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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睡前一发短萌的小故事 作者:柳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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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他从没有正真地好好的活过一次。

    一个自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人。一个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又谈什么好好活呢?

    可现在,山鸡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呢?”王爷问。

    “我……我……”山鸡看着王爷,红着脸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了!”

    王爷听后也红了脸,没反驳,山鸡看见王爷默认了,高兴地几乎跳起来,他傻乎乎地端着饭碗,对王爷说,“你再吃一口啊。”王爷羞涩地摇摇头,山鸡说,“就一口~你今天才吃了小半碗饭呢。”

    王爷把头埋低了,小声说,“我不……”

    “好好好,不吃不吃。”

    半夜的时候,王爷醒过来,轻轻推醒了山鸡,小声说,“我饿了。”

    山鸡立马屁颠屁颠地跑下床去热了饭菜。

    再后来,太子举兵回朝,裕王大势已去,裕王兵败的那一天,太子举着剑对裕王说,“不装傻早就死了,还能活的到今天?”

    太子登基以后,想把王爷召回长安,王爷拒绝了。

    山鸡问王爷,“长安城好吃好喝的,为什么不回去啊?”

    王爷又开始别扭,委屈地说,“你不想跟着我吃糠咽菜就直说,我这儿地方小,留不住你了……”

    山鸡拉着王爷的手,看着王爷那小委屈的样子没了魂,瞎说了大实话,“怎么会呢!能跟着你,别说是吃糠,□□我也留着啊!”

    但王爷听了以后更委屈,扭头就把山鸡踹在了地上。

    山鸡蹲在屋子外头,看着深邃的夜空,瞧着周围的静谧,换做是从前,他一定“喔喔喔喔!!”大叫一通,可是他现在不敢了,王爷睡得浅,万一把王爷吵醒了怎么办呢?王爷睡觉又爱把手放在外面,他不看着怎么能行呢?可是王爷又不让他进去,这该怎么办呢?

    夜晚的露水一滴滴打在地上。

    一片安静中,山鸡听到王爷轻轻喊他,他激动地一撞门,头上一个包,把门推开,屁颠屁颠跑进去,王爷没醒,只是在说梦话,可是山鸡还是一下钻进了被窝。

    王爷朦朦胧胧醒过来,山鸡亲亲王爷,在王爷耳边说,“是我。”

    王爷听后皱皱眉,别扭地推推山鸡,但手上的力道却软绵绵的。

    床帘垂下,好梦无边。

    隔着窗,就听见里头床板“吱呀吱呀”的声音。

    第二天,路人经过王府,看见门口一只鸡被放在搓衣板上。

    “喔喔喔喔!!!~~~~~~~”

    地府——

    马面打个喷嚏,牛头扣扣鼻屎,“怎么总觉得最近好安静的样子。”马面生个懒腰,“要安静好一会了,那家伙这一世寿命长得很,咱们要好久看不到他了。”

    “喔喔喔喔!!!~~~~~~~”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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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雪妖

    雪妖孕于天地,以盘古开天辟地之时残留冰魄为魂,是以虽为妖灵,却掌天下冰雪,不受轮回之苦。

    这年的冬天,长安下了好大的雪,漫天的飞雪给大地盖上了一层白被子。

    雪妖睁开眼睛,感受到自己的伤口正在愈合。

    他本是与世无争,然而总有贪婪的人类觊觎他的千年冰魄,千年冰魄是雪妖的心,雪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胸口的伤口好得差不多了。

    雪妖仰起头,长叹了口气。

    冰魄虽然是冰,但三昧真火并不能融化它。

    这年的大雪有些怪异,长安城里的局势有些动荡。

    这天,雪妖和往常一样,去了长安最大的戏院听戏。雪妖坐在雅阁一角,看着那人低吟浅唱,雪妖晃动一下手中的酒杯,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那人更好的东西。

    雪妖成了那戏子的恩客,戏子便时常和雪妖一起饮酒作乐,但即便四下无人,戏子也涂着浓妆,隔着那层胭脂,雪妖只觉得捉摸不透那人的心思。

    雪妖和戏子调笑说,裕王的屋子里囚了一只凤凰。

    屋子里是千年寒冰铸成的锁链,屋子外头,是囚仙禁足的法阵和符咒。

    不管白天黑夜,屋子周围皆不许引火,需以明珠照明。

    雪妖说,凤凰涅槃,浴火而生。可裕王却要他用千年的寒冰铸成锁链,将凤凰囚禁。又灭了明火,不让凤凰重生。

    戏子在一边听着,涂了浓妆的脸上没有表情的变化。

    蓦地,雪妖用力把戏子拉进怀里,用手捏住了戏子的下巴。

    “连个笑都不愿意赏我吗?”雪妖对戏子的反应有些不满,他说,“台上深情,台下薄情,你还真是活在戏里。”

    戏子没有反抗,他乖顺地说,“爷想看什么,我演什么便是了,爷又何须要生气呢?”

    雪妖眯起眼睛,“我不要看戏,我要看你。”

    话音刚落,雪妖便察觉到怀里的身躯一阵颤抖,这颤抖让雪妖更是心动,他没能忍住,低下头,去吻那丰盈的嘴唇。

    但这接吻却没什么美好的意思,一个强占,一个冷漠。

    一个是冰雪做的心肠,不懂人世的温情,一个是看穿了人世的寒凉,冰冷了心肠。

    亲吻过后,戏子安安静静地脱衣服,雪妖看见戏子把衣衫褪下,衣服下的身体上,有淤青,有牙印。

    雪妖不动声色,他压着怒火,冷笑道,“但凡谁来捧你的场,你便都是这幅娼妓样吗?”

    戏子低着头,温顺而卑微的样子,“爷是裕王的宾客,正是前途无量,又何苦要为难一个下九流的戏子呢?”

    雪妖把酒杯捏碎了,里头的酒结成冰,跟着一起被捏成碎片,掉在地上。

    “看这样子,你是什么人都无所谓,什么人都不在乎,只要正是前途似锦,即便是个妖,你也能心甘情愿地伺候了?”

    戏子垂眸没有说话。

    这天晚上,凄凉的□□声在阁楼里回荡了一整个晚上。

    雪妖想了许久,才明白那天他疯狂的举动,是因为“愤怒”和“伤心”。

    三昧真火没能融了东海的冰魄,但冰魄却因为“感情”而逐渐消融。

    冰魄维持着雪妖的生命,可是冰魄却会因为“感情”而走向消亡。

    雪妖的法力在消散,以至于无法再维持裕王府中囚禁凤凰的寒冰锁链,锁链彻底融化的那一天,雪妖以为,便是凤凰浴火而生的时候了,可是,一天又一天过去了,裕王府里却始终囚着一只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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