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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攻】一入梦【下部】(H) 作者:四四四喜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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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看着春晚便倚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陈母订了闹钟,微信、微博、支付宝三管齐下,并强制命令陈章一定要帮她抢到敬业福;韩冬野坐在一边听陈章一边和陈母小声说话一边吐槽春晚,听着听着也慢慢睡着了。

    陈母停下咻手机,起身去拿了两条毛巾被给睡着的两人盖上,低头继续抢红包。

    为了咻到敬业福,陈章戳屏幕戳得手都要断了,他抬头看了眼电视上的节目,却忽然听陈母在一旁轻轻地说:

    “儿子啊——

    我抢到敬业福啦!”

    作者有话说:我的心又悲心又痛,八个老婆如豺狼恶虎,人家当我享尽齐人福,其实空虚寂寞谁人知谁人知!

    ——摘自《唐伯虎点秋香》

    ☆、032

    一下飞机,便看到助理带着私人医生已经在机场等候着,穆少阳亲自抱陈章上车,迅速开往医院。

    一路上匆忙而有序。陈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在车上为他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穆少阳全程在旁边盯着,眼神平静,看不出喜怒。

    此时已是凌晨,国内天气看起来好些,隐约有几颗星在天边淡淡地散光,但是没有月亮。

    陈章的状态一开始还好,只是右手小指骨折和轻微脑震荡,外加一些皮外伤,手背上血迹凝固的伤口也已被清洗,缝了两针。过了大约两个小时,却突然发起高热,体温一度超出四十度,额头热得烫手。

    时光瑞在陈章被送到医院时便接到消息,中断了会议从外地匆匆赶来,一入病房便看到陈章手上包着纱布,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的样子。

    一瞬间天旋地转,他几乎无法呼吸,下一秒却又立刻清醒过来,走上前去询问医生陈章的情况。

    穆少阳就站在病床前,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时光瑞绕过他,半跪下身,用湿巾轻轻擦拭陈章颊侧的汗珠,他的动作隐忍而温柔,声音却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冷风卷着无数细碎的雪粒:

    “谁伤了他?”

    穆少阳眼角视线划过陈章包扎好的小指,声音淡淡地说:

    “日本青木组。”

    顿了一下,又说:

    “青木秀辰替他挡了三枪,他知道。”

    时光瑞捏着湿巾手指用力到泛起青白,擦汗的动作依然轻柔。

    “死了吗?”他专注地看着陈章紧闭的双眼,轻声问。

    穆少阳沉默了一下,说:

    “应该还没有。”

    时光瑞停下动作,他强行抑制住心脏的抽痛,目光注视着陈章安静的睡颜,站了起来,站到穆少阳旁边。

    “这次多谢你。”他说,“另外,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你想做什么?”

    “我想借一下你的人,去日本,保护青木秀辰,别让他死了。”

    “为什么?”

    “原因你无需知道。至于报酬,除了s·rise的股份,只要是我有的,你都可以拿走。”

    穆少阳沉默了半晌,他望着前方久久不语。他表情看似平静,银色的眼眸里是陈章穿着病号服的身影。时光瑞等了一会儿,才听见他说:

    “可以。但是,我想要的报酬,是他。”

    时光瑞猛地望向他,眼镜下的瞳孔缩小,表情又惊又怒。

    “你说什么?”

    穆少阳面不改色,迎着他刀子一般的目光,转头看了陈章一眼,示意道:

    “我们出去说。”

    时光瑞也望了陈章一眼,见他刚擦过的脸颊在短短几分钟内又渗出大片汗珠,旁边有医护人员在给他换额头上的敷巾,用酒精棉球擦拭他的皮肤帮他降温。指甲嵌入手心里的软肉,时光瑞攥紧拳头,艰难地移开视线,跟着穆少阳走了出去。

    “你错了,他并不属于我。”

    走廊里,时光瑞背倚着冰冷的白墙,镜片下一双细长的眼睛冰冷锋利,嘴角却勾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穆少阳垂眸。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想要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蛊,才会舍弃了到手的利益,冒着与时光瑞为敌的风险,去争取一件明知道赔本的生意。然而那蛊虫却似乎已经深入骨髓,甚至钻进了他的灵魂,支配着他,这样做。

    他明白自己爱上了陈章。然而“爱”这个字眼着实令他感到陌生。而这种突如其来的感情,在使他不由自主沦陷的同时,也越发使他慌乱。在陈章面前,失去了往日的镇定理智与强大的自制力,这令他感到心悸。

    穆少阳皱皱眉,突然说:

    “你不觉得,你和我,还有青木秀辰,以及其它人,全部都倾心于陈章,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听着穆少阳的话,时光瑞摘下眼镜认真地擦拭,这是陈章之前在医院为他配的那副,此时想到当时的情景,他不由微微一笑,说:

    “那又怎样,你若觉得不对,就不要再去招惹他。我只知道,爱上他,我就从未想过放弃,将来无论如何,也绝不后悔。”

    说完,他将眼镜重新戴上,看着穆少阳面上微微挣扎的表情。

    “至于公平竞争。”时光瑞冷笑,透明的眼镜片上似有白光闪过,“随便你。不过,记得把青木秀辰的命给保住。”

    不等穆少阳问,时光瑞眼眸幽深,继续道:

    “他若是现在死了,陈章会记一辈子。”

    陈章的伤势并不重,却一直高烧不退,体温在38.5到39.8摄氏度之间徘徊,人也昏迷着不曾醒来。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三天,食物也吃不下,每日里只能靠营养液维生。

    期间医生接连不断地采取了各种降温措施,并为他做了全身检查,然而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一切正常,怎么也找不到病因。医生看着守在病床边浑身冒着冷气的两个男人,心里急的直冒汗。

    一个个所谓的专家会诊过后,皆说是病毒性感染和过度疲劳劳累所造成的,对于如何治疗亦想了各种各样的方法,有明显效果的却并不多。

    此时昏迷不醒的陈章正赤着上身躺在病床上,由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中医亲自施针治疗。

    此时他胸口处已被插满细细的金针,随着他呼吸起伏轻微晃动,表情已明显带着痛苦的神情,之前被烧得发红的脸上也呈现苍白的颜色,额头上的汗水如珠滚落,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然而他双眼却依然紧闭着不肯醒来,不肯面对这一切。

    时光瑞眼睁睁地看着陈章受苦,却毫无办法,他心痛如绞,暗恨穆少阳没有照顾好他,恨自己当时在忙一项投资案,没有跟着他一起去日本,更恨宋宇辰,将他的陈章害成这个样子。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飞去日本,亲手杀死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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