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最近越来越嗜睡,一旦沉睡过去,没有大的动静是绝对不会吵醒她的。睡梦中,她看到遍地鲜花似锦,垂柳飞扬,碧水澄澈,随月楼搂着她的腰,在碧空中飞翔,暖和的阳光照在身上,舒服惬意。忽然,一只巨大的苍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们俯冲过来,利如刀锋尖喙向她面上啄来。
“啊……”她双手乱抓,从睡梦中惊醒,慌乱中对上一双温柔紧张的眸子。
他双臂环抱,半靠在床上,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的眼睛。她急忙抽身想要起来,忽然觉得浑身冰凉,这才发现身上居然不着寸缕。她急忙将锦被拢在身上,怒目相向,冷漠的对他说:“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他璀璨的星眸迅速掠过一抹受伤,勉强笑着说道:“语,你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会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花解语负气的将头撇过一侧,盯着柔软洁白的床幔说道:“我就是为了听你一句解释,才在听到你们的调笑后,克制住情绪走了进去,谁知,竟是打扰了你们的亲密。看来,却是我的错了。”她眼眸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浅浅的水雾又一次涌了出来。
他心头一震,原来她竟是为了听自己的一句解释才进入屋中,那不堪的一幕,其实不过是误会罢了,却让两人如此的互相折磨了一整天。
他霸道的扳过她的身子,神情凝重的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语,今天那一幕不是你想的那样,秋韵摔倒了,我好心将她扶起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冷冷的嗤笑道:“扶她用那么亲密吗?我可是亲眼看见她勾着你的脖子,深情款款的望着你,那样柔情似水的摸样,难道该是一个偶然能解释的了的吗?”
“我,我……”他极力寻找一些得力的语言去解释,却发觉任何的语言又都是那么的空乏无力。一向巧舌如簧的他竟然有了一些难以控制的无力感。
她冷漠的拢着拢起衣服,转身背对着他,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他感觉心空拉拉的难受,突然有些害怕的从背后环住她的腰,用尽力气的抱紧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与自己融为一体,这样,今后便再不会担心她会突然从自己身边消失,失去她,他会生不如死吧,不知从何时起,她的地位竟变得愈来愈重要,以至于她擅闯禁区,挑战游龙堡百年来留下的规矩,他也不忍心责骂一句,更遑论惩罚了。
“语儿,相信我,那真是意外,也许她是故意的,可我绝对是不知情的,你可千万不能因为她的故意之为,而伤害了我们最宝贵的感情啊。”
她被他抱在怀中,感受着那让她迷醉的体温,倾听着他急迫而又紧张的解释,心中忽然又升起一股暖意,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掠过一抹不忍,神情落寞的说道:“就算我相信你,可你敢说她没有对你存着觊觎之心?说不定,今日那一幕就是她演给我的戏,毕竟,这样的事情在小说中是极其普遍的。”
他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她终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忧的是,两人之间仍旧存在芥蒂。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小说,但他明白,她已经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了。
想到这里,他的眼角湿润一片,原来,失而复得的滋味竟是这样令人惊喜。他一把将她搂在怀中,神情激动的说道:“不管她对我怎么样,我对你的心始终如一,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而改变,你相信吗?相信我吗?”
听着他言语中的真情流露,她心头一震,原来心中的愤懑一扫而空,她转身轻轻抱着他,双手犹豫的抚上他的背,拍了拍,抚慰着他的不安。
“我相信,可是光我相信还不行,你能保证她今后不再打你的注意吗?而且,你又如何面对我这个私闯禁区的犯人?如何给你那咄咄逼人的娘亲一个完美的交待?”她的语气中有着些许颤抖,蓦然想起今日兰夫人淡漠冷酷的神情,心中又是一暗。
听到她的话,他火热的身子有了片刻的僵硬,略一沉吟后才又郑重的说道:“你放心,我娘那里我去说。我的心始终放在你这里,今后,对于夏秋韵,我会尽量的躲远,不过,你是不是也该给我说说你那位亲密的小弟是如何认来的?”他落寞的语气中满满都是酸意,语调也带着极其不满的深沉。
“噗嗤。”一声轻笑,她心情大好,原来他也会有吃醋的时候。“你吃醋了?”
“是,我吃醋了。”他坦承自己的醋意,灼热的眸中喷着火,带着焚尽一切的狂野,将火热的唇贴上她的。
“呜……”她的心如小鹿撞击。
他趁着她樱唇微启之际,灵巧的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她浑身似水般融化,无力的瘫软到他的怀中。
他的疯狂掠夺,她的不吝给予,让这一场爱事燃烧了整整一晚,直到凌晨破晓,她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