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将军的营寨就在前方,我带你过去吧。”徐达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叶知秋找过去,就算汤和不认识叶知秋或者是叶知秋想找他帮忙自己也一定要护住叶知秋的周全。
汤和的营寨坐落在最左边,中心则是郭子兴和孙德崖的营寨,如今的汤和可谓是春风得意,从一个百夫长在到千夫长,然后一跃成为万夫长,不到一年的时间而已。
走到汤和营寨的时候,一个小兵走了上去,开口说道:“徐夫长今天怎么有空来这边了?这二位是?”
徐达见那小兵用询问的口气,顿时有些不乐意了,开口说道:“怎么?小王现在为汤将军值岗了你小子就和我不对付了是不?”
那名叫小王的值岗兵听徐达这么说顿时挺起了胸膛,开口说道:“徐夫长永远都是我大哥!我的命是大哥给的!”
徐达听他这么说脸色才有所缓和,和小王说道:“你去通报汤将军一声,就说我要见他。”
小王听徐达这么说,立马向立马跑去,现在门口高喊了一声‘报’然后进到了营寨。
小王一进去便跪了下去,开口说道:“报告将军,百夫长徐达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正在看书的汤和听小王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徐达正是他手下的兵,而且自己也对徐达有很大的好感,汤和想都没想就告诉小王让徐达进来。
徐达一听汤和居然同意见自己,脸色有些奇怪,不过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叶知秋直接走了进去,叶知秋一进营寨的时候,就看到了正在观看兵书的汤和。
“汤夫长,不到半年就到将军了,在过几年那还了得?”这是叶知秋进入营帐的第一句话。
在叶知秋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徐达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而汤和听到这声音之后也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吓得徐达跪在了地上。
“叶兄弟?你没死?”汤和看清楚来人以后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然后快步的走到了叶知秋的身前,拍在了叶知秋的肩膀上。
叶知秋没有算错,这汤和果然是个重情义的人,跪在地下的徐达见到这样的一幕也是有些惊讶,他真的没有想到叶知秋居然和自己的上司有这样的关系。
“让伙夫房的人做几道好菜,在上一坛好酒,我要和我兄弟叙叙旧。”汤和吩咐到。
随后汤和拉着叶知秋的手切切的做在椅子上,汤和对叶知秋这样其实是有很大原因的,当初劫粮草和守护永城的兵几乎全是汤和手底下的,而且许文没死的时候就说过回到濠州会给汤和一个适合他的位子,后来许文一死这承诺也就由孙德崖来许了,而恰巧孙德崖也听说过汤和此人,当即拍板给汤和一个千夫长的位置。
汤和坐上千夫长位子以后也没让孙德崖失望,连战不下三十场,每次都大胜而归,最后逼的元军察木西林不得不想朝廷求助,而汤和也一跃成为濠州高层将领之一,简单点说一句话,没有叶知秋就没有现在的汤和。
伙夫房的效率很快,一听是最近的风云人物汤和要宴请朋友做了八刀菜,冷热都有,而且还搬来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
叶知秋将李常照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当然叶知秋并没有说李常照是自己的岳父,带着岳父东北西闯的有点丢人不是?
席间叶知秋和汤和相谈甚欢,当叶知秋说出此行的目的之后,粗略的想了一下,便开口问道:“知秋,你也知道现在咱们濠州的经济状况不是太乐观,就算我把你介绍给郭大帅,或者是孙大帅,他们也给不了你太多的钱财,你也知道濠州的情况士兵要发军饷,战马要吃粮草,还要买一些物资很是艰难啊。”汤和说道这的时候拿起酒杯喝了杯酒。
叶知秋听汤和这么说,心里便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经成了一半,叶知秋需要的不是钱财,要的是粮食!没钱可以,拿粮食和我换,一百把武器五十石粮食,就算自己现在亏损,一年之后连本带利的全部都能拿回来,最终要的是叶知秋并不想要钱,要的是人!有粮食能吃饱的军队谁不想去?
“汤大哥,有些事情并不需要钱财来交换,也可以用一些别的东西,比如说粮草!”叶知秋慢条斯理的喝了杯酒,然后淡淡的说道。
“哦?”汤和听叶知秋这么说便来了兴趣,濠州唯一不缺的东西就是粮食了,濠州土地肥沃,每年都能产出非常多的粮食,这也是元军拿濠州开刀的原因,整个天下也就三四处产粮,恰好濠州离大都还近。
“这倒是可以试一试,饭后我去见孙大帅,如果孙大帅对此事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多说说好话,不过知秋你得告诉我,你为何不要钱财反而要粮食?”
叶知秋就知道汤和会这么问,笑道:“金陵现在闹粮荒,而我又是开米铺的当然需要粮食了。”
汤和听叶知秋这么说,心里也信了七八分,二人有胡乱扯了一通之后,汤和便换上盔甲抱着头盔走了出去,临行前还不忘记告诉叶知秋没事千万不要出他的营帐,一有消息自己马上就回来。
汤和走后李常照拿起一个牙签剔了剔牙,又将剩下的女儿红全部灌进了他那劣质的水囊里,边灌边说:“这郭军居然有这样的好酒,真是难得,二十年的女儿红现在可不好找喽。”
叶知秋听李常照这么说也只能暗地里诽谤下自己的老丈人,当然不会明面说出去了,自己以后的安慰还要靠他呢。
由于营帐里有些发闷,叶知秋便决定到外面逛一逛,刚出去叶知秋就乐了,碰到一个熟人。
只见那人扭着屁股哼着歌,还拿了一个非常大的木盆,横跨在自己的腰间,要是在带一个假发,穿上一个花棉袄十足一个村姑的模样。
“老孙!”叶知秋站在营帐门大声喊了一句,那猥琐的背影听到叶知秋的声音先是一硬,然后慢慢的转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