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召集了天音教的几个领导者,问过他们的意见,几人都是跃跃欲试,抢着要验血,看着他们自愿割开手心,将血滴在碗中,我默默记下他们的付出,原本创建天音教,我只是想找一些人来帮我报仇,也就是所谓的炮灰,所以才会组织比武大会,要他们心甘情愿的拜在我天音教麾下。
人是感情动物,相处的久了,有了感情,我现在将他们当兄弟看待,就和炼狱教的人一样,不想他们任何一人有所闪失,想给他们一个安全的栖息地,在这里,可以不用时刻担心性命之忧。
经过很长时间的测验,只有白羽,小春还有教中的两个弟子和我的血液可以融合,也就是说,只有四个人的血液可以用,师傅摇摇头:“不行,不能这样做,才四个人,怎么够?会有危险的,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
“师傅。”我低头行礼:“请师傅相信徒儿,紫竹一定可以。”
“竹儿,毒神不管怎么说,都是身外之物,为师不能看你去送死……”
“师傅。”我坚定跪在雪老的面前,即使拜师,我也没有下跪过,但是,既是自己的过错,就要勇于承担。“请相信紫竹”师傅屡着胡子,长叹一声:“竹儿,谢谢你。”
白羽是男子,又是教中四大护法之一,二话不说,举扇划过手腕,狂涌的鲜血滴溅在用来喝酒的大慈碗之中,伤口很大,顷刻间,满满的一晚血水端至面前,仰头喝下,坐下身体,将白羽的血液用真气引导,和我的混合在一起。
站起身,走到天音阁院内,割破手腕的血管,护住心脉,手掌翻转朝下,将血液流进院中的冰层凹陷的冰槽之中,特意叫人将这冰槽凿大,感觉着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逝,我的愧疚也小一点,对上师傅担心的眼神,给他一抹安心的笑容,许久,温热的血才注满冰槽,已觉得虚弱不堪,又不敢露出丝毫疲倦。
卫玉递上白色丝帕,感激的接过捂在伤口出,留下无痕看守,走向忆凡阁,虽然知道不可能是他们,但既然有内奸,就要彻查,各护法都没有意见,只是流露出的关心眼神,已经让我很受用了。
师傅喂我吃下玉碧丹:“血型一样,但时不时变换,对你的身体和功力也还是会有影响,玉碧丹可以帮你清理体内的杂质,减小功力的流失。”
谢过了师傅,在忆凡阁用了血引后,就是音仙的琴阁,钩命鬼的鬼阁,鞭王的鞭阁,盅后的盅阁,白羽的羽阁,一番下来,觉得身体轻轻的,空空的,小春毕竟是个女子,我不愿让她损伤身体,只许她供一次,只一碗,教中的两个弟子和白羽轮番供了两遍,看的出来,他们也大伤元气,白羽的面色有些苍白,眼前晕晕的,快要倒下时,卫玉扶住我下滑的身体,朝他一笑,在他的扶持下,站直身体。
“阿紫呢?”
“刚刚还在的!”卫玉看看四周回答我。
“喔,走吧,去机关阁”那里,便是成立天音教那日,收下的参与天音教设计,安放机关的人居住的地方,缓慢走到机关阁,总体指挥设计的老者带着他的徒弟和其他人,已在门口等候,众人恭敬的行礼:“教主!”
稍稍点头,从留下的中间空地中走过,至院中,冰槽已经架立好了,手腕的伤口已经有些凝结,催动内力,再次蹦开伤口,见白羽举袖又要供血,我回他一抹眼神,制止他的动作,白羽呆愣一下,用传音术告知我:“教主,用我的吧,我的男人,我的血多。”
不停下手中的动作,回头扫他一眼,同样用传音术:“给我闭嘴,站到一边去。”白羽沉默的站在原地。
脑海中,越来越空了。
“教主,找到了,找到了!教主。”无痕夹杂这兴奋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卫玉也不管男女收受不亲之说,抓起我的手腕翻转,用白娟缠绕。
我只顾着看向门口大步而来的无痕:“快说,在哪里?”其实,这是多此一举,我留了无痕在天音阁,他来了,不想便可知,毒神一定在天音阁内,但我潜意识的不愿相信。
“回主子,就在天音阁之内。”
霎时,众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疲惫的闭上眼睛:“哪里?”
“回主子,在……在阿紫姑娘的房间。”阿紫,阿紫,真的是你!
看向卫玉,卫玉了然的点点头,横抱起我,朝天音阁掠去,师傅也紧随其后,进院就见那白色盘绕的‘救命恩人’,它的身影环绕在凿出的冰槽周围,时不时抬起白色的蛇头,闻闻槽内的鲜血,然后懒懒的伏在冰层上。
仔细看时,毒神近乎透明的白色已经不复存在,甚至可以看见环绕在白色周边的黑气,白色的身躯也似乎有了杂质,是一种污浊的白,很迷糊,不再迟疑,我走上前,解开腕丄的丝绢,将手腕的伤口对着毒神的口,毒神先是嗅嗅,吐出红的耀眼的蛇信触碰,添到血液,猛地立起身子,碧绿的眼睛与我平视,我笑着凝视它,找到了,总算找到你了。
许久,毒神才软软的趴下,似是不情愿的挪动几下,缓缓的缠绕上我的手臂,紧紧的缠住,蛇头向上攀爬,贴在脖颈处,身躯还是冷冷的,但已经对我起不了任何的威胁,它自身的寒气,近乎没有。
扶着卫玉的手臂,回到地阁,手按上冰冷的冰层,毒神蛇尾触到冰层,依恋的在上面摆来摆去,我也不崔,等着它自己趴下,丝丝凉意从手掌浸入,渗透到体内,毒神却似乎要惩罚我一般,贴着我的脖颈轻轻磨蹭,就是不肯下来,我只能忍者寒,耐心的等待。
等它终于闹够了,发完脾气了,才从脖颈上绕一圈,立起来,冰凉的蛇嘴轻轻触上我的唇,然后迅速的移开,滑到冰层上睡觉去了。容忍的笑笑,找到了它,心神一松,整个人也无力的滑下地面,只来得及听见卫玉略带焦急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