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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哪个和你亲热

    “丫头!”峻王轻吸一口凉气,一把将她揽回,轻声道,“怕什么,本王又不吃你?”桃花眼中,两簇火苗燃起,带着危险的讯息。

    莫寒月心惊肉跳,一张脸火烧一般的滚烫,竟然说不出话来。

    那一下,不会是挑起这小子的兽欲,将他吃干抹净吧?

    察觉到她的紧张,峻王唇角闪过一抹笑意,一颗心却怦跳的如此厉害,仿佛要从口中跃出来一般。

    刚才那一下轻触,是他始料不及,可是更令他意外的,是莫寒月的反应。

    这个丫头,不但懂得儿女之情,更对他有反应,是吗?

    眼看他的俊脸又移近几分,莫寒月心中更觉慌乱,忙道,“王……王爷,快放开我,好热!”话一出口,几乎想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这个时候说热,那岂不是……

    峻王低笑出声,凑首在她耳畔,清润的声音带着无穷的蛊惑,轻声道,“丫头,你在诱惑本王,是吗?”

    “什……什么……”莫寒月结结巴巴的否认,可是话已说不完整,想要从他怀里逃出,可是又怕不小心碰到他的身子,双手乍开,竟然不敢轻动。

    看着她的无措,峻王唇角的笑意更深,轻声叹道,“丫头,你果然懂,是不是?”虽是问句,语气已极为肯定。

    莫寒月咬唇,轻哼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手!”

    峻王却将她搂的更紧,嘻笑摇头,说道,“不放,除非你亲亲本王!”

    “你……”莫寒月咬牙,低声骂道,“无赖!”

    “是啊,本王就是赖上你!”峻王清润的声音,满是愉悦,挑眉道,“要不然,本王亲你?”说着俯首向她凑近一些。

    莫寒月心头突的一跳,正要挣扎,就听帐外脚步声匆匆,由远而近,帐外小丫鬟说一声什么,就听丹枫的声音唤道,“小姐,王爷!”

    知道峻王在帐里,几个丫头一向躲的远远的,此刻来回话,必有要事!

    莫寒月忙道,“快放手!”也不管他肯不肯,扬声道,“进来罢!”在他胸前狠推。

    峻王低叹一声,俯首在她发顶一吻,轻声道,“今日本王且放过你!”扶她起身,跟在她身后向外帐来,轻声叹道,“没眼力界的丫头,就不能让本王和你家小姐多亲热一会儿?”

    哪个和你亲热?

    莫寒月侧头瞪他一眼。

    丹枫进帐,一边给二人行下礼去,一边道,“小姐、王爷,方才有军报往行宫里去了!”

    “军报?”莫寒月扬眉,回头与峻王对视,皱眉道,“难不成是萧侯爷那边的消息?”

    依照她的计划,景郡王在松陵关遇袭,脱险之后,牧野自然会和他说明原委,劝他前往南疆。

    只是景郡王外表看似温和,实则颇为倨傲,若知道有人暗算,定会回朝查个水落石出。所以在萧枕江临行时,她才会又特意叮咛,务必说服景郡王前往南疆。

    峻王摇头,说道,“我进宫去瞧瞧罢!”整一整身上的衣衫,向帐外去。跨出帐门,又回过身来,含笑道,“这会儿天儿已凉爽许多,你不用再睡了,和小姐妹们说话儿吃果子去,晚上等着本王!”

    他这一整衣说话,丹枫和守在帐外的几个丫鬟才留心到他衣衫不整,不禁都红了脸。

    恰夏儿捧着托盘过来,见他出帐,忙道,“怎么王爷就走了?夏儿特意备了酸梅汤!”说着向手中托盘一瞅,小嘴噘起,巴巴的瞧着峻王。

    峻王对自家小姐疼宠,她本就将他当成了主子,从那日被他从上宜部救出之后,更添了几分亲近。

    宇文峻回头,见她托盘上果然放着两只青玉小碗,里边盛着醉红色的酸梅汤,信手拿起一盏,一饮而尽,空碗放回托盘,顺手在她脸颊上一捏,赞道,“我们夏儿姑娘的手艺,强过御膳房呢!”转身大步而去。

    夏儿小脸顿时涨的通红,瞅着他的背影半天,才结结巴巴道,“王……王爷真是……真是……”转而想到他的夸赞,又不禁开心,咬唇低笑。

    丹枫忙接过她手里的托盘,轻声责道,“你身子不好,小姐恩典,要你歇着,怎么这会儿又爬起来!”

