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那边,我们暂且先说到这里,至于公司命运的旦夕祸福就得看廖启帆一个人的意愿……
廖启帆那边是阻碍重重,学校这边也不消停,前方是男人的战场,后方是女人的对决,薛晓南和赵清曼在面对安雪薇这个阴险狡诈之女,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别急,这里就给大家慢慢道来——
赵清曼一接任教学秘书之位,各种问题接踵而至,第一个大难题,就是教师排课问题。
这是赵清曼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领域,对于一个对电脑专业技术操控不熟悉、各种教务系统不了解的生手来说,让她直接上手去进行这份工作简直就是难于上青天。
排课程序问题已经让赵清曼应接不暇,殊不知最难的不是排课程序操控,而是协调教师之间的人际关系。
排课是门技术+人际关系的难活,技术问题可以通过后天的勤奋弥补,可是人际关系呢?这就不好说了——
薛晓南知道赵清曼的不易,自己对排课的功能操控也不是十分了解,为了能够减轻赵清曼的任务量,薛晓南主动联系之前的教学秘书,好说歹说,又是送礼又是请客,上任秘书才愿意抽出一点点私人时间时间将自己的经验之谈传授给这位人生地不熟的新手。
所幸赵清曼是个有心人,在前人的有力指导下,再加上自己努力恶补功课,终于在开学的第一周,将所有老师的课程排了出来,没有耽误正常教学工作安排。正在赵清曼赞赞自喜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这日赵清曼坐在办公室马不停蹄地处理学生选课问题,这是有几个老师掂着课程表,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赵老师,我想向你说明一个情况,今年我刚生完孩子,还在哺乳期,作为母亲确实不太容易,可是你看你排的课程从周一到周五都有我的课,对于我个人来说不太合理!咱们学校是一个比较人性化的学校,对于代孕妈妈相对是比较照顾的,你看能不能你麻烦一下,把我周五的课和别的老师调换一下,放到周三周四,这样集中排课,比较方便我回去带孩子——”
说着,一个身体微胖的女老师,将课程表递给了赵清曼。
赵清曼抬头一看,对方满脸的哀求之态,所说之言又是如此入情入理,自己没有理由要拒绝对方不是?于是赵清曼低头端详课表后,打开教务系统,看看是不是能做个局部调整。
“你先别急,我先看看能不能帮你做些什……”赵清曼一边操控电脑,一边回应道。
“好的!太谢谢你了赵老师!”此女老师一听这事情有门,便是一脸的雀跃之态。
这可好,一开这个口,后面的几个老师见机行事,看准赵清曼是一个比较好说话的主,瞬时都递上了自己的课程表,各种理由铺天盖地而来——有的说是怀孕,有的说是准备结婚,又有的说事自己媳妇现在代孕……
总而言之,一句话概括,这里的老师哪个都有苦衷,哪个都要求集中排课!
看到这里,赵清曼彻底傻了眼,本来是想着做做好人帮别人解决一下困境,这下可好,这么多老师都要求集中排课,这可怎么是好?
要知道,人性是自私的,都考虑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谁愿意上赖课?可是总会有那么几节赖课需要人上,这样你推我推,都不愿意上,这赖课怎么办?放到这里当摆设吗?
想到这里,赵清曼终于明白之前的秘书的话中话,千叮咛万嘱咐——
排课的时候不论是谁好课赖课平均分配,不管别人有什么要求都要坚持自己的立场,否则你的处境会非常难堪。
现在赵清曼就只后悔没有听信之前秘书的经验之谈,动了恻隐之心,现在可好!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自己不是跟自己找事吗?
看着一张张的课程表都堆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赵清曼甚是无奈,多少还带有几分怨气,怎么这里的老师都这么不自觉呢?你们的难处要我去解决,那我的难处谁能体会?
别看就这几个老师要求调整,这一调整百分百是要动了别的老师的课,一旦动了别的老师的课,好课都给了眼前这几个人,那坏课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别的老师头上,别的老师会愿意吗?
这一换来换去不等于说自己之前辛辛苦苦的彻夜劳作不又白费了吗?这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赵清曼无计可施,只能坐在电脑桌前长吁短叹起来——
既然这样,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还是遵从之前的原则,维持原判,驳回任何诉讼!谁的课就是谁的课,不做任何调整,这样子好课赖课平均分配,总能达到公平公正。
赵清曼思虑良久,酝酿一下这个话该怎么说合适,想清楚了便是笑容挂在嘴边——
“各位老师不好意思~咱们学校排课遵循公正公平原则,你们都有你们的难处我可以理解,可是学校制度就是这么一个样子,我只是一个新来的教学秘书,只能按章办事,所以你们的要求我不能答应,请各位老师回去吧!我自认为这次排课是对得起在场的每一位老师,也对得起不在场每一位老师——”
此话一出,刚才还笑脸相迎的女老师,瞬时变了脸色,翻脸不认人,张口质问道——
“什么叫公平公正?我们哺乳期的女老师有多难你知道吗?天天除了上班还得回家奶孩子不说,还得照顾老公起居!我就提出这么一点点小要求,你就不能满足吗?你是新来的老师不假,连最基本业务能力都不过关,排的这是什么烂课?”
