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结束,薛晓南本学期的教师工作告一段落——
这日她回市里母亲家,顺带往廖启帆的单位一去观望_
最近一段时间,廖启帆的电话基本没有,薛晓南知道他忙,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忙,忙到连跟女朋友打三分种的电话时间都没有,所幸的是自己也没有闲着,学校那边各种监考、改卷、录入成绩老几套,也就没有把廖启帆不联系自己的事情当回事。
只是这一空闲下来,薛晓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品品,才明白怎么一回事,原来生活里突然少了一道工序,怪不得总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到这里,薛晓南便不请自来,倒要看看廖启帆到底有多忙!
“你好——我找你们廖总!”薛晓南停好车,径直走到大堂接待处,询问廖启帆下落。
“不好意思小姐!廖总这几天请假,谁都不见……”身材高挑,气质较好,形象极佳的大堂经理连问薛晓南的大名、出处、来者何事都不问,直接驳回了她的要求。
看到这里的女员工各个貌美如花,薛晓南心里直犯酸味,怪不得这小子不跟自己联系呢,原来是到了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呢!
“哦!那谢谢你了——”听到这里,薛晓南顿时有点气急败坏,自己这次突击检查可真好逮着,原来这混球也不是想象中那么忙吧,合着是打着工作忙这幌子自己去逍遥自在了,谁知道这会子功夫跟自己哪个小蜜在一起卿卿我我,好生快活。
薛晓南一脸不悦,转身走出洪宇集团地产大楼大厅,这一段路程,薛晓南越想想不是滋味,索性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拍了过去——
“你在哪?干嘛呢?”薛晓南确实有兴师问罪之状,却也不表露出来,再给这个家伙一次机会,若是他敢拿在公司当借口,当场逮住个现行,当即发作!
谁知廖启帆这边出奇的道出实情,“我现在在家,这两天没有去公司,家里这边出了点事情,比较棘手……”
“哦!”听完这个答案,薛晓南基本满意,也便收起自己之前欲要剑拔弩张的气势,消了消气询问详情——
“怎么会家里出事了?出什么事情了?”
“哎呀~电话里说不清楚,有时间我给你解释!”廖启发声音显得有些仓促,薛晓南顿时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好奇心再次发作,真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那我去你家找你好了,到了见面说!”
眼看着薛晓南不依不饶的态度,廖启帆有点迷糊,这丫头今儿个是怎么了?平时不这样追问自己的,再者今天不是周末,她不是应该在学校呆着吗?
“你来是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从学校来我家至少要两个小时时间,你有必要为了知道我家的那些事专门跑过来一趟吗?以后有时间我会给你解释的——”
“切~”薛晓南听着这话特别刺耳,这样的推脱之言,感觉廖启帆什么事在瞒着自己,心里不爽起来。
“没关系,你忘记了?现在期末考都结束了,我比较闲,再者我现在就在市里,往你家去并不麻烦!”
薛晓南才不会让廖启帆成心如意,若非不告诉自己实情,百分百是他当了头,不少美女往身上生扑,自己再不看紧点肯定要出大事!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变坏,这小子这般遮遮掩掩一反常态,绝对有事情!
“你在市里?”一听薛晓南竟然在z市里,廖启帆还真有点吃惊,赶忙询问道来,“你在哪里?”
“我在你公司门口站着呢!今天想给你个惊喜,来公司看看你,结果刚一到大厅就吃了一个闭门羹,只能电话联系你本人了!”薛晓南好生没好气道来。
听完此话,廖启帆心里咯噔一响,不由得暗自感慨道——
好家伙!这哪是给我惊喜啊?简直是突击检查,看我在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不轨举动,得亏自己说实话来着,要是敢说自己现在在公司忙,不就是再次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吗?