    夏儿终究年幼,被上宜部关押两日,受些惊吓,回来就已病倒。

    夏儿摇头,说道,“夏儿不打紧,这等天气,躺着也是出汗,反而不如起来散散!”跟着她进帐,给莫寒月见礼。

    莫寒月将帐外的情形看在眼里,向她笑望一眼,说道,“看不出来,王爷对我们夏儿倒是不一般呢!”

    夏儿噘嘴,嗔道,“咱们这位王爷,什么都好,就是胡闹!”

    莫寒月“嗤”的一笑,说道,“胡闹才有趣些,难不成你要他和那几位亲王一样,成日绷着脸?”

    夏儿忙双手连摇,说道,“几位亲王那样子,和庙里的泥菩萨有什么两样,才不要像他们!”

    被她一说,想起四位亲王在御前端严庄重的模样,莫寒月“噗”的笑出声来,点头道,“还当真挺像!”

    丹枫笑的打跌,指她道,“小蹄子,这话可不敢乱说,传出去,岂不是招祸?”

    夏儿吐一吐舌头,笑道,“夏儿不过顺口说说罢了,难不成小姐和丹枫姐姐还能旁处说去?”

    莫寒月含笑摇头,说道,“不能像四位亲王,那又像谁去?难不成是皇上?”

    夏儿微微撇唇,摇头道,“皇上虽然威风,可又哪里比得上景郡王的丰仪?要奴婢说,那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呢!”

    莫寒月心中微微一动,忍不住向她深望一眼。

    景郡王回朝,也不知倾倒了多少名门闺秀,如今夏儿年已十二岁,正是懵懵懂懂,情窦将开的时候,难不成也为景郡王着迷?

    转念再想到叶弄笛,不由轻轻一叹。

    景郡王初初回京时,叶弄笛也不过一十二岁。如今大好年华空掷,当真不知是为她心痛,还是惋惜。

    夏儿见她不语,往前凑了凑,轻声道,“小姐,你说,这草原上还这般热法,盛京城岂不是更像蒸笼一样?也不知道小康、丰儿他们怎么样?”

    莫寒月未应,丹枫低笑一声,说道,“你挂念小康就说小康,又拖上丰儿做什么?”

    夏儿顿时脸儿涨红,顿足道,“人家不过挂念府里的人,怎么丹枫姐姐总拿夏儿取笑?”

    丹枫抿唇,说道,“难不成说,这个‘人家’没有挂念小康,那小康也不知有多失望呢!”

    夏儿又羞又急,顿足道,“小姐,你瞧丹枫姐姐,可不是疯了!”

    莫寒月浅笑,向丹枫望去一眼,才又向夏儿问道,“怎么,想家了?”

    “嗯!”夏儿点头,嘟着小嘴儿道,“这草原虽好,可是……可是成日这一大伙子人,也不做什么。还有……还有这草原这么美,哪知道还有许多恶人!”想到自己被拘的两日,小嘴儿一瘪,说不出的委屈。

    莫寒月微微一笑,转头瞧着帐外的阳光出一会儿神,轻声道,“是啊,我们离京已一个月,府里……也不知如何?”

    虽然说的和夏儿一样的话,唇角却不自觉的挂上一抹冷凝。

    府里那些人,当真耐得住性子等这一个月?恐怕早已翻天覆地了罢!

    慢慢将酸梅汤饮尽,只觉酸甜之后,没有寻常酸梅汤的微涩,莫寒月也不由轻轻点头,说道,“夏儿的手艺,还当真是越来越好!”

    夏儿抿唇笑道,“小姐喜欢,奴婢每日做几盏来!”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也不必只给我备着,这大暑天儿,你们姐妹也饮几盏降暑才是!”

    丹枫笑道,“小姐总看顾我们,也不怕我们无法无天,不把主子瞧在眼里!”一边帮夏儿收拾碗盏,一边问道,“小姐,是要罗小姐那里,还是叶小姐那里坐坐?”

    莫寒月略一思忖,摇头道,“多日不见谢姐姐,我去行宫走走罢!”起身向内帐去。

    丹枫、夏儿忙都跟进来,夏儿忙着找衣裳,丹枫却皱眉道,“小姐,这些日子,怕行宫里不太平,还是等等罢!”

    莫寒月淡淡一笑,说道,“朝中虽然多事,却与后宫无干,我只是去谢姐姐宫里坐坐,不打紧!”又道,“横竖你们也不能进内宫,还是不用跟着了!”将夏儿寻出的衣裳换上,径直出帐,向行宫来。

    谢沁闻报,又惊又喜,亲自迎出宫来,见她行礼,忙一把扶住,嗔道,“多日不见妹妹,怎么倒见外起来?”

