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一向看不惯花解语的兰夫人一反常态,派人送来了大量的补品,有人参,鹿茸,灵芝,等等,等等。美其名曰是为她补身子,真实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天,兰夫人因为听了随月楼的一句话而放弃了找花解语麻烦,只因随月楼告诉她,花解语怀了他的孩子,此时正是危险期,不宜动气。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随月楼已经二十有二,这个年龄的男人,很多都已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了,可是他却至今仅娶一妻,孩子更是没有消息,兰夫人虽然古板,但是极爱儿子,听说她怀了儿子的长子,心中自然高兴,母凭子贵,自然也不再刁难花解语。
门外又是一阵衣袂摩擦的声响,一个清亮的女声乍然响起:“夫人,奴婢是老夫人屋中的棱儿,奉老夫人之命为夫人送来燕窝一蛊。”
花解语心中又是一颤,有些心虚的应道:“进来吧。”
棱儿谄媚的笑着,双手奉上瓷蛊,小心翼翼的说道:“夫人,这可是上好的燕窝,老夫人特意命人为您炖的,您快趁热喝吧。”
花解语用锦帕捂了捂嘴,轻咳了一声说道:“我今日有些胃口不好,你且放下,待会儿舒服些了便会喝的。”
棱儿一听,紧张的问道:“夫人,棱儿为您请大夫来吧,这个时候可不能马虎的。”
花解语不自然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讪讪的说道:“不用了,稍微休息一下便好了。”
能够成为兰夫人心腹的丫鬟自然不是一般人,棱儿看出了花解语脸上的疲倦和不耐,急忙随航就驾的说道:“那奴婢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这边告退了。”
花解语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点头,微微欠了下身子,算是相送之意了。
漫天的红叶早已落光,光秃秃的枝杈上偶尔还挂着几片枯黄的叶子,破碎的表面透着光,怎么看都觉得凄凄凉凉,冷冷清清。
花解语顺着门外的青石小路,直看得棱儿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视线顺着蒸腾的热气望进那一蛊燕窝中去,精致的五官缩成一团,愁苦不堪。
门帘被轻轻挑起,一抹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身畔,看着她脸上丰富的表情,不由哭笑不得,他从身后环着她的腰,低声问道:“什么事情惹语儿烦忧了?”
她一把挣脱他的束缚,神情激动的指着桌上大包小包的补品,压低嗓门吼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下我要怎么圆场?如果再过九个月,我生不出孩子的话,看你怎么收场?”
随月楼一脸平静的摘下白色的锦绒披风,慢条斯理的挂在衣架上,一脸镇定的说道:“原来你是为这件事担忧啊,这事其实也好办。”
他故意吊着她的胃口,说了半句话没有了下文。
花解语一脸着急的凑到他身边问道:“有什么好办法吗?”
他突然一脸疲惫的说道:“今天办了一天事,累死我了,如果有人能给我捶捶肩的话……”他拖着长调,意有所指的瞟向她,脸上挂着笑意。
她认命的挥起拳头,在他的肩上仔细的捶着,边捶便问:“这下可以说了吧?”
他一手将她的柔夷包在大手中,俯身将她按在床上,暧昧的眨着眼睛,充满魅惑的说道:“当然是现在开始努力了。”说着,大掌便开始在她身上不规矩的游动着,火热的唇贴上她性感的樱唇。
她奋力推开他的桎梏,羞恼的说道:“这便是你的好主意?”
他一脸无辜的环着双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认真的点点头:“嗯。”
夜幕已然降临,正是花灯初上时,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的照着屋中的景物,两人的身影暧昧的投射到墙上,纠纠缠缠,缠缠绵绵。
她快速跳离了他的势力范围,平稳了一下情绪,咬着唇说道:“你不是问我昨天去了哪里吗?我现在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