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洞穴,就是雾帘洞。当时,他行走在山岗上,只觉着脚下一软,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便觉着天塌地陷,完全失控,待他慢慢缓过神儿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当时,一点想不起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这是在哪儿,他摸索着,以为是半夜在某个地方。渐渐地,眼前有了感觉,隐约看到一点东西。啊,原来,这是一座幽深的洞穴,有滴水的声音,却不知道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似乎很空旷,什么也没有。于是,他慢慢地站了起来探出了脚步。噢,自己是可以行走的,便放大的步伐。但他很快发现脚下不是平坦的,他把脚抬高了去,有一种爬山的感觉。但奇怪的是,却能够直视眼前的一切,也就是说,感觉是平坦的,走起来却是有坡度。
忽然,有一个黑影一闪,他一惊,把目光扫过去。一个貌似蝙蝠的飞鸟一闪便到了自己跟前,他本能地退缩了一下。那飞鸟旋转一周之后忽然发声道,你是被我收到洞穴中来派用场的,你不用慌张,当下,有一项历史重任将赋予你不可推辞,你且听好了。接下来,那飞鸟便介绍起来,说它是山凤凰,诞生于雪莲山上,自远古时便一直栖息在这里,这是一座有灵气的洞穴,它就是这座洞穴中的守洞神,洞穴中藏匿了大批宝物,如今,要挑选一个适当人选,合理开发洞穴中的宝物,以便更新优化,挑来选去,觉着老耿头是最恰当的人选,所以,招了进来。
噢,老耿头似乎相信了飞鸟说的话,慢慢地舒展了一口气。那飞鸟的意思是说,老耿头是土生土长在横冈村的老人,最适合这项任务,嘱咐他务必跟随自己把这项任务做扎实。老耿头是半信半疑地点着头,跟随着飞鸟继续前行。他感觉这条路真是不好走,看着是平坦的,却感觉是坑坑洼洼,走起来很不舒服,但是,他不敢怠慢,十分谨慎地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一路幽深,渐渐地拐过一个弯去,进入很低矮的狭长的通道,有一种洞中洞的感觉,那飞鸟在这么低矮处却飞行自如。走过了大约几百米的样子,忽然觉着再往前已经不通了,飞鸟停了下来,把翅膀扑展了几下子,刚才还是不通的通道中忽然敞开。
从中映射过来一种蓝色的光芒,老耿头还没有想明白,便觉着脚下一空腾空而起,跟随着那道光芒飞去。他本能地双手一展,似乎在寻找一种平衡,但是,一切徒劳,很快便进入到了里面去。再睁开眼时,那是好一番争艳夺目。只觉是金碧辉煌一片,珍珠玛瑙,翡翠玉器,整整齐齐摆放在同样是金光闪烁的货架上,真可谓是珍宝玉玑琳琅满目。老耿头眼花缭乱,根本分辨不清,只觉着这里的一切十分珍贵奇异,却是大半叫不上名字不知为何物,目光根本收不回来。此时,飞鸟说话了,它说,这其中的大半都是必须优化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价值连城的奇异珍宝,但那和你没有关系,你的任务就是优化其中即将要淘汰下来的宝物,淘汰下来的宝物你可以自行处置。但有一个条件,即保密。若是胆敢泄密,知道是什么后果嘛?飞鸟旋转了一圈,对着货架上的一只玉制高脚杯冲撞过去,那只玉杯跌落在地,顿时粉碎。老耿头顿时脸色灰暗,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于是,连忙说道,小的不敢,绝对不敢,只是不知要小的具体怎么去做。小的一点不清楚,还望指点一二。
哈哈……
飞鸟大笑起来,说道,其实,你也没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是在自己兴趣上来时,便到这里面来,把架子上的宝物处理一二件,别的什么事情都不用你管,这事情难嘛?老耿头听过之后忙不迭声地说道,不难,不难,举手之劳,不胜荣幸。
老耿头说完,便准备伸手拿一件宝物在手中把玩一下,却发现根本拿不动,看似摆放在货架上的宝物纹丝不动,他便将目光转向了飞鸟。飞鸟说,不经授权,谁也别想挪动宝物。更别想偷走。弄不好还会遭来血光之灾。
老耿头傻眼了,既要他处理淘汰的宝物,又不是轻易能够挪动的,岂不是成了镜中花,水中月了嘛,是何道理。飞鸟告诉他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让你处理要淘汰的宝物,并非为所欲为,而是要根据统一安排,有计划合理淘汰。因此,你要听候指令,到了该淘汰时再淘汰。老耿头似乎明白了,便慢慢地点了点头。
那之后,老耿头一直就在等候着这种美差落到自己的头上,但一直不曾接到这方面的指令,有时候,他也是一个人逛到这个山坳中去,巴望忽然接到这个指令,可是,每次都落空。在不知不觉中,多少年过去了,他算是彻底失望了。后来,周原上横冈村来,他们一直忙于经营土特产生意,这过程中又有波折,忙碌中,更是把这件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有一天,周原忽然找到老耿头说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他说在梦中梦见了自己和老耿头一道来到了这座山坳里,忽然掉进了一座洞穴中,看到了洞穴中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还说,他们俩都在那货架上拿了许多宝物呢,可是,就在他俩准备分了带走时,突然醒过来了。周原说到这儿哈哈大笑起来说,真是做梦都想着发财呢!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一点不假。老耿头根本没有想到怎么会听到这样的话来,简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心想,这等秘密周原是怎么梦见到的。真是梦见的嘛,难不成那只飞鸟就是山凤凰托梦给了周原不成,按说是不应该的啊,它是再三叮嘱我不要泄密,自己却泄密出来,哪有这个道理呢?
那一瞬间,他真想把若干年前自己的遭遇和盘托出来。但是,话到嘴巴边上,还是咽了回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