想到这里,廖启帆算是明白自己的处境,这赶紧得让这位小心眼姐来自己这里,看看自己到到底干什么,否则没有的事这姐也能臆想出个所以然。
“那你赶紧过来吧!我在家里这边等你——”廖启帆赶忙邀请薛晓南,以此来验明正身。
“哦~我现在就过去了——”薛晓南依然撅着个小嘴,既然让我过去,我就过去看看,免得这小子给自己放烟雾弹,玩什么欲擒故纵。
薛晓南这边刚挂完廖启帆的电话,说来也巧了,姚劲涛直进一个电话,像是是心灵感应一般。
薛晓南看着来电显示特无奈,这家伙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有监控系统来着,怎么但凡自己去找廖启帆,或是廖启帆来找自己,他就给自己来电话搅局,都不能岔开时间让姐稍作休息一下吗?非得弄得自己特被动——
哎~也不知道为何男人都喜欢脚踏几条船,两个男人都弄得自己应接不暇,还真挺佩服那些能同时玩转几个女人的男人,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绝对有一定的技术含量!
薛晓南无奈也得耐啊!只能接听这位哥的电话,“怎么了?这个时候打电话?”
“打电话肯定是有事情的——”姚劲涛一本正经道来,绝无开玩笑之意。
“之前跟你和廖启帆说希望你们能跟政府合作,现在廖启帆已经坐上了洪宇集团的首把交椅,是时候启动计划了!我想见那家伙,把下一步计划布署一下,可是又没有他的联系方式,就只能找你了!”
一听是为了公事,薛晓南瞬时松了一口气,说话语气也变得从容得多,“那正好,我现在要去他家,你在哪里?我接着你一起?”
“呵呵——”姚劲涛意味深长地笑起,“我在市检察院办公大楼,你来吧~到的时候给我电话,我就下去!”
薛晓南驱车至z市检察院,接上姚劲涛一同向廖氏公馆驶去。
到了廖氏公馆,薛晓南发现这个地方今日特别热闹,只见赵清曼、司徒冉、赵氏夫妇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个面色凝重,尤其是曾婷媛脸红脖子粗的,貌似之前这里刚发生一场激战一般;而赵子奇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全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坐在沙发上叼着一支烟得瑟个没完;赵清曼毫无生气,抱着一个抱枕窝在沙发上发呆,眼神毫无生气……
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薛晓南带着疑问向这里的主人望去,廖启帆便站起身来,拉着薛晓南向外厅方向走去。
当廖启帆眼神落到薛晓南身后的姚劲涛身上时,便是一脸的厌烦不堪,不时一个恶狠狠眼神投去,便不再理会此人的存在。
姚劲涛是一个成熟的男性,对于小男生的挑衅一点不放在眼里,而是厚着脸皮尾随此二人身后。
“怎么一回事?”廖启帆引着薛晓南来到餐厅,拉开一把椅子,薛晓南便十分会意地坐了上去。
姚金涛见状,也十分自觉地就坐,这一个举动惹得廖启帆更加厌烦。
“赵清曼一家现在是身无分文了,前几日我才知道我那不成器的小舅将自己名下的股份、车产、房产、存款全部抵给了范思明,范思明这老小子也不是个东西,竟然趋利附势向安宇柏靠拢……”廖启帆将自己走马上任第一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知了薛晓南。
薛晓南听闻此时,惊诧不止——
怪不得赵氏一家全部移驾到廖氏公馆,原来是无家可归。赵清曼从小有着优越物质生活的贵族女子,现在竟然跌价到身无分文,难怪刚才那副自怨自艾的表情。
“现在这个事情已经让我够烦的,另外一件事情我更加无从下手——”廖启帆一脸苦色道出另一件惊天大事——
“我这几天查过账面的帐,公司现在账面漏洞百出,竟然有八十多个亿的亏空,虽然是我手中持有百分之四十以上的股份,其实廖氏集团早已名存实亡,这些所谓的现有股份全部换算下来,我手中的资产也就是百分之十的股份。再加上马上都要到年关了,工人的工程款到现在还没有着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八十多个亿的亏空,怎么会是这样?”薛晓南彻底傻了眼,看似光鲜的廖氏家族,背后竟然背负这么大一笔的债务,廖启帆才刚刚上任,什么都还不了解,就要处理这些措手不及的问题,这样悬殊的转换,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能应付得了吗?
