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亦如和以琴还是没来上班,给谁打电话都不接,霍明阳整个抓狂了,昨天好歹有个短信,今连短信都没了。他一直克制自己,最近不要去招惹她,但再这样下去他要崩溃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工作推给秦秘书,自己开车找何以琴去了。
“喂,明香,你知道以琴在哪吗?你给她打电话,不管用什么理由问出她的位置,然后立刻马上告诉我!”
不一会明香的短信发来了“滨江公园”,霍明阳猛踩油门将车飚到了滨江公园。
以琴今天起了个大早,早饭都没吃就出来散心,不知不觉已在江边走了好几圈,忽见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她立刻转身反向走去,心中咒骂,霍明香!你这个大叛徒。
“何以琴,你给我站住,何以琴!”霍明阳在身后大喊,他越喊,以琴走的越快,霍明阳紧跑几步终于追上从后面拽住以琴的手让她转过身来。以琴愤怒的甩开霍明阳的手“你给我松开。”
霍明阳也怒了“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是死是活通个信呀。”
“你是我的谁呀,我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以琴没好气的反驳。
“我,我是你老板,不来上班也应该和我说一声。”
“我不是已经请过假了吗?”
“那是昨天的。”
“霍总,您眼睛有问题吗?我发的是身体不适,请几天假,几天,几天假。”以琴掏出手机指着短信着重强调“几天”这两个字。
“几天?那是几天?在我这几天就是一天,我只准了你一天假,今天正常上班,你跟我回公司。”说着就要拉以琴。
以琴侧身躲开“那我辞职!”霍明阳闻言蹙起了眉,咬牙切齿的问到“何以琴,你说什么?”
“我说我辞职,可以吗,这样你可以离我远点,离阿诚哥远点吗?”
“这跟胡宇诚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他跟你瞎说什么了。”
“呵!”何以琴冷笑一声,“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霍明阳听了这话更是一头雾水,刚想继续追问,何以琴的电话响了起来。以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背过身,接起了电话“喂,妈。”
电话那边传来何母的声音“啊,以琴,你还在外面吗?我和你爸在医院。。。”以琴听见医院二字如遭五雷轰顶“医院,爸的病又发作了?怎么会这样,阿诚哥在医院吗?你别急,我马上过去。”以琴问了一连串问题也不等何母回答就挂了电话往马路上跑。霍明阳听言知道事态严重,压下了怒火,拦住以琴“我的车在这边,我带你去。”
“不需要,我自己打车去。”
“这都什么时候了,耍什么性子。”
特殊时期以琴只好妥协。
一路上以琴坐立不安,胡思乱想,爸爸最近身子一直挺好的,怎么突然发病,难道,是霍建国?!
车刚停下以琴就开门跳出去跑进医院,迎面就碰到王主任,以琴忙问道“王主任,我爸他还好吗?”
“哦,以琴啊,放心,老爷子好着呢,最近保养的不错,各项指标都合格,阿诚正陪着呢,现在估计都体检完了,可以回家了。”
“体检?”以琴呆滞的眨眨眼,猛然想起什么懊恼的一拍自己的脑袋“每年的今天是两个老人定期体检的日子,一着急给忘了。”身旁的霍明阳闻言也长出了一口气。这时王主任才注意到以琴身后站着个人,有点面熟,细瞧之下顿时眼冒精光“霍总,这不是霍总吗?您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霍明阳本想躲开已来不及,只能尴尬的笑着迎上来。以琴疑惑的看着两人“你们,认识?”
“哦,以琴啊,你不知道霍总可是我们医院的大恩人,医院的...”
“咳咳咳。”霍明阳突然捂嘴咳嗽起来,以琴见此瞪了他一眼,霍明阳瞬间止住。以琴朝王主任笑笑“您接着说。”
“啊,哦,医院不是换了一批新设备吗?都是霍总资助,还有那次医生深造培训...”
“咳咳咳!”霍明阳突然更大声的咳嗽起来。以琴不加理会接口到“也是霍总资助的,而且指名让阿诚哥去,是吧。”说完恨恨的撇头看向霍明阳,霍明阳咳嗽着转过头去躲避以琴的目光。
“啊,是呢,呵呵,那个我还有事,先,先走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对头了,王主任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以琴挑着眉,冷笑着看向霍明阳伸出食指朝外指指,示意他到外面,有话说。
唉,当初就不该贪慕虚荣,让小秦办这件事就好了,霍明阳内心狠狠唾弃了自己一下,跟了出去。
“以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你敢说医院的设备不是你捐的,阿诚哥不是你故意安排到外地的?”
“是,是我,我不否认,但让他出去深造难道不是为他好。”
“为他好,我看是为了你自己的利益吧。以前的事就算了,昨晚的事也是为他好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昨晚怎么了,你这样含糊不清的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敢说昨晚打阿诚哥的人不是你雇的。”此话一出,霍明阳猛的一震,瞬间眯起桃花眼,伸出双手握紧以琴的双肩“什么人,我雇了什么人了,谁和你说的,胡宇诚?嗯?他居然编出这样的话骗取你的同情。”
以琴愤力挣脱束缚“呵,骗我,哪会有人打破自己的后脑勺来骗取同情。”
“我霍明阳做事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要是想教训胡宇诚何须借以他人,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不择手段,不堪入目的小人吗?”
