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王朝,永乐城,惜花楼。
男人粗重低沉的喘息声从永乐城第一花魁的天夕阁里传出。带着让人遐想的声音让路过的人都不禁面红耳赤。
门口两个尖嘴猴腮的侍卫小声议论着主子的事。“少爷今晚怕是又不会回府了。”
“你说天夕姑娘床上功夫到底得多了得啊。”其中一个尖嘴侍卫一边砸着嘴,脑子里已尽是些污秽的东西。
“哎哟,我说两位小爷。妈妈我备了好酒热菜。就等二位爷了。”
“这……”尖嘴侍卫眼神瞟向阁门。
看惯了世故的花妈妈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附和道“陈少爷在里面有天夕姑娘候着呢,能有什么事啊。来来来,下去喝口小酒…我们楼里的酒可是出了名的香的…”
“少爷正忙着呢,我们去喝两杯,就上来。不碍事。”尖嘴侍卫凑到另一个人耳边说。那个侍卫立马连声应和。“也是,也是。走,就随你去喝一杯。”
花妈妈一边领着两个侍卫下楼,一边吩咐跟在自己身后的清秀丫鬟去楼上替自己拿件东西,急着去喝酒的两个侍卫,也没多去在意。丫鬟低诺,恭顺的就要走过天夕阁,待看到花妈妈他们下楼后,脚步一转,迅速的进入到了天夕阁内,轻掩好房门,动作一气呵成,哪还像是什么丫鬟。
天夕阁内
“主子,月奴已经按吩咐,夜星会的人已经去青安城打点了。”说话的正是刚刚的那清秀丫鬟,此时垂首恭敬地跪在贵妃塌前,用清冷的声音向眼前的锦袍女子汇报。
锦袍女子慵赖的躺在银丝贵妃塌上,抬起纤细的手撑在额头上,轻柔地抚着太阳穴,半截莲藕般的玉臂因这样的举动暴露在空气当中。
女子神情微倦,眼角淡漠的瞟了一眼地上仍因吃了情幻药而自己吟哦的陈公子“月七那里怎么样了。”
“主子找来怪医为月七诊治,现已无恙。”唤为月奴的女子静静地回答。
“嗯…月七若是好了,你和他......离开吧。”
月奴跪着的身子一颤,猛的抬起头来,慌忙的来不及藏住眼里的激动与复杂“夕彩!”
“我以为......可,长老会...”说着说着,覆又低下头去,似是想起了什么。
“阿月,没有我做不到的。”说罢,也不去看她的反应,把一切心中的情绪都掩在了那蝉翼般的睫毛下。“等这次青安城的事结束。我会帮你们安排好的,长老会现在还动不了我。”
夕彩踱步到花窗前,看着外面条灯火通明,日夜不息的长乐巷,心底越来越倦乏。
“夕……那月奴退下了。”临走前,月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仍出神看着窗外的夕彩,神情复杂。不过最终什么也没有去问,像来时般,迅速的退出了房间。
听着房门轻阖的声音,夕彩微微叹了口气,凌空一弹指,那先前还吟哦忘情沉醉在自我世界的京城第一公子便昏厥了过去,没了声响。
清净中,夕彩看着外面的灯火自语“这次青安之行,别再让我失望了。”
一阵强风从窗外吹入,夕彩随意挽发的白色缎带被风卷了出去。
倾泻的发丝在风中凌乱的散动,刮过夕彩的脸颊,并没有任何要制止的意思。夜色的星辰倒映在夕彩的瞳中,伴着星辉,有淡淡的红芒从夕彩的双瞳中浮现,妖异诡谲。此刻的这双眸子,任谁看了,都是要陷进去的。
蹙起眉头,无意再看窗外糜烂的繁华,起身走向雕花红木床旁的书架,抬手扳倒第三层书柜的第三本《如意经》。
‘嚯’一声,一条向下的玉砌台阶代替了原先的房内精致贵雅的床铺。
夕彩信步走了下去,一级一级,直至最后的裙摆也隐没了下去。
床铺还原,这永乐城第一花魁的天夕阁中,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