    莫寒月微微一笑,说道,“姐姐说哪里话,原是妹妹见姐姐该有的礼数!”

    此时谢沁虽是皇妃,却只有二品,论品阶,还差莫寒月一级。

    谢沁抿唇,说道,“我们姐妹多日不见,说话儿是正经,这些虚礼,等日后回京再说罢!”携着她的手向殿内去,侧头见她两侧张望,轻声道,“来时我问过她,她自个儿要留在宫里,我想着行宫地界小,难免被人撞上,也就随她!”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易名燕宛如的莫寒水,而那个“被人撞上”指的自然是皇帝宇文青峰。

    莫寒月自然领会,轻轻点头,说道,“多蒙姐姐用心,十一感激不尽!”

    “我们姐妹,又何必说这些话?”谢沁扬眉,唤人奉过茶点退去,才轻声道,“那日回来的仓促,我不曾问过你们,扶妹妹和景郡王,是怎么回事?”

    那天大火之后,扶奕向景郡王逼娶,被景郡王严拒,还是她替她解围,其后的事,却一无所知。

    莫寒月微微一默,心中斟酌片刻,却不知要从何说起,不由轻轻一叹,说道,“不过是些儿女私情,日后自然分明,姐姐又何必劳心?”

    谢沁点头,微微凝神,又不禁摇头,说道,“这几年我虽在宫里,可是也知道,叶妹妹为景郡王钟情。若说景郡王钟意的是扶妹妹也倒罢了,可是瞧那日的情形偏又不是,那扶妹妹那番作为,岂不是伤叶妹妹之心?”

    岂止啊!

    莫寒月轻轻一叹,说道,“姐姐也知道,这几年,扶姐姐的亲事几次起落,总不能如意,想来是心里急了些,做事欠考虑,也是有的!”

    谢沁想想此言倒也有理,微微点头,轻声道,“话虽如此,可终究我们是女儿家,行事还要多顾着些闺誉!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耳边风言风语,尽是此抵毁之词,我竟无从分辩。如今我关在这个地方,身不由己,你们成日在一处,当好生劝劝才是!”

    莫寒月点头,说道,“待扶姐姐心绪好一些,妹妹们自会设法解劝,只是……”

    想到扶奕在峻王帐子里那一幕,不禁微微摇头。

    如果说,向景郡王逼娶是情难自己,那勾诱峻王,又是什么?

    谢沁见她神色,心知有异,正要再问,就听门外非儿轻声唤道,“娘娘!”

    谢沁微微扬眉,向莫寒月望去一眼,说道,“何事,进来说罢!”

    非儿知道莫寒月在这里,若没有要紧的事,断断不会来搅扰。

    非儿应命进来,顺手将门掩上,先向莫寒月一礼,这才轻声道,“娘娘,杨贵人有喜了!”

    谢沁一怔,问道,“你可知道的确切?”

    莫寒月也是眉目微动,留海下的眸子早已骤然冰寒,却只是向非儿望去一眼,并不多问。

    非儿点头,说道,“方才奴婢见杨贵人身边儿的文瑞兴冲冲去请太医,就在太医出宫的道儿上截住,问的真真儿的,果然是杨贵人有喜了!”

    谢沁点头,挥手命她退去,不禁眉峰微拢。

    莫寒月听外殿的门打开又关上,这才扬眉问道,“杨贵人?”不管是谁,有喜,就是宇文青峰有后!

    谢沁叹道,“杨露笛!”

    “哦!”莫寒月这才恍然,说道,“我竟不记得还有此人!”

    当初杨露笛与易红珠极为交好,三年前选秀入宫,因她出身不高,初时只封为才人,侍寝之后抬为贵人,在后宫这名门闺秀林立的地方,并不如何出色,也就将此人忘记。

    谢沁轻叹一声,说道,“这杨露笛倒是个极耐得住性子的主儿,进宫之后,旁的嫔妃使出浑身的解数争宠,总想怀上皇上的龙胎,生下皇长子。可她整一年都不曾侍寝,竟丝毫瞧不出着急。”

    莫寒月轻轻点头,眼前似乎又出现当初墨浩林建府,易红珠、杨露笛等人围着景郡王起舞的情形,不由轻吁一口长气。

    杨露笛不急侍寝,是不是也是因为,她的心中,装着另一个男子?

