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之前对你太纵容,太照顾你的感受了,曾真的想过留你在身边宠着你,会待你好,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自你跟着我那一刻就该知道你跟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有了问题你只知道逃离,玩猫儿捉老鼠的游戏?满世界找你,你把别人的担心当作了什么?我不会每时每刻都会围着你转,你是个懂事的?认为我是个好脾气的?做为我的女朋友你又做了什么?任性、倔强,小孩子脾气玩失踪,梦里竟然喊着别的男人,口口声声不做我的女人?做他的女人?”
如寒剑般冷冽的眼眸闪了闪,深沉而冷漠,程寒熙就像是隐藏在原始深林中的豹子一般,周身常年散发着野兽般的气息,炽烈而危险,说出口的话,更是万分危险,也让唐青瞳苦笑不得……
她懵了,他炮语连珠说了一大车话真够稀奇的,她觉得此时的他或许真有一分真心认真对待过他们的关系,可他说的都对又都不对!
宽容?宠?
他竟然对她用了这几个字眼?如此亲昵而宠溺的字眼,他竟然会扣在他和她之间!
他何时对她宽容甚至纵容过?宠?宠玩物那般?
这一天下来他对她的粗鲁强迫、言语中伤“配不配”的都只是幻觉吗?难道在看来,那些欺负,其实都是宽容的恩宠吗?
她不懂事?她逃离?被谁害得?女朋友?原来他还知道她是他的女朋友啊!
最起码得尊重有木有?推她落地时他.妈的有想过那是他女朋友?逼迫她换下那矜贵的不得了的破衣服可又想过?他心底藏着谁?凭什么要求她诸多?难道就因为她先爱了,她的爱就该被他肆意践踏,不值得珍惜?
她的爱不是无限极的……
梦里喊着别的男人?她喊“当兵的”,他可有印象?子弹壳他不认识?
如果这是一场辩论会,她一定将他杀得片甲不留!
尤其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有捧腹大笑的冲动,有木有?
初恋,你,前后都特么是你一个,这话让你说的,颠来倒去的还不都是你的女人?你倒是真会想!绝对不要做你的女人,疯了她…躜!
唐青瞳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唇角勾起淡淡鄙视的冷笑,表情凶悍如森林之中的小母狮子……
“真扯!请不要再乱说话了!你对我那么坏,哪里宽容了?哪里宠了?高兴的时候玩玩,不高兴的时候被你当球一样踢出局!当兵的,还有你,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坏?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哦,对,若非她提及此字,程寒熙真是差点忘记了睡觉之前他差点对她所做的坏了。
“听你的语气是被甩了?你好像,还没有见识过我真正的坏,我就让你尝尝滋味!保证比诊室里更让你更长记性!”
被甩了?表达的太特么贴切了!他的脑袋里压根儿找不到她半点影子,她可不就是被无情人甩的干干净净嘛!
突然又意会他后面一句话的歧义,推他,怒斥,“你!不……你这个混蛋,恶魔!不要靠近我!不要!”
吓得不轻,唐青瞳猛烈捶打着程寒熙,手上的泥土染脏了他的衬衫,企图推开他飞奔逃离,膝盖痛,脚又痛,而且他太坚硬,几如巨石一般杵在她的身前,纹丝不动。
“混蛋?恶魔?”
冷硬的唇角微勾,任由唐青瞳弱弱无力的拳头挥打在胸膛间,程寒熙不以为意的勾唇一笑,那刚板铜铁的身体轻贴她胸口,感知她紊乱颤颤的呼吸,他的心情忽然间好转了些……
不!这些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他要狠狠地惩罚她。
他要让她眼里心里都只看得见他!他要让她哭,让她痛,看她还敢不敢想着初恋,她心里几分想念,他就让她痛几分,狠狠地彻底挖走她的执念。
“对,你是恶魔!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恶魔!而且还是得了帕金森健忘症的超级无敌大白痴!我讨厌你!讨厌死……唔!”
歇斯底里的吼着,唐青瞳口中最后那一个“你”字,伴随着暴风骤雨般的吻,淹没在了程寒熙清香的唇齿间。
男人的吻,带着几如灭顶的力道,惩罚性十足,却又随着时间的流逝,彼此味道的交融,逐渐变了味……
她真甜!无论哪一次,只要沾染上她的芳香,他便觉得沉迷,占有yu如涛涛江水一样迸发,难以自持,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不想承认,她确实是他的一味良药秘方,不得不折服,她的甜美几乎无时无刻在刺激着他的感官,就像一坛深埋地下的美酒般,如此醇香。
大学树林,初次只品尝过一次,便让他念念不忘,而且颇有几分越品越浓烈的底蕴在里面……
撑在墙壁上的臂膀逐渐下移,捧起唐青瞳那张绝美的脸庞,程寒熙蛮横的捏住恹恹几无气焰的她,迫使她无从躲避的承受他那霸道又强势的深吻。
“你滚……”
推搡间,唐青瞳根本无处可逃,像是一株可怜巴巴的小草一样被挂在墙上,如此疯狂的吻了个彻底!
