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草被侍卫拖入院中仍不放弃,挣扎无果后,她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道,“老夫人,老夫人……求求您了!您让我见见少夫人吧!求求您了!”
语毕,春草用力的在青砖铺好的地面上重重的磕头,磕得又响又重,好似那头不是她的似的,不知道疼一般用力磕着,额头瞬间被磕破,流出鲜血来,顺着她姣好的面颊往下流,陪着她疯狂的表情,怎么看,怎么狰狞。
“制住她!”华清秀怒喝一声,心里气急,沫儿自损身体,才能救她性命,她真以为沫儿是神仙下凡,来渡化众生的吗?
“春草,你可知错?”华清秀沉声问道,自有威严和压迫。
春草疯狂的模样一怔,目光略显呆愣的转向华清秀,不待她有所言语,华清秀朝唐幕吩咐道,“将徐嬷嬷请来!”
侍卫去请徐嬷嬷时,徐嬷嬷正得到香蒲的回报,说春草被救活了,三个人顿时慌乱了。
“嬷嬷,我们该怎么办?”香蒲和荔枝毕竟年轻,遇到这种事,不免六神无主,纷纷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徐嬷嬷。
这徐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什么事情没见过。只是,她想不通,给春草喂的毒药是砒霜,必死无疑,怎么可能会被救活?
她对春草下毒,就是为了绝后顾之忧,如今春草未死,她岂不是被商老夫人抓住了把柄?
“徐嬷嬷,老夫人有请!”
徐嬷嬷刚往外走了几步,就被赶来的侍卫拦住了,她立即转身朝身后的香蒲和荔枝看去,怎料来的侍卫不止一人,好几个侍卫立即将房间门口给守住了。
“请徐嬷嬷移步武德院,其他人等,请留步。”
“放肆!我等乃宫里派来服侍老夫人和少夫人的人,岂容你等嚣张?!”徐嬷嬷大喝一声,怒得浑身颤抖。
然,侍卫们并没有因为她的气势而退却,徐嬷嬷气极,“好大的阵仗,我若不去呢?”
“那就休怪我等动手了。”这些侍卫,都曾是商丘的亲卫,从前只听命于商丘,如今只听命与商老夫人,他们才不管对方是谁,说动手就动手。
“放肆!好大的胆子。我可是太妃跟前侍候的嬷嬷,怎容你等侮辱?!”徐嬷嬷大骂,心里却甚是慌乱。
徐嬷嬷不肯,侍卫们也不好随意动手动脚,一个侍卫正好动手将徐嬷嬷打晕了带走,怎料一道声音传来,威严且气势十足。
“徐嬷嬷竟是太妃跟前侍候的人,我请不动,只得亲自前来了!”
只见华清秀身先一人进了院落,跟着是夏草搀扶这春草,唐慕等人均陆续进入。好戏一旦开眼,某些人想要落幕,也不会那般容易。
春草与徐嬷嬷当面对质,徐嬷嬷仍然狡辩,称自己不知道春草在说些什么,然当侍卫在徐嬷嬷的房中搜到剩余的砒霜,徐嬷嬷顿时哑口无言。
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华清秀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察觉春草有异,并在第一时间派人前去寻在。因此,她下毒时间不够充分,毒药下的不足,余下的毒药因为有恃无恐,并没有及时消除。
这件事,关键之人便是春草,若春草死了,徐嬷嬷等人定会安然无恙,就算被怀疑,华清秀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是,如今,春草不仅没有死,还道出了事情经过,并且口口声声称下毒之人是奉了徐嬷嬷的命令前来,来人就是跟前的荔枝和香蒲。
如此一来,干系就大了。香蒲和荔枝可是西凉月今天送来照顾沈沫的人,牵涉到皇家公主,这件事便不能报官。
“徐嬷嬷,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华清秀严肃着一张脸,威压十足的问道。想到徐嬷嬷几次三番的要谋害沈沫,她的目光不免带了几分杀气。
然,即便如此,这样的罪,徐嬷嬷也是不肯轻易认的。认了,她是皇上派来给华清秀帮忙的,反而居心不良,意图不轨,要被有心人一揣摩,岂不成了皇上的意思?还有春草指正香蒲和荔枝下毒……
“老夫人,我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也不曾做过她说的那些事儿。至于在我房中搜出砒霜……奴婢实在冤枉啊!”徐嬷嬷说着,便跪下猛磕头,以证自己清白。
华清秀哪里能让她死在自己眼前,那香蒲和荔枝见状,纷纷叫嚷着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要撞墙自尽,以死以证清白,还好唐幕手脚快,快一步制止了。
“将人绑了,送回去。”华清秀赞许看一眼唐幕,并纷纷人上前将三人打晕绑了,修书一封让人送到宫中。
宫里的诚贵妃得知整件事情的经过时,气得牙痒痒,看一眼跟前跪着的三人,她恼怒不已,骂道,“月儿胡闹,你们做下人的不劝解,反而一起胡闹,要你们何用?”
“来人,将三人拉下去,杖毙!”
“贵妃娘娘饶命……”
“娘娘,那徐嬷嬷可是太妃跟前侍候的人……”
“哼!我打杀了她,太妃只会感激我。”
“来人,将人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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