    这个念头只是一瞬,片刻回神,轻声道,“如此一来,怕是要封妃了!”

    谢沁点头,低叹一声,说道,“这消息传开,也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睡不着觉,又有多少人在梦里乐醒了!”

    莫寒月微微一笑,淡道,“这行宫里无聊的紧,倒也给娘娘们茶余饭后,多一些谈资罢了!”

    谢沁点头,叹道,“许是因为易红珠的关系,她进宫之后,和易妃走的极近,如今她有了身孕,皇上对她必然看顾,怕也连带易妃要多受些恩宠!”

    三年前,她替朝廷赛马,却被人暗算。后来,谢霖等人顺藤摸瓜,果然查到易妃的身上,只是易妃内有易太后撑腰,外有易家支撑,等闲不能动她,想起来,仍然恨恨。

    莫寒月扬眉,说道,“易妃?”微一转念,又不禁冷笑,说道,“任是有多交好,到了此刻,怕易妃也宁愿不受那些恩宠!”当初的金妃,不但与易妃是闺中好友,两家还有姻亲,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被她算计?

    谢沁自然也想到当初那一幕,不由轻轻一叹,眸色已冷了几分。

    莫寒月轻声道,“如今姐姐虽不自在,好在皇上看在谢家的份上,还肯看顾,倒不必趟这淌浑水,左右都不是什么好人,任由她们闹去!”

    “皇上?”提到这个人,谢沁的脸色更冷下几分,轻哼一声,说道,“哪里是看在谢家份上,分明是顾忌谢家,前次若大哥出事,怕他第一个容不下的就是我!”想到那日,无论自己如何向他苦苦哀求,他只是不同意出兵救火,心头就一阵一阵发冷。

    “姐姐!”莫寒月大吃一惊,忙轻声阻止,轻手轻脚走到门口,俯耳倾听一回,才又回来,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姐姐,这行宫不比宫里,提防隔墙有耳!”

    谢沁自知失言,反手将她握住,轻声道,“也只在妹妹跟前儿,姐姐才敢说出这些话来!”

    想来,也是因为知道莫寒水身份的原故!

    莫寒月轻轻点头,说道,“姐姐对妹妹推心置腹,妹妹岂会不知,只是言多必失,姐姐不必为此招祸!”

    谢沁点头默然,隔过片刻,终究心里气恨难平,低声道,“往日姐姐也素知他不是良配,哪知道竟凉薄至此。难怪当初,大哥宁愿冒欺君死罪,也要将我送走,果然……果然这不是人呆的地界!”说到后句,咬牙切切,恨恨不已。

    宇文青峰是什么人,她岂会不知?

    莫寒月轻叹一声,在她手背轻拍,说道,“若有机会,姐姐还是离开这里的好!”

    这里,说的自然不是行宫,而是宇文青峰的身边儿。

    谢沁咬唇,点头道,“若不是怕父兄受累,我但愿此刻就出宫,夺一匹良马,逃的远远儿的,从此隐姓埋名,了此残生!”

    莫寒月轻声劝道,“姐姐不必多想,日后总有机会!”不愿她多烦恼,转话说些平日的趣事,直到天将黄昏,这才起身告辞。

    谢沁也不多留,含笑道,“平日她们不能进宫也倒罢了,你千万多来坐坐,可不要只顾着自个儿玩乐!”送到门口,又似想起什么,忙道,“你再等等,这里有内务府刚送来的果子,说是什么国进贡,你带去姐妹们尝尝!”一迭连声唤非儿去取。

    莫寒月抿唇,笑道,“姐姐留着自个儿用就是,我们虽在宫外,也不会缺下什么东西!”话虽如此,但她一番好意,也不好推拒,接过非儿包好的果子,又再施礼辞过,这才向宫外来。

    刚刚走出后殿,突然听到一阵大喊,跟着一条黑影骤忽越过前边矮墙,手握长剑,向这里疾冲而来。而在他身后,有两名侍卫跟着跃出,大声喊道,“抓刺客!”

    跟着小静安王谢霖、峻王宇文峻、御林军统领罗进先后跃墙而出,向这里追来,一眼看到莫寒月,齐齐大惊,失声喊道,“十一,小心!”

    “丫头,快跑!”

