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夜幕下,太子宫里,花园中央是一片圆形空地,四周繁花紧蹙,一盏一盏琉璃宫灯,把夜色点亮,这个时候颇有些凉爽的夜雾笼罩下来,朦朦胧胧的十分漂亮,空地上方摆了一张矮几两张大椅,下方摆了长长两排矮几长桌,宫婢们捧着果点菜肴陆续摆上桌。
宴会开始了,一阵礼仪过后,众人入座。陌千城,南如意端坐上方。太子过生辰很是热闹,不少王侯将相,达官贵人都来祝贺。南凝月本来是不想来的,因为觉得自己身份不合,但是在床上躺了那么久又确实想凑凑热闹,所以被陌凌云拉着也跟着来了。
左侧首桌自然是陌千城的各位侧妃,侍妾们。依次往后就是陌凌云,自然南凝月也是挨着他坐,虽然于理不合,但却也拿他没辙。再往后就是八皇子,十皇子,还有乐荷公主。右侧依次往后就是按官位排座的文武百官,还有一些城中富商。一看这宴会就是精心准备,一曲舞闭后。
陌千城起身举杯简单致辞。台下众人也都起身相应举杯,一饮而尽。大家都已经坐下了,只有南凝月还傻愣愣的干站着,望着台上的陌千城,这个原本属于自己的男人此刻身边却是坐着自己的庶妹,脸色微楞,一时间表情错综复杂,久久回不过神来。陌凌云握了握南凝月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把她拉坐下。取过她手里的酒杯,道:“你不要喝酒,我来吧。”
怎知南凝月却先一步夺过来,仰头就干掉,道:“太子过生辰,这酒我怎么能不喝。”这一切自然是看在南如意的眼里。自己夫婿本就是这城中女子的梦中情人,他日更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不由得让她心生记恨。
陌千城隔着陌凌云瞥了南凝月一眼。一眼就认出她了,就是几月前那名歌姬。再加上近来这京城的流言传的风风火火的。一脸的嫌弃,心里暗自道“风尘女子就是风尘女子,难登大雅之堂!”
这眼神正好被南凝月对上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被陌千城厌恶嫌弃了,这是南凝月第一次近距离仔细看陌千城。如此俊美的脸庞着实让人着迷,跟陌千城眼神相对视后,她连忙将视线移开,不再多看他一眼。
正式开宴了,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姬献舞,乐声靡靡,席间言语欢唱,其乐融融。
整个过程陌千城都很安静。南如意自然是不时的向他敬酒。反正有人敬酒他就干,宫婢斟酒他就喝,作为一个主角的他一脸冰冷,很是无所谓。
陌凌云席间不停给南凝月夹菜,叫她少喝,南凝月早已是夺过宫婢手中的酒壶,放在自己桌上,一边自斟自饮,当然也不忘为陌凌云添酒,一边毫不客气的吃着陌凌云夹来的菜,不知不觉有些微醺了,脸颊上浮上一丝红晕,在夜色琉璃火的映衬下,显得美不胜收。
人人都很无聊,彼此之间不过寒暄敷衍。歌舞升平不假,但确是宫中数见不鲜的东西,让人只烦不奇了。
南如意酒意上来,看到下面的南凝月不由得心生嫉妒,她突然细声细气对陌凌云说道:“九弟,据说你身边的姑娘曾经可是天香楼有名的歌姬,在这花好月圆之夜,是否能请她为大家献上一曲呢?”此言一出宴会突然变得安静无比,歌舞骤停。众人齐齐看向南凝月。
可不是嘛。在场的每一位早就想这么说了,一个歌姬凭什么能跟自己同饮。只是忌于她是九皇子的人罢了。好在此时太子妃借着酒劲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南凝月握着酒杯的手稍稍一紧,有些迷离的眼睛看向身旁的陌凌云。
陌凌云不疾不徐“唰”一声打开折扇道:“月儿近来身体不适,恐怕要让嫂子失望了。”
南如意佯借酒劲扬起小脸,不甘道:“姑娘身体不适,还饮这么多酒,看来九弟着实是不想让大家一饱耳福。既然如此,九弟直说便是,又何需如此推脱?”
陌凌云继续摇着折扇,云淡风轻道:“嫂子有所不知,月儿是气血体虚,稍稍饮酒是有益身心的,待日后月儿身体好了,本王定叫月儿为嫂子献唱,如何?”
“九弟真会说笑......”南如意脸色微变
“如意,你不胜酒力,就下去休息,修得胡闹。”此时一旁的陌千城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
“臣妾没醉......”南如意不依不饶,撒娇地往陌千城身上靠去。陌千城眉头一皱,将她拉着坐好。这让南如意有些尴尬。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在南凝月身上。好你个下贱胚子,等到本王妃日后当上皇后,定一雪今日之耻!
“来人,扶太子妃下去休息。”陌千城不悦,冷声道
南如意很不情愿在两名宫婢的搀扶下退出席间,临走时不忘回头冷冷瞥了南凝月一眼。这让南凝月一颤,仿佛回到了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吓得不由自主地抓住陌凌云的胳膊,往他身边靠了些。
当然这一切都看在陌凌云的眼里,他伸手握了握南凝月的手。
南如意离席后,歌舞继续。
喝醉酒的群臣富商们,都是很没酒品的,由于今天大喜,所以太子早早退了任由他们胡闹,而女人们也是一波一波拉帮结对聊八卦。自然聊的都是眼前这个女子的事情。话语间都是带着讥讽,轻视,还不时的在她身上打量着。
南凝月不予理会。没想到自己现在成了这京城中的头号新闻人物。无奈的笑了笑,任由你们无知去吧。她拉着陌凌云划着酒拳,尽情享受着美酒佳肴,星空夜景。时不时的传出南凝月的声音“我输了,我喝。”南凝月单手添了一杯酒,刚端起酒杯,就被陌凌云一把夺去“你输了,我喝,你少喝点。”说完仰头喝尽。
后来,无论输赢都由陌凌云一口干。不过南凝月也趁机抢了不少。以她的个性要喝酒你若是不给,那还不掀了你的酒桌。花园的人们喝的东倒西歪,女眷们聊完八卦都纷纷离了席。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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