问这位姑娘,可能有东西丢在我这里了。”
“哦。”尉迟影朔抓过蓝芷灵,“你继续问。”
蓝若歆,歆歆,小灵儿口头禅上常挂的名字……
尉迟影朔上下扫视了蓝若歆一眼,之前没注意,也不过如此。
尉迟影雁惊讶七哥对怀中女人的重视,更吃惊尉迟影朔竟然用……那种眼神看蓝若歆。什么眼神呢?尉迟影雁有点纠结用词,很不屑的,就像小孩子看到自己的玩具被人家抢了但回头又抢了回来然后看着别人的表情。
“七哥,我问完话了。”
“哦。”尉迟影朔揽着蓝芷灵走人,到了园子门口,还停下脚步,补充了句,“雁如果需要帮忙的话,我可以。”
靠!蓝若歆仔细思考,她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尉迟影朔了!居然……居然……
不要以为她没有看见尉迟影朔的眼神,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尉迟影朔是在针对她!
但,面对尉迟影雁无意识回过头,蓝若歆立马笑容满面,实则心里泪流满面,你丫的她为什么要感觉对尉迟影雁产生愧疚啊口胡!
千湄左看看右看看,想要遁走了,被尉迟影雁叫住:“千湄……吗?能否出来趟,不会耽搁姑娘过多时间。”
“千湄!”蓝若歆叫出声来,“你不是还有事吗?就是昨天的那件!”
昨天的那件?昨天有什么事吗?千湄一头雾水:“歆妖精,我昨天不是……嗷!”
手臂被拧得好疼,千湄眼泪汪汪的,蓝若歆笑容甜美的:“小狐狸啊,你昨天不是答应我了吗?不可以说话不算数哦。”
赤果果的威胁!千湄悲哀地望了眼站在门口看好戏的主人,跟着蓝若歆走了。
呜嗷,木有狐权!这世道太残忍了!
尉迟影雁笑容更大了,也没有再叫住千湄,反而对着蓝若歆又加了句:“很重要的东西,劳烦姑娘帮我告知。”
说完,人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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