    “十一小姐……”

    而只是转眼间,刺客就已奔到眼前,莫寒月大惊之下,来不及多想,手中纸包劈手向刺客面门砸去。

    刺客猝不及防,手中长剑疾挥挡格,哪知一挥之下,纸包破裂,纸包中的果子顿时漫天散下,落刺客满头满身。

    刺客一惊,挥袖去挡仍然落下的果子,却不防脚下踩到一枚,一个踉跄,向前扑跌。

    只这片刻,两名侍卫和小静安王等人先后赶到,谢霖飞起一脚,正中刺客后心。刺客身子前冲,结结实实趴在地上,摔一个狗啃泥。两名侍卫纵身跃上,将他死死按住,三下五下,绑的结结实实。

    宇文峻已顾不上刺客,径直冲向莫寒月,一把揽她入怀,远远避开,见刺客已被制服,这才上上下下向她打量,连声问道,“丫头,你不打紧吧,有没有受伤?”

    莫寒月见他一张俊脸惊的惨白,不由心中一暖,轻声道,“哪里会受伤?只是可惜了谢姐姐给我的果子!”说着向地上散落的果子一望,见大多已经摔破,不禁满脸的惋惜。

    峻王见她这会儿还有心惦记果子,这才松一口气,轻笑一声,说道,“你捉拿刺客有功,一会儿本王去回皇上,讨一车果子做奖赏!”

    一句话,莫寒月顿时想起三年前赛马之后讨赏的事,不由“噗”的一笑,横他一眼,低声道,“王爷当十一果子精呢!”

    虽然瞧不清她留海下的眸子,可是此一刻,峻王似能想到她那一双明眸流转的眸光,不由心头微动,凑首到她耳畔,轻声道,“你不是果子精,你是本王的刺猬精!”

    这句话,没有任何的挑弄,可是他暧味的语气,微馨的气息,顿时令莫寒月心头怦跳。

    此时罗进与两名侍卫先押着刺客向前殿去,谢霖也向二人走来,打量莫寒月并没有受伤,微松一口气,含笑道,“王妃没有受伤就好,方才可当真是惊险!”引着二人也一同向前殿去。

    莫寒月问道,“哪里来的刺客?刺杀皇上吗?可曾受伤?”

    见这几人轻松的表情,自然没有拿掉宇文青峰的狗命。

    谢霖轻轻摇头,说道,“皇上无碍,幸好九门提督替皇上挡去一剑,倒伤的不轻。”

    侯世龙!

    莫寒月意外扬眉,又跟着轻轻点头,说道,“无事就好!”

    是啊,她大仇未报,奇冤未申,如果宇文青峰就这么不明不白被人刺死,岂不是便宜了他?

    只是……侯世龙挡剑……

    不知为何,莫寒月的心里,隐隐升起一些异样,却说不清是什么。

    三人踏入前殿,莫寒月眸光迅速在殿内一扫,殿内一切,已尽收眼底。

    只见御阶前果然洒着一大滩血迹,而宇文青峰毫发无损,端坐在龙案之后,九门提督侯世龙却已不在殿内。

    此时,先回的罗进早已将事情始末禀过。宇文青峰向莫寒月一望,含笑道,“瞧不出峻王妃还有此胆色!”

    那样的情形,若是换成旁的女子,早已吓的不知所措,哪知她不但不惊,还敢用手里的果子去砸刺客,倒当真是意外。

    莫寒月上前一步,先行过大礼,这才轻声道,“当时臣女也吓傻了,恰好手里有谢妃娘娘送的果子,就顺手丢出去,哪知刺客就刚好踩到滑倒,不过是巧合罢了!”

    其实她那一下出手,论迅速论准头,已经是一流高手,只是受这副身体限制,缺些力度罢了。要不然,单凭她那一砸,刺客根本无从抵挡,哪里还用旁人动手?

    一旁的卫东亭见女儿立此奇功,早已欢喜不尽,忙上向行礼,说道,“说来还是皇上的洪福,那刺客哪不好逃,偏向后宫里逃去,又偏遇上峻王妃,又恰好谢娘娘送峻王妃果子,竟然轻而易举将刺客拿下!皇上是真龙天子,有天命相护,峻王妃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这一堆马屁,顿时把宇文青峰拍的通体舒泰、龙心大悦,不禁哈哈大笑,连连点头,说道,“丞相言过其实,若不是峻王妃胆色过人,怕不但擒不到刺客,还会被刺客所伤。若说朕是天命相护,这峻王妃,也当真是个有福气的!”

    卫东亭连忙躬身,应道,“皇上说的是,峻王妃是皇上亲口赐封的一品王妃,自然是有福气的!”

    说来说去,赞的还是皇帝!

