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发的军队在君士坦丁城内烧杀抢劫的时候,难道这城内就没有军队抵御吗?你可能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事实上,圣殿骑士团始终带领着一批军队驻守在皇宫门口。他们是最后一道防线,也是加齐战士最难攻克的一道防线。
不过,戏剧化的一幕是,圣殿骑士团没等到对手出击,自己内部就已经先乱套了。凯文自从耶路撒冷的事情一来,一直耿耿于怀娜塔莉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被邪灵所惑。他失去心爱的娜塔莉完全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和那些骑士。
凯文本身就是一个内敛的人,有什么心事儿一向放在心里,不愿与人交流。这样的仇怨一旦埋下了,就很难消除。日积月累,这仇恨在凯文的心里越堆越高,就像一座大山。
凯文始终在寻找复仇的机会。他在自己的梦境中经常回到娜塔莉惨死的那一幕。娜塔莉绮丽的叫喊声和血流满地的景象时常让他从梦中惊醒。凯文不止一次梦到娜塔莉从血泊中站起来,恢复成一个涂满鲜血的人形。
娜塔莉眼睁睁地看着凯文,嘱咐道:“你一定要替我报仇!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这样的梦境更坚定了凯文复仇的决心。哈里发攻城的这一天,凯文觉得这是一个绝佳的时机。反正自从娜塔莉死后,他自己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活着的理由。这是一个绝好的同归于尽的时机。
麦克文在前面大喊:“冲啊,以神的名义,抗击仇敌。”凯文却默默拿起了自己手中的剑,奔至前方,一剑便砍了麦克文的头。
这一举动惊呆了所有人,圣殿骑士团的其他骑士以及哈里发的军队都静默了。麦克文的头颅在原地滚了几圈,那双眼还睁着,表情充满了不解。那大概是他死前最真诚的情绪表露。
凯文的剑又挥向其他骑士,一场大乱在这护城的将士中自动蔓延开了。穆罕默德只在适当的时候派出几人,就坐收渔人之利了。
君士坦丁十一世的人头就悬挂在他那宝座上方。哈里发的军队像是被注入绵绵的洪荒之力一般,全军鼓噪。这样的胜利是穆罕默德想不到的,而且加齐战士没有多少伤亡,大大保存了军队的实力。
所有的加齐战士都高举手中的刀剑,大喊:“哈里发万岁!哈里发万岁!哈里发万岁!”
这年仅二十岁的穆罕默德成为当之无愧的哈里发,每个突厥人心中的至高者。穆罕默德坐在王座上,接受众人的崇拜。他抬头看了一眼君士坦丁十一世紧闭双眼的脸,心里如此说道:“这王座终究还是我的。我说过一定会夺取这至高无上的王座,建立我的庞大帝国。”
可是君士坦丁十一世已经死了,万万听不到这穆罕默德的内心独白。
穆罕默德高举一只手臂,示意众人安静,“我的圣战勇士们,从今天开始,我们便开辟了新的疆土,拥有世界上最广阔的疆域。我们要建成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奥斯曼帝国。”
“奥斯曼帝国!奥斯曼帝国!奥斯曼帝国!”众人听罢这通言论,一个个热血沸腾。那奥斯曼帝国仿佛已经近在眼前。
……
……
童晓晨和阿蔚听见从城内传来鼓噪声,知道一切都已经大势所趋。童晓晨从怀里掏出普朗斯留给他的画,这一刻他是相信普朗斯一定能够将他们带离这个已经沦陷的是非地的。
阿蔚略带疑惑地看着童晓晨手中的画,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个宝物。”童晓晨道:“是一个朋友留给我的,它兴许可以将我们带离此处,直接回到中原。”
“世上有此等奇妙的物件?”阿蔚有些怀疑道:“从这里回到中原最起码要数月的时间,而且前提是不迷路。要知道我们要穿越一片荒无人烟的沙漠。这绝对不可能再一瞬间实现。”
“我所碰到奇怪的神奇事件可不止这一件。”童晓晨说道:“我也曾怀疑过,不过有前面那些诸多神奇事件的经历,我还是想试验一下,说不定真能够成了呢。”
童晓晨对着那张画念出“普朗斯”三个字。那画纸轻飘到空中,画了圈。那画纸中的形状就从画中跳了出来,那可真是一顶黑色的礼帽,完全不是吞了大象的蟒蛇。因为童晓晨压根儿没找到蟒蛇的头和尾。
阿蔚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从来没见过如此神奇的事情。与此同时,她也觉得好玩极了。童晓晨拉着她坐到帽子上,这帽子巨大,两人在上面行走就像两颗黄豆一般。
本来坐在帽檐上,童晓晨觉得一旦这东西真的飞起来,可能不安全。所以带着阿蔚飞身跳上那帽子的中心。这高度竟然跟那君士坦丁堡的城墙有的一拼。
二人坐定之后,童晓晨又念道:“普朗斯,我们想要回中原。回到生养我们的故乡。”
帽子飞起来,很快便上升到半空中,平稳地飞起来。不一会儿,那帽子又继续上升,二人穿梭在云层当中。很快二人已在云端之上,俯瞰下去都是厚厚的云层。二人置身于一片蔚蓝色中,偶然碰到大朵形状怪异的云层,像是轻柔的棉花糖,又像是晴空带过的一笔。
阿蔚高兴极了,“这就是天堂吧!上帝应该就住在这里。”
“也许吧!”童晓晨笑着道:“这里确实风光独好。倘若上帝真住在这里,也挺令人称羡的。”
“你不是说一瞬间就可以回到中原吗?”阿蔚突然提出疑问。
“这个……这个……我也只是猜想而已。可能普朗斯说错了,或者普朗斯觉得速度慢一点更契合我们的承受能力。”童晓晨结结巴巴道。
“普朗斯是谁?”阿蔚问道。
童晓晨指着一处天际说道:“他呀,就是住在一颗很小星球上的朋友。我们在沙漠遇到的,他后来就回到他的星球了,临走之前留下一幅画给我。”
童晓晨看着那处天际,开始有些想念那个金色头发、身着绿衣、裹着黄色围巾的小男孩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