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团队/陈东青线——————————
我叫陈东青,浙江剡溪人,和很多朋友一样,还是一名在校高中生。我是单亲家庭,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陈国志和我妈就离婚了。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爸年轻的时候是个小混混。目前我的家庭状况并不算好,我唯一能够对这个家引以为傲的就是我的家族史,听我过世的爷爷说我的家庭祖上是一位三国年间擅长巫蛊邪术的道士,和诸葛亮交友甚深,还在建安年间曾经引起过威胁全人类的瘟疫浩劫,当时不知道多少人死在我祖先的巫蛊之术下。甚至就连曹植的《说疫气》也曾记载我祖先的光辉史:“建安二十二年,疠气流行,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号泣之哀。或阖门而殪,或覆族而丧。”
当然,作为一个不相信粉红色隐形独角兽的无神论者,我是对这些东西是丝毫不信的。
那天是过年时节,我靠着我的一点压碎钱买了一只廉价小米手机,本来想背着爸偷偷玩,但是才插了电话卡就受到了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短信上的人问我想不想当上帝,当时我回复了你是谁三个字,就被逮到了一个超乎我想象的空间,然后就卷入到了一个叫美夜子的古怪女人举办的一场叫上帝游戏的不知名的活动,还得到了一本叫《僵尸世界》的奇怪书籍。
当我睁开眼时,我发现身处在一个昏暗但是说不上狭窄的“杂物间”里,“杂物间”里堆满了各种我说不上来的杂物器材。但是当我定睛一看时,才发现这里并不是一间简单的杂物间,而是一个实验室。实验室里充斥着刺鼻的化学药品的气味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在起正中央,里摆放着几张铆钉的不锈钢实验桌,实验桌上摆放着各种看起来非常精密且高端的仪器和实验工具:电子显微镜、烧瓶、冷凝器、电磁搅拌机、粘度计、温度计、电子秤等等,在实验室的角落里还有两排不锈钢通风柜,柜子上摆放着各种贴着我看不懂的英文名称的化学药品。接着头顶上的吊灯,我能够第一眼认出的就只有六氨合三碘化氮,原因是它的药瓶外边贴着中文标签。
“这什么鬼地方?”我紧张得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是我的私人实验室,也是我家。”耳边传来一个男子深沉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匆忙之下转头,却看到了一个留着狂放不羁的杀马特式糟乱发型,他下巴尖突,鼻梁挺直,面相白皙,一对黑色的眼睛就像是用黑玛瑙镶嵌上去似的夺人心魄,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整天坐在网吧里狂玩电脑的宅男。他站在那里,用一双凝沉不可见底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就跟从黑暗之中突然浮现出来的幽灵似的。从发型上来看他是个不修边幅的男子,但是让我意外的是这家伙居然穿了一件英伦风的stellamey深色男装,显得分外有格调。
这个男子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岁,大概要比我大个七八岁,但是想来不会超过十岁。
我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青年男子,因为我的大脑里还清晰地记得在无限制自由空间里这个青年曾经站出来大胆地对着那个叫美夜子的女人提出我根本听不懂的尖刻问题。
这个男人,名叫萧晨。
甚至,他的名字简单到根本不需要特别去记忆,因为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是一副消沉忧郁,郁郁寡欢的样子,恰如其名。
“十秒六七,传送序列,七号。”看到我,萧晨低下了头,看了一眼他右手手腕上的钢制手表,这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腕上戴了三只手表,其中一只居然还是我梦寐以求的卡迪亚品牌。
而让我吃惊的是,在这个男子的身后,站着另外的五个人,有男也有女。
其中三个是女人,其中最前面的那个女生年纪和我相仿,黛眉如柳,樱唇贝齿,皓首红颜,瓜子脸蛋儿,黑色乌亮的长发垂束而下,边角微翘的玉白色的真丝薄衫紧紧贴着姣好的雪肤,低胸的薄衫下,衣领下现出深深的一道雪白的胸沟,修长的,白皙的大腿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还透出盈盈水腻感,说不出的性感和鼓惑。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认出了她,她就是我们学校的校花,也是我们学校无数男人心目中的女神,江雪清。
同时她爸也是我爸的顶头上司。此刻,她正睁大了眼睛满脸错愕得看着我。