“就是!不就是靠着关系进来的吗?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我们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难处,要是换到之前的教学秘书,肯定会给我们调整的!你不就是仗着自己后台硬,不把我们这些老师当回事吗!”
第一个女老师一开口,就起了连带效应,所到场的几个老师也开始粗口骂道,说话只难听,吐沫星子恨不能淹死赵清曼。
赵清曼顿时傻了眼,自己是依律办事,怎么就会遭到这么多人的非议?
要说这里都是大学老师,素质要比一般人高得多,怎么会都是这样呢?话里是不带一个脏字,可是那露骨的自私自利之心表露无疑,赵清曼被这么一群人围着说道的喋喋不休,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都快疯了。
这是赵清曼向隔壁桌子投去求救的目光,竟然发现安雪薇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很轻很淡,赵清曼便可会其意——
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背后动的手脚,意在为难自己,让自己知难而退!
“别以为你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自己现在也就是一个平头老百姓,还宠着自己呢?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地位,没有听说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吗?”
……
又是这样的腔调,之前还是背后说说,现在当真是肆无忌惮,当着当事人的面就敢这样放肆,赵清曼当真是忍无可忍,满脸怒容站起来欲要发作!
而这时,一个清脆的男声从门外传来,只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子从门口款款而来,嘴巴里吐出一句让赵清曼听来,生平最悦耳的话语——
“小姐——”男子不紧不慢,从容有力地张口调戏道,“你一晚上多少钱?”
一听此话,刚才还在用言语侮辱赵清曼的女老师,顿时一个转身,一脸迷茫地看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你什么意思?”
男子轻声一笑,饶有兴致开口道,“我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你说她是落了毛的凤凰,而你不就是长着毛的鸡吗?你的意思就是她现在的处境不如你吗?那么请问你这位小姐一晚上多少钱?”
女老师听完此话,刚明白个所以然,顿时勃然大怒走上前去欲要和对方争个高下——“
你谁啊你!竟敢在大学校园里散播不良语言,你这是在诽谤高校女老师!”
“呵呵……”男子轻声一笑,对于女老师的话语完全不放在心上,安然自若回应道——
“你搞清楚好不好!是你自己口口声声说什么凤凰、鸡的!我就是顺着你的话音往下说,怎么就成我诽谤你了?在场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是不是你说的那话!”
一听此话,女老师当真是气急败坏,可又无力反击,杏眼圆瞪,恨不能用目光杀死眼前这个男人,“你到底是谁啊?来我们体院办公室干嘛?”
“哦!我忘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姚劲涛,是来找薛晓南的,她说她在上瑜伽课,不太方便我去教室,就让我先来学院办公室等着,没有想到来到这里,能看到这样的风景,当真是风光无限好啊!”姚劲涛不卑不亢地回应对方。
“姚劲涛?”女老师怒了努嘴巴,表示不满,继续追问,“你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吗?”
“不是——”姚劲涛正要解释自己的身份,一听“不是”两个字女老师可算找到了话柄,一声斥责回去。
“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谁允许你随便进出我们办公室了?出去!”
“他是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不过之前理事长给我打电话说一定要好好款待这位贵宾,我校以后的发展还得靠他家的关注!”赵清曼眼眀耳利,道出要害一句话堵得眼前这些欺弱怕强的主们不敢吱声。
“这位是本市检察院的姚检察官,他是代替他父亲乔市长来我们单位视察工作的,正好和薛晓南有一定的交情,就来体育学院转一转,各位老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市长的儿子?”一听这个头号,在场的每一个老师无一不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男老师反应快,赶忙领头开口道,“那个我们还有事情要做,赵秘书我们就先走了,你在这里好好招待姚检察官,我们就不奉陪了……”
话毕,挑头的男老师带着一群多嘴妇孺,一溜烟地撤离犯案现场,只后悔自己的举动,正好撞在了枪口上——
赵清曼因为姚劲涛的出现轻身而退,松了一口气的她向对方投去万分感恩的微笑——
而这时,筹划这一切的安雪薇当真是气的快要吐血,本想借机好好羞辱自己发小一般,却因为这个男人的存在,所有问题就这样不攻而破了!当真是白瞎了自己的苦心,想到这里,赵清曼手中的复写纸一脚被紧紧攥住,蹂躏的不成形状,与其同时向姚劲涛投去阴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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