    在场众人听的都是叹为观止,只觉这卫丞相的马屁功夫,真是练的炉火纯青,已到无人可及的境界。

    宇文青峰微微一笑,向莫寒月望去,说道,“峻王妃立此奇功,论功该赏,只是你已经是一品王妃,朕一时还当真想不出,要赏你些什么?”

    峻王低笑一声,说道,“皇上,方才十一喊着赔她的果子呢!”

    一句话,殿上几人顿时笑起。

    老靖国公摇头,轻叹道,“当真是个孩子!”语气中,带出些慈爱。

    这个孩子,不但是自个儿宝贝孙女的闺中好友,难得的是,于权于利,竟没有一丝贪婪,要说贪……倒只有孩子家一些贪嘴罢了。

    卫东亭却微微皱眉,向莫寒月望去一眼,使个眼色。

    莫寒月虽瞧在眼里,却懒得去推敲他这一眼何意,只是侧头向峻王瞪去一眼,这才道,“皇上,那话是臣女私下和峻王所说,哪里敢要皇上赔什么果子,再说,那果子既是谢妃送的,自然也是皇上的!”

    宇文青峰也不禁微笑,说道,“果子回头朕命人给你送去,可是立此大功,若只赏几枚果子,旁人不知道,还以为是朕小家子气!”

    他还非赏?

    莫寒月侧头想想,神色迟疑,只是咬唇瞧着皇帝不语。

    这是想要什么,又不敢说?

    宇文青峰扬眉,含笑道,“要什么赏,先说来听听!”

    峻王也含笑道,“十一,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出来,最多是皇上舍不得赏你,总不至于降罪!”

    这是什么话,还当真说皇帝小家子气?

    谢霖等人忍不住好笑。

    被他一说,峻王妃倒当真像是壮起胆子,忙道,“皇上,前日十一见御马棚里新生的小马驹有趣的很,可否赏给十一?”

    本来御驾北行,所带去的御马都是千挑万选,不要说带一匹怀孕的母马,就是年老一些,毛色不鲜亮的马儿都不会带来。

    可是这一次御马监的马倌疏忽,竟然将一匹怀孕的母马夹在御马里带来,就在三天前御马产下一匹小马驹,马倌因此获罪,满营皆知。

    只是既然是御马,就是皇家之物,等闲也不能给人,所以此刻要讨这赏赐,倒是开一个先例,远远不同于讨件首饰还是金银器皿。

    宇文青峰一听,这丫头不是要果子,就是瞧上什么小马,不由大笑,点头道,“给你也倒罢了,只是小马出生才不过三日,怕还不能带走!”

    莫寒月大喜,忙又跪倒,说道,“臣女谢皇上赏赐!”见他摆手免礼,并不起身,侧头道,“皇上,母马要喂养小马驹,总要人照应。皇上既将小马驹赏给十一,不如将那马倌放了如何,也好命他替十一照护小马驹!”

    口口声声,虽然是为了她的小马驹,可是反应迅速,如峻王、谢霖等人,都不禁心头微动,向她深深望去一眼。

    她这是借着要小马驹,为那马倌求情啊!

    想来也是,不过选错一匹马,实在不算什么大错,而若是无人求情,那马倌回京之后,怕就是死路一条。

    峻王当先领会,含笑道,“皇上,十一说的也是,马儿通灵,若是换人服侍,怕那母马不适,岂不是亏了马驹?倒不如将那马倌放出,命他将功折罪!”

    他一开口,几位老臣又忍不住微微含笑。

    这位峻王,对他的王妃还当真是千依百顺,不要说要匹马驹,就算是摘天上的星星,怕也会赶着命人造梯子。

    谢霖忍不住凑兴,含笑道,“峻王妃如此爱惜小马,还请皇上成全!”

    宇文青峰自然也知道莫寒月名为讨马驹,实为马倌求情。只是一个小小的马倌,他如何会放在心上,含笑点头,说道,“那就命人将他放出,好生照料峻王妃的马驹!”眼前这个丫头,虽然时常令他捉摸不透,可是心肠如此柔软,倒令他放心不少。

    旨意传下,早有内务府总管安承江亲自吩咐下去,将那马倌放出。

    而丞相卫东亭脸上笑容不减,心中却说不出的恼怒。

    这个丫头,这么好的机会,讨什么赏赐不好,竟然大费周折,讨一匹马驹。那马驹是御赐,带回府不能用不能骑,难不成就供着?

    只是口谕已出,形同圣旨,也不能挽回,空自暗暗顿足、望赏兴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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