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华自是无可奈何,他有什么本事跟不守信誉的江成焕计较去,人家现在是真正的飞黄腾达,自己算什么东西嘛,蚂蚱、跳蚤之流,甚至,蚂蚱、跳蚤都算不上,唉,只有认命。算是遭遇了不可抗拒之力,哪头都是惹不起的,眼前是不可一世的马尚魁,势不可挡,远处是高高在上富有神力的江成焕,不念旧情,他是腹背受敌。当然,他跟马凯丽也闹僵了,若不是这个女人当初大包大揽,他也不至于轻信江成焕,也会有相应的防御措施,或许不至于这么悲惨。如今,木已成舟,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在这场较量中甘拜下风。
一晃,又是几个月,他在事故大队长的位置上继续忙碌着,只是夹着尾巴做人,深居简出,少有应酬。如今,他自知之明,能保住这个事故大队长的位置就算是不错了,还要觊觎什么呢,因而,十分卖力。身在世俗中,终究逃脱不了庸俗,便只好随波逐流,不招惹是非。好在张全还在位置上,关键时是能够护佑一把的,便自我安慰阿q了一把。
一天,他闲下没事时上附近转悠了一下,却意外获悉城区发生一起抢劫案件的信息,甚是震惊。于是,他便跑去重案大队夏可欣那小坐一会儿打探消息。依他的身份,独自上这儿来是较为敏感的,容易引起一些好事者的猜测,但那一刻,没考虑那么多。还算好,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人,正好芈因从夏可欣的办公室里出来,便点了点头招呼了一声问夏可欣可在里面,芈因点头站在那儿似乎要说什么,却被他挥了挥手让他去忙的意思,便自顾进去了。
夏可欣正背对着门口弯腰在橱柜里找着什么。张可华一步跨进去时,大概她也听到门口有动静早已扭头张望,张可华正好将她那撅着屁股扭着腰身的性感身姿看了个正着。还别说,那形态真是美极了,他不觉驻足一楞,脑海中浮想联翩。夏可欣是何等敏感,自是捕捉到了这个男人那犀利灼热的目光,便不失时机地把肥臀更夸张地扭了一下,嫣然一笑道,哟,什么风把你张大队长吹到我这个寒舍里来了呢,怪道蓬荜生辉。只怪我安排不周失礼,一直就在寻思着要去看望你了呢,却迟了一步,让你抢先了,快,上这儿来坐。
夏可欣说着,便把手头上的文件搁在桌子上,就去拿凳子,显得十分亲切。张可华心中有数,一定是记着帮她弟弟夏可慰的忙,欠一份人情呢,他也不客气便在凳子上坐下。夏可欣就紧靠着身旁瞅着,那神情蔫蔫的,带有女性特有的纯真,真是令人有几分怜惜,一时兴起,就着她的话茬调侃道,那你是不是拣了一个漏,可要好好珍藏,别丢喽。
夏可欣听后嘴唇一噘道,哼,有更好的呢,只顾着往人家身上扑呢,心中哪儿还有我的位置嘛!
张可华一听,便知道是指那件事情呢,强忍着不快回应道,首先是你,然后才有别人的份儿。
他知道,这种事情跟谁也说不清楚的,不如顺着来,把这个话题说到底,让别人没话可说。当然,如此,他更加憎恨马尚魁了,同时,对江成焕也好不到哪里去,可又无可奈何,人生在世,更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只有顺势而为。
夏可欣哑然一笑,张可华知道她不便回应,便赶紧岔开了话题,问起她最近可忙之类的客套话。见她刚才在橱柜里找着什么,便问在找什么。夏可欣叹了一口气道,不就是不久前发生的那起抢劫案件嘛,搅和得头晕,烦都烦死了。
听她这么说来,他便流露一脸征询的目光来。
见状,她噘着嘴巴说道,粪坑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原本以为是失足跌入的,不料,却牵出了一大堆的事情来。
啊,还有这种事情嘛?有点意思了,你不妨说来听一听。张可华一听说,一下子勾起了他深藏的刑侦因子,迫不及待想知道其中的内情。夏可欣见状不屑道,这有什么好说的嘛,你都离开刑侦这么多年了,管这类闲事干吗嘛,你到我这里来难道不是来看我的嘛?
张可华一笑,说道,当然是看你的啦,只是,我俩就是那么一看嘛,又不能往深处去看嘛,不就只剩下闲聊的份儿了嘛!夏可欣嫣然一笑,显然,张可华这话是说到她心坎上去了,内心不免泛起一阵涟漪。笑毕,她抿着嘴流露难以掩饰喜悦表情说道,你难不成还想看点什么嘛,你若是敢,我便让你看个够,有什么关系嘛?
说着,脸蛋上腾地一下红到了耳根。显然,这是一个正常女性流露出来的一种独特情愫,是有其丰富且浪漫内涵的。但张可华见状,却顾忌到别的方面去了,生怕突然闯进来一个人说不清究竟,岂不是添乱嘛,于是,他便哈哈一笑之后赶紧把话题岔了开来,说道,那也不是时候啊,只听说花前月下嘛,从来不曾有光天化日,否则,跟畜生又有何区别嘛,不如来点闲趣更是妥当些。夏可欣听他这么说,一呶嘴巴“切”了一声叫嚷道,看你说的,什么畜生哟,其实,人和畜生还有什么区别嘛,不过是方式方法不同而已,从危害性的程度上说说比畜生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至于我嘛,你可别想多了,本女子就那么贱嘛,你若想看,我还不一定给呢。我俩相处那么久,什么时候看见我在你面前下贱。夏可欣这么说着,顿了一下,一脸的愁云,似乎是在整理情绪,又似乎百感交集,良久接着说道,唉,不说了,男女间不就是那么一回事情嘛,折腾个啥子劲儿呢!至于那起案件,其实嘛,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嘛,不就是小混混和夜店女之间的那点勾当嘛,他们快活了,却让我们跟着受累,凭什么嘛?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