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末凉一直跪着抄了两卷经书才回到菩心堂,醉秋和紫檀看着娘娘回来便立刻上前去将她扶到软榻上躺着,给她揉着腿。醉秋边揉边说道:“娘娘,今日抄经结束就不用再去了,这两日娘娘真是辛苦了呢!可惜奴婢不能帮娘娘的忙!”
萧末凉笑着接过紫檀递过来的茶:“不碍事,我还不知道你们吗?太医院开的药膏很管用,你看我背上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呢!还剩了一点,芮芬,你去拿来吧,顺便腿上也涂涂这个药膏,还真是良药呢!”芮芬笑着称“是”便去找那药膏了。
“娘娘,不好了!娘娘!”李福寿急忙跑进来说道,“娘娘,皇后娘娘派了人来说要传紫檀去坤宁宫问话!”
萧末凉疑惑:“传紫檀?可知是何事?”
正问着,就见鸣瑟带了两个宫女进来行礼后道:“贤妃娘娘,奉皇后娘娘懿旨,传紫檀姑娘去坤宁宫查问杜容华之事,还请娘娘行个方便让奴婢等带走紫檀好交差。”说着又是恭敬的垂首行礼。
“紫檀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你们可有证据?”萧末凉看着紫檀疑惑的问,紫檀也是一脸雾水。
鸣瑟淡笑着道:“具体事情要等皇后娘娘裁夺,奴婢只是做个传话之人,还请娘娘不要让奴婢为难。”
萧末凉手牵起紫檀,“你且先随她们去,皇后娘娘问什么,你只需据实以告就可,我也会随后就到的,嗯?”
紫檀行礼,“是,娘娘不用担心,奴婢先去了。”说完便跟着鸣瑟几人告退出去了。
芮芬和醉秋都担忧的看着萧末凉,“娘娘,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为什么会带走紫檀?”难道又是谁要陷害娘娘吗?
萧末凉立即转身到内间去,“快给我换衣服,我要去坤宁宫,秋菊快来给我梳妆。”说完便走到梳妆台那里坐下,看到秋菊还在发呆,便又催促,“秋菊,发什么呆?快给我梳妆啊!”秋菊这才反应过来一样,忙上前给萧末凉梳妆,入夏给萧末凉佩戴首饰,待换衣完毕萧末凉立即带着芮芬朝坤宁宫赶去。
到了坤宁宫时,见已经到了好些嫔妃,紫檀正跪在地上,萧末凉立即就上前给皇后行了一礼,“皇后娘娘,劳动娘娘派人前来传唤紫檀,不知我这宫女犯了何事?”
皇后让萧末凉先在一旁坐下,便带着忧伤道:“杜容华进宫多年,速来和善,没想到竟然被发现死在了太液池。本宫想起便心伤不已,但杜容华之死,却查到了些许端倪。”说着便看着跪在下首疑惑不已的紫檀,严肃道:“紫檀,本宫的人在检查杜容华之死时发现了她胸口衣服里的手绢,你仔细看看可认得?”
紫檀看着鸣瑟递给她看的手绢,小心道:“禀娘娘,这是奴婢的手绢没错,但不知为何会在杜容华那里,还请娘娘明察。”紫檀努力使自己的声音看起来不是那么恐惧,她不知道自己的手绢为何会在杜容华身上找到,但发生此事一定是有人想要对自家娘娘不利,她不能露出胆怯来给娘娘添麻烦。
坐在一侧的颜柔止嗤笑道:“好一个不知道呢?看这从容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容易信了过去,只是独属于你的手绢为何会到杜容华身上?想是有谁不小心挣扎纠缠时落下的也说不定。”语气意有所指,在座的众人都心里开始思量,莫非杜容华竟是被紫檀推下去的不成?
徐昭容刚从宁寿宫解禁不久,看着可以有打压萧末凉的机会自是不会放过,“此事如此恶劣,杜容华好歹是个五品妃子,哪是区区一个宫女就可以有胆子害的,莫不是,受了谁的指使吧?”
紫檀立即辩解道:“皇后娘娘,虽然这是奴婢的手绢,但奴婢绝没有推杜容华啊!这些天我家娘娘身体不适,又要去菩心堂礼佛,奴婢都是忙着照顾娘娘的身体还来不及呢,哪里有空去害杜容华啊!”
萧末凉起身跪下对着上首的皇后行礼道:“皇后娘娘容禀,紫檀是妾身从定国公府带来的,她的脾性妾身最清楚不过了,她生性纯良绝不会做这种恶行啊!而且,紫檀虽然喜欢在手绢上绣紫檀花,但她平时也送了很多给许多姐妹的,单凭这个手绢无法证明是紫檀做的啊!而且,紫檀和杜容华无冤无仇,怎么会这么做呢?”
徐昭容立即道:“紫檀一个宫女当然不会了,如果是她的主子命令她……”徐若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萧末凉厉声打断,“徐昭容,此事由皇后娘娘全力定夺,你在这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是什么意思?”
徐昭容愤怒的看着她不说话。
皇后也在思忖,这手绢指向性这么明显,如果真是紫檀做的不会留下这么大意的疏漏。正在僵持不下时,外面传报声响起:“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