“我现在这事都不敢给我爸说,不用想肯定是范思明利用我爸的信任,在我爸住院期间将资产隐形转移到他的名下,现在敢这样跟我家对着头来,绝对是有备而来,否者范思明在我爸手下隐忍了那么多年都一直不敢抬头,这个时候却敢强出头,为何?若不是攥着公司的命脉,我家的资产,他也不敢贸然行动!”说到此,廖启帆就咬牙启齿,恼羞成怒。
“范思明?范哲的父亲?”薛晓南若有所思地追问道,“不应该啊~范哲对你那是挖心挖肝的,有其父才必有其子他,父亲怎么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卖你们廖家?”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姚劲涛见准时机插播进来,不以为然地道出——
“商人就是跟钱打交道,若是为了钱,想必什么伦理道德都不值得一提,所以范思明这一举完全是可以用常理解释!”
廖启帆听到此,对于这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举动已经够厌烦了,再加上不经意间地搀和自己家的事情,廖启帆憋不住一脸不悦道——
“姚检察官,你今天来者何意啊?该不会是来看我家笑话的吧?”
“廖公子,你这样说就误会我了——”姚劲涛终于引起廖启帆的注意,面色从容开口道——
“我是来和你商量大计的,你现在已经坐稳了洪宇集团第一把交椅,是不是可以兑现之前和政府许诺的诺言呢?”
一听此,廖启帆一万个不情愿,自己已经是火烧眉毛、焦头烂额,这个姚劲涛还真会挑时候,偏偏这个时候来跟自己谈什么和政府合作的事情,自己哪还有心力去应付这一茬啊?
于是廖启帆一口回绝姚劲涛的非分要求,“姚检察官,你觉得现在说这话合适吗?你刚才没有听到我的处境吗?我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怎么能可能腾出手来帮政府办案?”
“你这话说的就太片面了!”姚劲涛对于廖启凡的拒绝一点都不吃惊,头脑简单的家伙男孩想法总是那么简单。
为了能够达到目的,姚劲涛开始发挥自己的音波功,“目前已经有两个官员的受贿案件和安宇柏有关系,就是苦于没有证据直接指认他,现在本市官员行贿受贿案件已经受到省里极度关注,昨日省里下文件,要求检察院和公安局携手破获此案。所以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这是你们检查院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现在只想赶紧解决眼前的困境,三个亿的工程款该怎么下发?”廖启帆对于姚劲涛的义正言辞之说根本不感兴趣,打心眼里也不想跟这个人合作。
“廖少爷,话不能说的这么绝!你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再给我答复如何?”姚劲涛依然不死心,希望廖启帆能跟自己联手。
“不用考虑!姚劲涛我觉得你这个人特别可笑——”廖启帆想都不想,再次坚定回绝——
“你觉得我应该以怎么样的立场和你联手?于公,你们政府办案和我们商户挣钱本来就不牵扯,若是你对安宇柏有所怀疑,直接对他下手就行;于私,我跟你现在是情敌关系,我为什么要和我的情敌联手呢?”