第二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她穿着白色的塑料拖鞋和低胸无袖吊带衫,搭配着黑色的紧身热裤,薄薄的紧身裤把圆圆的小臀部包裹地紧紧的,凹凸圆润各个细节都清晰可辨,短袖在衣领处很低,不但两弯锁骨非常明显,就连锁骨下方的微微隆起的小山包也可以通过衣领处的缝隙窥探到,而在裤子边沿和短衫下摆处还留出了一大条的空隙,就连小小圆圆的肚脐眼都露在外面。
女孩还留着一头不长不短的散发,头上扎着一个粉色的蝴蝶发卡,两眼闪闪,肌肤白中透粉,健康润滑,典型的小家碧玉形象。
这个女孩,我也认识,她正是住在我家隔壁的邻家小女孩,童心怡,目前还在上初中。
而在这个女孩的身后,则是站着一名让我心惊肉跳的女子。
一头棕色大波浪长发的女子,年纪大约二十五六岁,身上穿着一件大红色的v领长袖正装,两肩平平整整,干脆利落的贴身正装把其主人那麻辣火爆的身材勾勒无余,使原主人完美地展现了教师的知性美,还带有一种男性化的气息。黑色的铅笔裙,黑色的丝袜配上黑色的高底长筒直靴,把纤细柔滑紧紧闭拢的大腿包裹地刚中带柔,从各个视角来看,这样的服装组合都充满了对男性的蛊惑力。当然,这是在不考虑女主人那带着几分威严与刚烈的表情之下。曹红鲤,这是我的政治老师,同时也是班主任。年仅二十六岁的人民大学马克主义哲学院硕士毕业生,也是整个学校人见人怕,鬼见鬼愁,雷厉风行、火爆刚烈的魔鬼女教师。
而在曹红鲤的身后,则是站着两个我同样不算眼生的男生,右手边的那个穿着时髦,留着一头光亮的朋克头,看起来就像是韩国明星,这个人貌似是江雪清的追求者,叫韩少锋,而在韩少锋的身旁,则站着一个高头大马的男生,比韩少锋还高出好一截,这个男人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小混混,也是被韩少锋叫做佟哥的男子。
一时间,我的冤头债主,我的教师邻居,居然全都出现在了这个不足一百平米的房间里,而且都齐齐地看着我。或者说,是落在了夹在腋下的那本写着《僵尸世界》的书上。
之前在无限制自由空间的时候,我虽然认出了类似曹红鲤、江雪清和童心怡的背影,但是我并没有来得及里认出她们,主要原因是我和其他人都被那个叫美夜子的女人给震慑住了。
“东青哥哥,是你?”
“心怡、曹老师、江雪清你们几个……?”
“陈东青……”
“东青你也……?”
在短时间的呆愕之后,紧接着开始的就是一阵混乱的叙旧和惊疑声,但是就在我满脑子浆糊打算问出心中的疑问时,满脸消沉的萧晨却是一步站到了我和曹红鲤、江雪清之间,打断了我们的叙旧。
萧晨的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他的目光像是雪亮的尖刀突然刺在我和其他人的脸上: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多说一句话都有可能断命,不管你们现在怎么疑惑,但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统统给我安静下来。”
萧晨严厉的警告声果然有效,第一时间里,整个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想必除了最后出现的人之外,其他五个人和我一样看到了所有人被传送的过程吧?这已经不是科学能够解释的现象,我们现在毫无疑义已经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你们之中谁做点小动作都有可能导致我们全部死亡,不想死的,就先给我保持安静。”
萧晨的目光再次扫过了所有人,然后道:
“接下来,所有人按照编号说话,我是一号,因为我最先被传送到这个房间,之后,你是二号,你是三号,你是四号……还有你,你是七号。”
萧晨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我的脸上,声色俱厉地道。
“我靠,你个巴腊子算老几啊,老子凭什么听你的?”在萧晨发布指令之后,那个叫佟哥的男生皱着眉头两手插袋,一脸不服地走了出来,明显有和萧晨叫板的意思。
但是萧晨二话不说,直接从距离他最近的实验桌上拿起了一个密封的广口瓶,我看到里面摆放着深红色的固体,紧接着萧晨又双手利索地从一旁拿起了一个酒精灯,按了酒精灯表面的开关之后,酒精灯直接燃烧了起来。
萧晨把酒精灯摆放在广口瓶的下方,道:
“看清楚了,这个广口瓶是我自制的,在第二层内置隔离装置中的是300%吸收率的五氧化二磷强干燥剂,最底层的深红色固体则是三碘化氮,其稳定性弱,所以是一种敏感性极强的爆炸物,在干燥状态下,轻微的触碰,哪怕是一根羽毛或者是空气的对流都有可能导致它发生剧烈的爆炸。再多一句话,我就直接打开第二层的隔离装置的滑动闸引爆这玩意儿,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当然,你们可以跑,但是你们谁跑得慢了,被我这瓶子砸到了,呵呵,死了可不怪我。”
说到此处,萧晨裂开嘴,嘴角露出了一丝极端诡异的笑容。
他几乎是一口气说出这番话的,听到萧晨的话,佟哥的脸顿时吓成了猪肝色,整个人都踉跄着退后了五步,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