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醒来,凌萌只觉得脑袋要炸掉一样,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便看到一旁一个面带笑容的俊朗男子,脑袋当场就卡机了,这是一场考验,是遵循本能的再睡个回笼觉,还是立刻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将这个男人的身份搞清楚。
一分钟的挣扎之后,凌萌直接用行动来表达了她的意志。闭上了眼睛,蹭了蹭枕头,将脑袋转了个方向,继续睡觉,你说什么?男人不不怀好意?呵呵哒,她连孩子都掉过,还会害怕419?你别搞笑了好不好。
古溪岩被眼前这个小女人流畅的动作搞的目瞪口呆,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是大叫一声之后护胸,然后结结巴巴的问对方那个男人你是谁么?这是正常反应吧,所以你在睁眼后不久又重新枕在枕头上是怎么一回事啊!!!
难得的,这个以方块脸著称的男人有了冷着脸以外的脸色,黑线,加僵硬。不过想了想属下给他的资料,叹了口气,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是有他一半的原因吧。
起身,给那窝在床里睡的一脸幸福的小女人窝了窝被角,轻手轻脚走了出去,给那个宿醉的小女人准备早餐。
一个小时的回笼觉让她睡的舒服极了,扫视了眼陌生的房间,毫不意外的看出这个房间的主人生活是多么的严谨以及苛刻?耸了耸肩,掀开被子,光脚下床。踩在地板上冰凉的感觉让她更加的清醒。
从衣柜里找出一件白色的衬衫,走进浴室,十分自然的将穿了一宿的内衣内裤全部都扔到筐里,冲起了澡。
古溪岩听到从卧房里隐隐约约传来的水声,皱了皱眉头,这个奇怪的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和资料里那个胆小懦弱的女人一点都不一样啊,没错,古溪岩给这个女人的定义就是胆小懦弱。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在这种世家出声以及长大的女儿会这么的天真以及不谙世事。会相信所谓的真爱,这样还不算,甚至是被那个女人找麻烦的时候也是隐忍的样子,怪不得孟子焱会选中她作为孟家的少夫人,真是一块好的挡箭牌。
可是昨晚的一切都和传闻与资料不符,这还是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小女人吗?忽视掉心底的那个不爽,古溪岩一副很严肃额神色仿佛遇到了一个让他很难办的难题一样。
“我说,一大早的就愁眉苦脸,这样子真的好吗?古大夫。”穿着过臀的白衬衫脖子上耷拉个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光着脚站在地上,斜靠在门框上,嘴角上扬,面带微笑。被这调笑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古溪岩有点不愉快的抬起了头。
入眼的情景让他恨不得拿起一个被子将那个女热重头到脚全部都包起来。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你里面什么都没穿。”
耸耸肩,十分自然的走到餐桌前,拿起面包吃了起来:“虽然我喝醉了,但是我的脑袋很好使哦,什么东西都记得很清楚啊~而且我说过那是我全部行李的,全部里面当然包括了我的贴身内衣了啊。”
“所以你就什么都没穿就出来了?”说着,看着那满不在乎的女人,有那么一丁点的不爽,这个女人是不是对谁都会这样!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伸出双手将那个小女人困在了饭桌前,在她耳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暧昧的说道,“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凌萌嘲讽似的瞥了一眼他,放下手中的面包,拍了拍手,自动的坐到桌子上,抱住男人的脖子,鼻子贴着鼻子,“古大夫这么年轻有为,所以我故意勾引你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回报着吐出一口气,情不自禁的看到古溪岩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轻呵了一声,将唇缓缓的贴向他的唇。
有着洁癖额古溪岩明明很抗拒活着的女人亲密触碰,可是在看到那张粉嫩的双唇,突然想到了一种食物:果冻。
软软的带着点温度,嘴巴里还有着面包的醇香,忍不住的想要索求更多,那种越陷越深的感觉,那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哪怕理智在告诉他快停下,可是感觉却不让他想在就停止,不舍得,想要更多!!
