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芷灵两只眼睛睁得水汪汪的:“情歌?”
尉迟影朔点头:“小灵儿觉得如何?”
蓝芷灵脸上表情淡淡的,很淡很淡,除了她耳朵上一点绯红:“阿朔再弹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尉迟影朔不拆穿她:“好。”
琴声再次响起,分明是瑟瑟声响,却能看得到狼烟滚滚。
蓝芷灵不爱听琴,在现代就古板呆愣的很,可是现在,就这么看着尉迟影朔,想要听上一遍又一遍。你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阿朔怎么会写这段歌词?”又一遍结束,蓝芷灵问道。
尉迟影朔拨弄着琴弦,学着蓝芷灵的样子歪着头,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才道:“预见。”
预见……!是预见未来的意思吗?
蓝芷灵睁大眼睛,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能淡定了:“阿朔的灵力属性!是……”
尉迟影朔抱过蓝芷灵,把她安置道腿上:“我的灵力属性要小灵儿自己去感知。是预见,但只有一种感觉,没有具体画面。”
蓝芷灵没有失望,基本上那种逆天到爆的东西使用都是需要付出昂贵的代价的,小人说里就老是说预知未来的人短命,如果阿朔是这样,那她都不想阿朔再用了。这样子最好。
脑子一转,蓝芷灵扯住尉迟影朔的衣服:“阿朔和我相遇是……”
尉迟影朔捏住蓝芷灵的鼻子,使劲捏了捏再放开:“好吧,那次去枫岚城是因为一种预见,告诉我会遇到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所以……枫岚城那个小镇子,没有什么事,我不会去。”
“那你第一次还要我追你!”
“不确定啊。”尉迟影朔轻笑,“你可说了几句我就应了。”
蓝芷灵转念又一想,却是这个理,她家阿朔这么优秀,她才说了几句话就把阿朔拿下。呀,是她赚大了!
小女人美滋滋的。
“快弹,快弹!我还要听。”蓝芷灵推尉迟影朔。
“嗯。”尉迟影朔坐在古琴旁,再一次拉开琴弦。
预见……
是预见我孤立四方孤寂一人了吗?
而如今,颠覆天下,是你在许下诺言吗?
*
临近傍晚的时候,蓝芷灵找到了雕刻玉器的老伯。
“我要学会。”蓝芷灵没有说她要怎么样学要如何学,而是简简单单的抛出她要学会。
老伯看了蓝芷灵一眼,漫不经心:“小姐说大话,别自打嘴巴。”
“教我。”
老伯眼睛严肃了会,把弄着掌心里的玉器:“要雕刻成什么样的?”
“我这样的。”
老伯轻笑:“小姐嫌弃我这地面玉器,何不给我一块上好的,帮你雕刻?”
老伯话说的满满的,也不是在说大话。
端看破烂小摊铺上,真是大隐隐于市,细小的玉器个个玲珑逼真,不但形似而且还有股神韵,除了玉石的质量差些,这些玉器就算摆在乾坤殿上也不为过。
蓝芷灵摇头,“不要。”
“那小姐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回去?”老伯脸色平静,手指摆弄着玉器,一下一下。
蓝芷灵摇头。
老伯一下子放开玉器,露出笑容:“那小姐该如何学?”
蓝芷灵摊开手掌,掌心里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灵石,她输入灵力:“劳烦老伯演示一遍。”她又掏了掏口袋,拿出一枚玻璃种的翡翠:“用这个雕刻。”
老伯拿过翡翠,照着蓝芷灵的样子就开始雕刻。
三盏茶的功夫,一个活灵活现的蓝芷灵就出现了。
蓝芷灵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还想要个手镯!”
老伯接过翡翠,继续雕刻。
一盏茶的功夫,手镯也好了。
蓝芷灵捧着刻录好的灵石,眼睛都完成了月牙儿。
她拿了雕刻好的蓝芷灵,再给了老伯一袋,转身就离开了。
老伯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全部都是濡种以上的翡翠和成色极好的玉石。老伯把这一袋放入包中,收拾摊贩,转身回家了。
*
蓝芷灵刚到小院落里,被蓝若歆和粟离拦住了。
“亲亲灵儿,人呢?”
“嫂子……竺颜……”
一个说的理直气壮,一个说的小心翼翼。
蓝芷灵把笑容一收,语气淡然:“找到了。”
“在哪里?”没听错,这绝对是二重唱。
蓝芷灵看着两个人一脸急冲冲的样子,反而慢条斯理下来:“歆歆,你找到那个人,做什么?让他再和你多做几次?理由是你肚子里还没有蛋?”
“粟离,你找到那个女人做什么?总有一天,不是她把你杀了就是她被阿朔剁了。”
蓝若歆和粟离低下头。
蓝若歆先开口:“亲亲灵儿,我……就是……”
就是什么呢?蓝若歆自己也不清楚,她想了好久,才抬起头,用亮闪闪的眼睛看着蓝芷灵:“亲亲灵儿,拜托了!迷住他!”
然后!自力更生上了他!
那个青衣男人确实是一个拥有才貌基因良好的男人。再加上她的才貌双全,有的小包子肯定让谁看了都满脸欢喜。
蓝芷灵点头:“好。粟离……”
粟离一脸挣扎,无数次想要忽略的话题再一次被提了上来。
“粟离,她恨你什么?”蓝若歆好奇地问。
“她……”粟离一脸痛楚,“是因为我的关系,竺家才会被灭门。”
“可是……就算没有你,还会有下一个谁,竺家被灭门是因为他们有宝却没有能力守得住!你已经尽力帮助他们了。这和你没有关系,就算硬要算,也就搭点边。”
蓝若歆很想知道那个叫什么竺颜的是不是大脑回勾褶皱特别带劲,要不然怎么就连这点事都可以要死要活地恨上一个那么爱自己的人?如果是她,她肯定会好好抓住这个男人,借助他的力量,把真正杀了她全家的人一个个碎尸万段,而不是自己堕落成什么样?
蓝若歆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没有童年,更不懂得什么叫做牵连什么叫做任性,她和蓝芷灵的童年是从鲜血里拼杀出来的,为了不让自己饿死,让自己活着,就只能举起刀,把一个一个旁边的人全部砍死!
粟离单手捂着脸。这些道理谁都知道,但是就她不肯承认!
良久良久,粟离手放下:“她在哪?”
声音嘶哑,带着隐隐约约的哭腔。
粟离,就是放不下竺颜。
“柴房。”
一个女人,若不是粟离的面子上,怎么会任她自由自在?一旦离开粟离,后脚就被抓到尉迟影朔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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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昨晚电脑又傲娇了,怎么也登不上。某洛表示很难过,今天前来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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