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秀一行人急急忙忙的来到沈沫住的院子时,沈沫正好修炼完毕,阿旭已经自己玩累了睡着了。
“沫儿……”看着床上安然无恙的沈沫,华清秀激动得上前,抓住她的手好好检查一番,“你没事吧?”
“娘,聪明如我,怎会有事?”沈沫俏皮的笑了笑,知道华清秀定是察觉什么,才会担心她,赶来看看。而建安公主想要谋害她一事,她并不打算隐瞒华清秀。
华清秀心疼她,若她知道这件事,她只会多分助力,与她无害。
“难道那婢子真的……?”见沈沫不否认,华清秀脸一沉,道,“她还真是敢!娘这就将她送来的人打出府去。”
“娘,人家竟然好心送来,我们收下便是。府里可不比皇宫,只要她们住得下去,我们侯府也不会少她们一口饭吃,你说是不是?”沈沫朝华清秀眨眨眼,俏皮中带着几分古灵精怪。
“你可是有什么法子?”华清秀害怕将人留下会出乱子,“若不然,我可不依你。”
“我自是有法子,才敢将她的人留下。”沈沫自信的一笑,恬静美好的容貌灵动而光芒四耀,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好,都听你的。”华清秀被她的笑容迷了眼,一瞬间的失神,暗叹自己眼光独到,替儿子选了个好媳妇。却听沈沫又道,“春草如何了?”
华清秀闻言,回过神来,看向沈沫道,“你之前便发现那丫头不对劲了?”
沈沫点了点头,道,“她们的计谋没有成功,为了避免被我们抓住把柄,春草或许……”
“你放心,我刚刚已经叫喜儿和夏草去寻了。”
语毕,华清秀神色严肃,眉头紧紧蹙起,“这件事可要告知阿丘?”
不用考虑,沈沫便摇了摇头。告诉他能如何?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可以,她宁愿商丘永远别回来。
只是,看一眼一心疼爱她的婆婆,她又觉得自己这样想,未免太过狠心。要一个出征在外的将军永远不回来,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战死沙场。看一眼华清秀紧紧蹙着的眉头,她体贴道,“战场凶险,我不能再让他为我分心。”
“嗯。”华清秀觉得沈沫说得有理,提到自己的儿子,她难免担心起来,“阿丘出征快一年了,怎么一封家书都不曾传回来?上次你写给他的家书,提及你已怀有身孕一事,也不见他回信。这旭儿都出生了,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娘若是担心,我们再写信去便是。”
“这样也好。”
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夏草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屋就跪到华清秀面前,“老夫人,春草姐姐她……快死了……老夫人,求你救救春草姐姐……唔唔……”
夏草泪流满面,小脸惨白惨白的,一副受到惊吓,六神无主的模样。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呢?”闻言,原本端坐在沈沫床边的华清秀站了起来,神色严肃了几分。
“奴婢不知……奴婢和喜儿小姐四处寻春草姐姐,没有寻到……我们便去了西厢房,想看看姐姐在不在……不曾想,一推开门便见姐姐口吐鲜血倒在地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喜儿姐姐去请大夫去了……唔唔……”
“沫儿,我这就去看看,你好好在房间里待着,那里都不要去。”华清秀神色严肃的往外走,心中怒火燃烧,宫里来的人胆子越来越大,真当她这侯府是皇宫吗?
“娘,若是她命大未死成,你命人将她抬进我的院子。”沈沫在坐月子,不宜四处走动。她能有此意念,已是她的善意。
只是,华清秀闻言,却明显紧张起来,“沫儿,你不可……喜儿已经去请大夫。她若能活,是她命大,若不能活,也是自作孽。你休管!”
华清秀欲言又止,言语中却带着几分坚决。
见她如此坚决,沈沫猜测这可能与她身上的秘密有关,只是不知华清秀和原主间有何秘密?
“娘,我这么做必定有我的理由,你且信我一回。”她劝道。
华清秀转身看沈沫一瞬,似面有难色,见沈沫没有松口的意思,无奈一叹,“若她命够硬能撑到这儿,你就救吧!”
她似有话未说完,看一眼跟随在她身后的夏草,终是什么都没说,忧心忡忡的出去了。
西厢房是侯府下人居住的地方,女仆和男仆都有分别的院子居住。华清秀赶去西厢房时,府里的侍卫统领唐幕已经在院子里候着了,见华清秀过来,他立即迎了上去,抱拳作揖道,“属下唐幕,见过老夫人。”
在南梁,普通王孙贵族可在府中豢养私兵五百到一千不等。商丘是侯爷,府中可豢养私兵一千。但侯府新建,商丘便远赴沙场,侯府中豢养的私兵不多,包括唐幕在内,只十人。这些人还是商丘征战沙场前,特意留下保卫华清秀安危的。
“嗯,她人如何了?”华清秀是见过唐幕的,只是平日里二人很少打交道而已。毕竟商丘不在,侯府中妇人居多,唐幕一个男子出入也不好随意出入后院。今天若不是出了春草的事,唐幕也不会出现在此。
“回老夫人的话,若一刻钟内不能解毒,她必死无疑。”
华清秀往前走了一步,意图查看春草的情况,却被唐幕侧身挡住了房内的情形,“老夫人还是不要看才好……”
“让开!”华清秀眉头一蹙,语气凌厉不少。
“是。”唐幕恭敬的退开。
只见春草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不少黑色的鲜血,地面上一团混乱,沾染上不少血污,她面色惨白如死人,一双眸子微微闭着,似乎还有几分知觉,看见华清秀来,她的目光动了动,一瞬间竟有眼泪自她眼角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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