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宇这老家伙居然阴沟里翻船,这事儿简直邪乎了,好歹南城七大家之一,要扳倒他可不容易,谁和他这么大仇啊这是。”谢放回味着广播里的新闻啧啧称奇。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长臂搁在敞开着的车窗上,凤眼微眯,漫不经心地抽着烟。
“二哥,不会是你干的吧?”谢放忽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扭头问旁边的男子,“你不是有看谁不爽就干掉谁的不良嗜好么?”
薄时年黑幽幽的眸子瞥了他一眼。
谢放立马闭紧嘴巴。
他真不敢在他二哥面前太造次,老觉得他二哥连笑都带着股子阴气。
老实了好半响,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苦着脸哀求,“二哥,外面北风刮得呼呼的,您能把窗关了么?这一路我都冻成傻bi了。”
薄时年慵懒地吐了个烟圈,斜睨着他冷笑,“你当我愿意来?”
谢放讪讪地摸摸鼻子,“谁让我那傻bi堂弟这么多送上门的不玩,跑去玩强迫,弄得我小婶婶天天追着我哭,要我求你帮忙,二哥,好歹他也是你公司旗下的艺人,你就帮……我艹!”
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尖锐刹车声在这一瞬间响彻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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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放僵坐了足有半分钟,才冷汗涔涔地扭头问薄时年,“我……特么撞着没有?”
“出息。”薄时年鄙视地斜他一眼,掸掸烟灰,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睑,看向从车前晃晃悠悠站起来的女人。
搁在窗外的手猛地一抖,燃烧着的香烟从他指间掉落,噗嗤一声湮灭在雪地里。
“我下去看看,二哥你等我会儿。”总算镇定下来的谢放开了门下车,跑到车头,“姑娘你没事儿吧?你怎么突然冲马路上来啊!”
“我没事,对不起,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了。”
郁倾城边拍打着大衣上的雪渍,边向他道歉,余光却忍不住朝车里飘过去。
她明显感觉有人正在盯着她看,那目光很直接,像野兽的注视,牢牢盯着猎物。
但是车灯太亮,她什么都看不清。
眯了眯眼,她抬手挡住灯光,也顺势挡住了那道让她莫名心颤的视线。
薄时年坐在车内,视线如同凝固了一般定格在她小脸上,许久未动。
“你这不是受伤了吗,都渗血了怎么会没事?”谢放一眼看到她大衣下只穿着肉色丝袜的膝盖处殷红的一块,“得去医院看看。”
“是我自己摔伤的,不怪你,先生,真的不用麻烦你了。”郁倾城心里一心记挂刚才那通电话,根本无心顾及其他,低头就去翻未接来电。
看到显示的名字,她略微有些苍白的脸上染了一丝紧张,下意识咬了咬唇。
“那你等等,我给你张名片,如果你有事可以打电话给我。”谢放说着跑回车边,探身进去摸了张自己的名片,谁知一转身,却发现郁倾城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急匆匆地走了。
“二哥,我跟你说,要一般人我今儿不揍他算好的了,可这姑娘不一样,颜美,性格也好,我开几百万的车哎,居然不趁机敲诈我!还好没撞着,要不我都得心疼了。”
谢放回到车上,还不忘逗贫。
“你怎么没撞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