好想知道这个女人是不是也喜欢这种感觉,睁开眼睛,却看到那双泛着光的双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冷冰冰的看着他,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对陌生人接吻一样。□□一瞬间消退,哪怕有不舍的情绪,但是对上那双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睛就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有些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松开了那小女人的身子,“吻技真差,想要勾引我,再回去练个几年吧,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
一听这话,凌萌顿时被气乐了,吻技差你还一脸享受的表情,要是吻技好,您还想怎么样!缓过气后,松开了胳膊,冷哼一声,将古溪岩推开,重新坐回椅子上吃着他的早餐。
早上的那个吻两个人刻意的去忽略,应某人的要求,将她送到已经属于她的酒吧那里。开门,下车,狠狠的关上车门,一气呵成,明晃晃的在告诉某人我很生气!
古溪岩感觉十分的好笑,面对她而产生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不过家里面养一只宠物,是会很有生气的吧。
显然不知颠倒古溪岩真实想法的某人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家产——昨晚白白捡来的酒吧。
对于一夜就换了老板的店长来说,他确实是没有看到这么奇葩的店长,你见过哪个店长来店里的第一时间不是视察工作,检查账本,而是坐在吧台前先点上一杯果汁喝着看热闹,果汁啊果汁!!!你见过哪个酒吧里会有卖果汁的存在啊!!
哪怕心理面是多么的想要咆哮,多年的素养在告诉他,老板就是他的饭碗。
以前的生活都是围绕在孟子焱的身边,心心念念想着的也是孟子焱,如今把孟子焱抛在脑后第一次过上这么舒心没有他的生活,还真的是有些不习惯啊。
想到此的凌萌,吸了口饮料自嘲的一笑,无视掉调酒师那偷偷撇来的目光,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个帅气的男生,用另一手晃了晃酒杯:“少年,再来一杯可好?”
古溪岩刚进门,便看见那个酒量超级差的女人正咧嘴微笑的喝着酒杯里的果汁,看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吸取教训啊。莫名的,就有一股怒火在心底燃烧。抿紧了唇,带着危险气息的眯了下眼睛,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朝着那不听话的小女人走过去。
“别喝了。”不等古溪岩靠近,早就坐在角落里守株待凌萌的孟子焱率先走了过来,抢下她的就被,皱着眉头,满脸复杂的表情,握住她的手,隐隐约约的带着以往命令的语气和不耐烦的态度,“和我回去。”
没有回过神,被孟子焱拉的一个踉跄,直接撞进了孟子焱的怀抱,在别人看来倒是像她喝醉了站不住跌进男人的怀抱里一样。
孟子焱也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个根本不会喝酒的女人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醉了,不顾三七二十一,以保护者的姿态环绕着她的肩膀,挤开拥挤的人群,顺便制止住怀里的那个女人的挣扎。
“孟子焱你特么的有病啊!”忍无可忍的凌萌一气之下在中心甩开孟子焱的手,夹杂着恨意的目光毫无保留的投射在他的身上,看到那双眼睛心脏又开始变得一抽一抽的疼痛起来,脑海中浮现的是她流产后那苍白的脸色和失望带着恨意的目光。
带着尖利的声音,让周围人的目光拉到了她的身上,一个感染一个都在指指点点的看着她,毕竟对于昨晚的幸运儿,这间酒吧的所有老客人都是有所耳闻的,特别是有的女人在听到孟子焱三个字后,突然想到这位新的店长昨晚说的事情,又是对孟子焱指指点点。
忍受周围人的目光,孟子焱只觉得无比的烦躁,深吸一口气,猛地拽住了凌萌的手,低声呵斥:“凌萌,和我回家。”
听到这话,凌萌直觉的无比的好笑,眼眶莫名的酸涩,鼻头泛起那种想哭的感觉让眼泪溢满了眼眶,嘴角却是上扬的嘲讽:“呵,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孟少爷对我说我们回家这几个字啊,平常的时候孟少爷最常说的一句话不是凌萌你给我滚回家吗?”
旁若无人的将两个人只见的私事说了出来,再多的怒气在看到她泛红的眼眶的时候,突然间的消失不见:“凌萌,有时间我们回家说。”
“孟子焱,结束了。”轻飘飘的三个字却仿佛千斤重一般狠狠的压在他的心上,看到那张微微张起的朱唇,只想让她不要说,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让她说了的话,两个人会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了。
“孟子焱,我们昨晚,已经离婚了。”毫无重量的语气却让他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在我们的两个孩子因为你死掉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结束了。”
酒吧里只剩下大声的音乐,连客人都不再说话,给予了这个浑身布满悲伤的女人充分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