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学期接近尾声,同学们迎来了酷暑和期末复习考试。同跃不再打工,约好傍晚去拿工钱。他打算冲个澡再走,董顺基四点半学生会有事,也想先洗澡。两人盯着手表,刚过四点不一小会儿,同时端起脸盆走出寝室。同跃着急,率先掀开门帘冲进澡堂。
“啊……”三个□□女生还在淋浴,见男生闯入,惊恐尖叫。最外面的柳青转过上身,与同跃对视。
“对不起。”同跃夺门而逃,与后面的董顺基撞了个满怀。
原来学校浴室坏了,在洗漱区临时用油毛毡搭了个淋浴棚,规定下午四点以前归女生、四点以后男生洗。女人洗澡费时,洗到一半时柳青担心地问:“快到点了吧?”田靖去看表:“还早呢,四点差一刻。”
同跃逃走后,田靖又去看表:“糟糕!我的表停了。”
另一个女生说:“我们赶快穿衣服。”
田靖说:“我还没洗完呢,一身的肥皂泡。”
柳青比较冷静,转瞬有了主意:“我们一起唱歌,以免男生再闯进来。”
“唱什么歌?”
“就唱《老房东查铺》。”这是文ge后期流行的一首歌曲,大家都很喜欢。
澡堂里响起歌声是很常见的,人在脱光衣服后,有一种解脱束缚,飘飘然的感觉。之前情不自禁的裸体高歌都是男生独唱,常常歌声突然停住,大概“歌唱家”唱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是在公共场合。
同跃红着脸跑回宿舍。他们住最头上一间寝室,打开门就是走道口通往洗漱区的大门,并能看见临时洗澡棚。
董顺基随后回到寝室,愤愤不平:“这些女生真不象话,都四点过五分了。”
星儿闪闪缀夜空
月儿弯弯挂山顶
老房东半夜三更来查铺
手儿里捧着一盏灯
手捧一盏灯
胸中的情谊千斤重
脚步迈得鹅毛轻
看战士睡得正香甜......
澡棚里传出优美的女生合唱,董顺基听到歌声起了邪念,抄起他的长笛吹奏同样的曲子。清脆悠扬的笛声为浴女合唱伴奏,这是破天荒的事情。同学纷纷打开窗户、跑出寝室,多少男生动情地遐想。
澡棚里面的几个裸女听到笛声,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明白是给她们伴奏,羞得放小了声音,但又不敢不唱。她们慌乱擦干身子,仓皇逃离浴室。不过董顺基的笛声犹在,同学们仍然沉浸在浴女们的歌儿中,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熄灯前,董顺基将下午发生的事告诉同寝室的同学,大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肖同跃,有几个女生在里面?”
“身上是不是还有肥皂泡?”
“田靖是不是在里面?”
“从明天起,一到四点我就冲向澡堂。”
“肖同跃艳福不浅呀。”
“都是谁呀?你看清楚了么?”
一向忠厚老实的同跃不老实了:“什么也没看见。”
“怎么没看见,你还冲人家说‘对不起’”董顺基毫不客气揭穿他。
“没看清。”同跃自愧难辩,底气不足,但还是将谎言进行到底。
熄灯哨响了,等待同跃的将是一个难眠之夜。他努力戒断近一个学期的“恶习”,今夜死灰复燃。
另一个失眠的人是柳青,熄灯后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浮现下午同跃闯进淋浴棚的情景。他看到自己的裸体,至少上半身看得很清楚,他会有什么想法?有什么反应?柳青已经有婚姻生活的经验,自然想象更丰富。
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绅士,不忘说道歉,是我们超时,应该我们说对不起呀。想起少年同跃光屁股的那件事,柳青不由地笑了,现在我们都看过对方的裸体,算是扯平了。转念一想,不对,自己亏了,那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小屁孩,而今天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女子了。
多少次夫妻生活时候幻想过同跃的裸体,不知长大成人的同跃会是什么样子,柳青觉得浑身燥热,呼吸急促。她不仅见过,而且曾经依偎在成年同跃□□的胸膛,那么健壮,那么火热,还有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那天是同跃十八岁生日,虽是春天,却炎热如暑,初升的太阳用它的光和热为同跃的成年洗礼。同跃站在水中与石坝上的柳青一起拧干一条洗好的被单。
柳青说:“你用点力。”
“好。”同跃故意使劲拧,柳青很快就支持不住,被单卷从她手里脱出。同跃得意地顺势一提,把被单抱在自己手里。
“你坏,你坏。”柳青用双手捧起河水向同跃泼去。
同跃将被单卷扔入衣筐,弯腰泼水回敬。柳青转身逃跑,脚下的石块松动,身子一斜,眼看就要摔倒。
“小心!”同跃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托住柳青倒下的身躯,让她顺势倒在自己的怀里。
多么温暖有力的怀抱,柳青脸色绯红,双眼紧闭,同时感受自己和同跃急剧起伏的胸膛。接着一股股灼热的气息向她脸上袭来,向她嘴唇袭来,越来越近,越来越热,柳青心跳如狂。
“哟嗨……太阳一出照四方,我的阿妹在船舱……”
不远处传来艄公的号子,一艘渡船飞快穿出岸边,迎着朝阳,划向抚河中央。时间尚早,船上只有一对年轻男女,艄公浑身的劲使不上,化作高腔船歌。
同跃和柳青吓得松开了对方,紧张地向渡船张望。
船头的情侣,艄公的歌喉,令人陶醉。同跃和柳青同时看向对方,四目相碰,电闪火光,两个年轻人赶紧转头避开对方。
同跃穿的是一件旧衬衣,可能刚才被柳青身体用力磨蹭,衬衣口袋开线了。
“我带了针线,给你把口袋缝上。”柳青从身上掏出一小针线包。
同跃的衬衫里没穿别的,有点不好意思,迟疑地解开扣子欲脱下衬衫。
“不用脱,就这么缝吧,几针就完了。”
柳青将断线处一针针补上,最后一针穿到衬衣内面打结。柳青低下头,想咬断缝线,又突然停住。眼前是急速起伏的胸膛,健美的肌肤,还有乳晕旁隐约可见的搏动。
柳青的心震撼了,她的脸向前靠,再向前,闭上眼睛。
一片漆黑,只觉脸上紧贴火热起伏的肌肤,还有擂鼓般的心跳。
那短暂的温存、炽热的胸怀、强力的搏动,让柳青朝思暮想、难于自拔。终于她无法忍受,她要行动。那天晚饭后柳青骑父亲的自行车借故来到同跃家,与宋老师聊天磨蹭到天黑。
“同跃,你送柳青回家吧。”宋老师吩咐儿子。
一切如愿,柳青狂喜,她对推自行车的同跃说:“你带我。”
柳青坐在后面,双手搂住同跃,侧脸靠在同跃的胸背,轻轻移动寻找那个神秘的部位。
“咚、咚、咚……”耳下传来锤鼓般的声响。柳青如痴如梦,将自己丰满的胸膛压向同跃。
奇迹发生了,原来那颗跳动的心脏是可以被自己操控的,柳青的胸部压得越紧,它的跳动就越快、越有力。她轻轻松开自己的胸脯,让那颗狂跳的心脏平静下来,然后再次压向同跃,她成功了,奇迹再次被证实!
一股冲动,不可遏止的冲动,她要触摸、要捧起那颗为她跳动的心脏。柳青摸索着解开同跃的衬衣扣子,右手伸了进去……
不到十分钟的路,骑了近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