听闻此话,姚劲涛顿时觉得可笑至极,果然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想事情般问题太欠考虑——
“若是你跟我提到公和私,那我就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姚金涛瞬时站起身来,轻嗤一笑,张口道来——
“于公,你要绊倒安宇柏,而我们却也要抓安宇柏,咱们有共同的敌人,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对于安宇柏的事情上,咱们俩都立场和出处是相同的;于私,我跟你是情敌不假,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当初策划绑架薛晓南的幕后黑手就是安宇柏,若不是如此我也不会大动干戈地急于把他拿下,你喜欢薛晓南,我也喜欢,你就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曾经被人绑架恐吓却无任何回击之力吗?你刚走马上任,安宇柏不费吹灰之力就给你设了那么多路障,让你寸步难行,现在又加上一个范思明,你觉得依你只身力量能斗得过他们两吗?反正我是斗不过这两个老狐狸,既然你不具备这个能力,而我也不具备,何不一起联手,说不定还有胜算,再加上警方和检察院的鼎力支持,绑到安宇柏只是时间问题。”
说到事情关键,姚劲涛故意顿了顿,瞟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廖启帆,心中便有了新的打算——
“廖启帆你不愿意跟我联手,我又何尝愿意跟你联手?我之所以愿意跟你联手,那是因为我觉得在我眼里薛晓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包括男人的面子!而你绝非如此,在你眼里薛晓南远不如你的脸面重要,说到底你爱你自己比爱她多得多!天天口口声声地说爱人家,为了一张什么都不值得脸面,连最起码的生活保障都给不了的男人,怎么配的上叫男人?”
姚劲涛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严重刺激到廖启帆这个热血男儿,廖启帆顿时恼羞成怒,拍案而起——
“胡说!我怎么可能把脸面看得比薛晓南重要呢?”廖启帆顺势转脸向薛晓南投去极度澄清自己的无辜眼神——
“晓南,别听这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他这就是在挑拨你我的关系!”
薛晓南眼看着眼前两个男人的战争已经到了白炽化阶段,自己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向着谁都是问题,索性不说,保持中立,继续观战。
“既然你那么在乎薛晓南,那就是把她的身家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对于之前威胁过她人身安全的人,你能采取怎样的措施来应对?硬碰硬以卵击石自寻死路吗?”姚劲涛这招激将法果然发挥他的功效,廖启帆按部就班地往自己套里跳。
“放p!”廖启帆怒不可遏地冲着姚劲涛叫嚣起来,“你小子懂个p!”
“我是什么都不懂!但最起码的连横制敌的简单战术,我还是明白的,就怕有些头脑简单的家伙儿童不明白!”姚劲涛对于廖启帆的叫嚣根本不当回事,有理有据回应之。
“好!”廖启帆眼看自己失利,薛晓南不动声色地态度让自己更加捉摸不定,这家伙今天太反常了,难不成真的信了姚劲涛的谗言,对待自己的感情产生质疑,若是如此,自己再这样无动于衷硬碰硬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要说,姚劲涛说的也不无道理,以自己的能力和安宇柏、范思明抗衡确实是实力悬殊,既然如此就跟眼前这小子赌一把,在这场即将开演的角逐战中,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女朋友看不起自己——
“就算你说的那样,我同意跟你联手,下面该怎么做?政府会帮我给民工工程款吗?”廖启帆即便要跟姚劲涛联手,也要给姚劲涛一个下马威,倒要看看你们政府系统有多牛x。
“这个政府给不了!再者说你们单位的效益和政府有关系吗?你们收益会给政府一半利润吗?”姚劲涛明智廖启帆在打什么主意,轻声一笑,目的达到,就不再跟这家伙磨嘴皮子。
“切!”廖启帆嗤之以鼻,好生没好气道,“我还以为你们政府有多牛逼呢,也不过如此吗!”
“那个……”不知何时司徒冉却站在了餐厅的角落里,将此三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胆怯怯地站了出来——
廖启帆见状吧,本来胸口恶气无从发泄,却见司徒冉这个狗腿子竟然像个娘们样听墙角,径直踱过去,气势汹汹欲要发作——
“司徒冉!你小子可以啊,现在长本事敢偷听主人谈话了?”
薛晓南见状,赶忙跑过去,拦在此二人中间解围道,“算了,算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家里已经这样,就别难为司徒冉了——”
廖启帆满眼凶光,根本不想此事就此拉到,一把将薛晓南拉到一边,继续前行——
谁知道,司徒冉微微张开口,道出一个破天荒的好事,廖启帆瞬时变脸,笑容顿起,拍着司徒冉肩膀称赞有加。
司徒冉看着来势凶猛的廖启帆,先是杵了一下,慌乱中张口道来,“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暂缓年底工程款的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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