“不然你是什么人,你骗我的还少吗?自从你回来,我的生活天翻地覆,我都怀疑当初去b市,给我工作,那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
“何以琴!”霍明阳狂怒的拽起以琴的手腕,手臂因为生气都开始颤抖“胡宇诚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居然就这么否定我为你做的一切。胡宇诚,胡宇诚!说什么都是他,为什么什么事都有他。”以琴手腕被握的发疼,但倔强的不吭一声,继续说着挑衅的话“他是我的未婚夫,不说他说谁,别说现在,以后他都会在我生命中。而你,恰恰相反,我明天,不,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辞职,不干了,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们!”
听着她冷酷的话语,震惊之下,霍明阳手微微松了力气,胸腔却像被人攥紧透不过气来,心中苦涩不已。何以琴,在你眼中我就这么可怕,这么龌蹉,这么让你恐惧,让你如此这般趋之若鹜吗。霍明阳悲痛欲绝,盯着以琴那愤怒的眼眸终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以琴!”不远处亦如和胡宇诚带着以琴父母走了出来,亦如瞧见以琴忙大声叫到。霍明阳见何父也走了过来,顿感无措,他手上又一使劲再次握住以琴的手腕,脸逼近以琴靠在她耳侧低语一句,“这次,我一定不会再放手!”
话毕霍明阳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以琴一眼,匆忙走开开车离去。以琴却因为那一句郑重其事的宣誓而愣在当场。
这时何父却激动异常的跑来一边急促的喊着等一下。以琴忙伸手拦住“爸,你在叫谁啊。”
“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个小伙子,霍军啊。”
“霍军?”
“对啊,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哪,那次我心脏病发就是他送我去的医院...”何父之后的话以琴一句也没听进去,霍明阳就是霍军,父亲的救命恩人,啊!这都是什么事呀,以琴朝着霍明阳离去的方向空踹一脚,霍明阳你个混蛋,到底还蛮了我多少事。
霍明阳将车开出好远,心里越来越堵得慌,他将车停在一旁,对着方向盘一通发泄,然后像卸了气的气球瘫软的靠在椅座上,过了一会,他缓缓从车兜里取出一个gps定位器,看着上面那个闪烁的小红点垂下了眼眸。刚刚趁以琴不注意悄悄把跟踪器塞在了她的包里,但是,人好找,心难寻啊。
回到家里,余哥的电话也跟着打来。“喂,余哥,什么!人抓到了,太好了,招供了吗?雇他的人是谁?。。。哦,好,谢谢你啊,嗯,好,改天见。”不是霍明阳,真的不是他,得知这个结果,以琴还是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但想起刚刚霍明阳受伤的眼神,顿觉过意不去。刚刚话赶话的是不是说重了,但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不然,去道个歉。但两人才闹成这样,现在见面怪尴尬的,再说一切的事都因他而起,下午还约着见胡文斌,怎么所有事情都赶一块了,哇!烦死了。
下午时分到了约定的地方,胡文斌早就等候在那里,见以琴到来忙起身相迎。以琴见他消瘦了许多,不在油光满面反而精神多了,“最近怎样?”
“拖您的福,免了牢狱之灾,哦,有好心人给了我一笔钱,那些钱我没乱花,现在做起一些小本生意,已经有所起色了。”胡文斌憨笑着讲述近况“但我有一事不明,我那么对您,您应该恨我入骨没理由这么帮我,除非”胡文斌试探的说到。
“你还不算糊涂,我确实是受人之托,虽然我百般不愿帮你,可那人对你一往情深,我也不好拒绝。还有那笔钱,除了那人,谁会那么好心无缘无故帮你。俗话说的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你改过自新,我也算不负所托。”说着掏出一只笔在餐巾纸上写下一个地址递给胡文斌,“这是她的地址,去不去就由你决定了。”
胡文斌紧紧握住那张纸,心中百感交集,愧疚的泪水夺眶而出,一个曾经的商界大亨在自己面前流泪,以琴顿感无措,只能递上纸巾,笨拙的伸手,拍拍他的肩示以示安慰。这一幕却好巧不巧的落在霍明阳眼中。
离开医院后,霍明阳内心翻江倒海总不是滋味,终是决定找以琴说个明白,便寻着gps找到了以琴的位置,而如今看着眼前这一幕,霍明阳真恨不得砸碎那家店。胡文斌,又一个姓胡的,何以琴,你为什么对姓胡的都这么好,你不是说他是个人渣,衣冠禽兽吗?那为什么在我施法将他扳倒时,你要施以援手,他曾想绑架你,你为何会如此轻易原谅他,而我诚心待你,你却视我如仇敌,避之不及,甚至不能好好的和我坐一会,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好,我到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好聊的。他说着就走进那家店,找了一个拐角的位置坐定,这个角度正好能看清以琴而不被发现,但相隔甚远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好像没有立刻要走的样子,霍明阳点了一瓶烈酒开始一杯一杯的喝起来。
“好了,别哭了,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何律师,你说孙敏她会原谅我吗?”
“那得看你的诚意了,这些年她受的苦,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因为你,还得一个人带...啊,一个人打拼,你去找她吧,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关于孩子的事,还是让他自己去发现吧,别人说的再多都不如自己去发掘,体会,那时不管是欣喜还是幸福感都会翻倍。之后以琴大概告诉了一下孙敏离婚后的生活近况,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好久,临别前以琴又督促了胡文斌一番才放心离开。虽然自己最近的生活一团糟,但能补上一块破镜,成全一段姻缘,也是功德一件呀。想着这些不觉心情舒畅,好,回家。
以琴慢慢的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以琴一惊不觉后退几步定睛一看,“霍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