渐渐地,她力气全无,神若游丝,连抬手的似乎都嫌困难,紧接着别样的暧/昧情愫在彼此紊乱的呼吸间,开始流淌……
如此亲密的接触,少女发丝间的淡淡香味,缓缓漾入男人的鼻息里间,与他炽热的阳刚气息交织在一起,清幽的眼眸眯起,浑浊的呼吸遮掩下是男人低沉又不自觉的惊叹。
即使狼狈不堪,她依然该死的诱人,不断地诱发体内蹿来蹿去的yu望因子。
难怪能够在学校里勾起那帮臭屁男孩们的虎视眈眈,尤其是那个欧氏财团公子欧明轩,黑猫倒是将他调查了透彻。
没想到,真正刻印在她心里的情缘竟是她的初恋,一个未知名的军人……
思及此,程寒熙那本来微带着沉醉的双眸中,寒光一闪,忽而,便往后撤离几分。
“我不止一次说过,乖乖待在我的身边自会待你好,收起对他的幻想!”
捏住唐青瞳的下巴,程寒熙冷语启唇。
虽然不甘心,可事实上,他的嗓音真的比漂亮叔叔还完美好听,低沉之中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比大提琴弹奏出的低音还要让人难以忘怀,尤其是喊“青儿”多了丝缕温润,可惜,如今,他的语调太冰冷,从来都是毫无感情的,暗哑而邪肆更是如影随行,让人既害怕又惊慌……
只是,她不想示弱,更不能展露害怕,他没有权利这么对她,她不是他的谁!
她总是太傻,哪怕知道毫无希望,也倔强的坚持着,因为现如今,希望,是唯一能够支撑她反抗下去的动力,而尊严,更是她此刻唯一能够保护并且坚持的东西了……
这份尊严与爱情无关,和放下自尊一次又一次的迎合臣服于他无关,这份尊严是骨子里最后那点保护屏障,不可以再被剥夺强占。
“待在你的身边做你的玩物?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不觉得你这么做和流/氓,强/奸犯有什么区别,你堂堂一个少校不会为了一个女孩弄得身败名裂吧?”
粉唇半咬着,下颚在半空中划过一道清美弧线,唐青瞳张大美眸,眼神锋锐而坚硬,直勾勾的望向了对面男人那对鹰隼的冷眸。
她别无它法,唯有攻击他的死门,攻击她认为的弱点。
“你分析的挺透彻,前提是我要把你控诉的罪名坐实了,至于毁不毁的了我,不是你能掌控的!一会儿,我保证会让你口中所认为的强迫变成你求着我!”
他的眼睛其实真的极漂亮,深邃幽魅,说出的话却是难以置信的色/情不优雅,她不知道军营中的他是哪一面。
然而,盛怒中的他,应该都没有人敢细细观看,哪怕只是惊鸿一瞥,都会被他那种冷鹫鹰酷的气场震慑到,连看都不敢再多看了,哪里还敢仔细去观摩他的眼睛?
可唐青瞳敢看,并不是她的胆子有多大,其实她也害怕的要死,与生俱来的那股子倔强让她天生学不会讨好,更做不到卑躬屈膝,她现今唯一想做的,就是狠狠的瞪着他,指责他的暴行,让他能够突然善心大发的放过她……
“你、你只不过是个卑鄙无耻的大恶魔!你又不是我的谁,凭什么来这么对我?我做什么事情,爱谁,都不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凭什么要你来颐指气使,指手划脚?”
倔强的眼神如挑衅一般,内里散发出的寒冷光芒就像是一柄利器,齐刷刷的刺向了程寒熙的瞳孔中。
她知道,她疯了,怒斥他一切的时候就疯了!
这样的女孩是极美的,她的倔强,就像是一株血色曼陀罗,绚烂到了极致,这让程寒熙都忍不住有瞬间的失神…
然而,她接下来的话,却一点都不美!
“再说了,就算我还爱他,都不关你的事!是你忘记了,你忘记了知道吗?身体是我的,思想也是我的,我想倒贴谁就倒贴谁,我爱谁,怎么去爱,与你程大少校无关,而且,我就算是主动去献身,和别的男人上.床,都不需要你来管!你这个没心肝,狼心狗肺的大恶魔!你怎么不被狼叼走吃了呢!那次你跌落山谷就该摔死!”
声线扬高,唐青瞳当真是破罐子破摔,彻底豁出去了,后果不后果的都是浮云片片,她仰视着程寒熙,她不顾一切的将心底的话语,一股脑的倒了出来…
程寒熙眉头皱的紧紧的,根本没有理智听她在说些什么,只抓住一句话,主动献身!和别的男人上—床!
“咚”的一声,心脏一沉,怒气染上湖墨色冰眸,程寒熙猝然握起了拳…
“你tmd再说一遍!”
抡起拳,向唐青瞳直接挥了过去,伴随着她的惊叫声,程寒熙“砰”的砸在了墙上,距离唐青瞳的脸,只不过分毫。
呼吸一滞,唐青瞳着实被惊到了,呆呆的看着程寒熙,她不知道是不是感官错误,竟然隐约听到了“咔嚓”碎裂的声音?
咬住唇,猛然噤声,唐青瞳终于后知后觉到,自己方才一股脑道出的,都是什么话!
完了,她这样无法无天的骂他,他当真会气死的!
“当兵的,我不要你管!你只要放过我就行!”
脸色苍白到似那冬雪,猛地推开了程寒熙,她尖叫着往门口跑去,然而,男人迅猛如猎豹,几乎是在她转身那一刹,就被拽回,而后,一阵眩晕,被狠狠地摔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