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魁话音刚落下,夏青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从刚才的一脸幸福的小女人,一下子转变成一个悲情万状的怨妇样子来。显然,他的话勾起了她的心思,她在整理思绪,似乎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角色的转换,嘟哢着樱桃小嘴悠悠地说道,哼,那个畜生,他竟敢背着我带小姑娘偷情,我恨死了他。
啊!?马尚魁一惊,显然,女人口中的畜生是指她的丈夫,女人总是以这种口吻说自己丈夫的。她丈夫偷情,呵呵,真是有意思了,对自己丈夫偷情,是那么咬牙切齿,自己呢,却……马尚魁想到这儿,心中真是要笑出来,他强忍着没有笑出来。但是,他再一次觉着舒坦下来,他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这个女人,望着她那青丝缕缕的发髻还有那诱人无比的脖项,忽然读不懂女人。难道说,女人跟自己那样,是在报复自己的男人嘛,不是仰慕自己,他有点悲哀,大男人心理油然而生。但是,他很快控制住了负面情绪,往另外一个方面转变了思维,啊,这么姣好的女人被自己送到了自己身边,并且,是这样一种心境,看来,今天自己是意外拣了一个大漏了,自己是赚了,发财了。
女人是在报复自己的男人出轨,哈哈,世上还有这等好事情,坐在办公室里都能够接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真是美呆了。思维一转变,心境就是大转变,他一下子爽快无比。于是,他不惜藉此煽风点火道,哼,世上居然有这样不知好歹的男人,守着这么美丽无比的媳妇偷人,难道说,跟别的女人上床偷情,就快活了嘛,就可以多活几十年了嘛,就可以常生不老了嘛,畜生,啊,不,简直比畜生不如。
马尚魁义愤填膺,煞有介事,直惹得夏青楞楞地盯着自己一句话不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骂自己,甚至,骂了眼前这个女人。刚刚,他们自己不是正干着自己骂了的人的事情嘛,嗨,真是的,这个世界上的逻辑怎么这么复杂,这么不可理喻呢!偷情,唉,还别说,偷情的确是快乐,难怪世上一边骂着偷情,义正词严,煞有介事,一边却大行其事,偷鸡摸狗,乐此不疲。他俩相视以对,噗嗤一声笑喷了出来。俩人笑毕,似乎觉着气氛有点尴尬,女人转移话题瞪着眼睛问他道,我真得美丽嘛,嗯,你若是真的觉着我美丽,干脆把我娶回家去吧。我跟你走算了。
女人说着,用她那双相当媚惑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尚魁一眨不眨。
啊,什么?马尚魁呆傻了,他显然没有预料这一茬子事情回答不上来。若是暗地里偷情,尚且可以的维持下去,他完全有这个条件养着这个女人,可若是娶回家去,岂是那么容易的,家里还有一个母夜叉呢,他是个有家室的人,一旦闹腾起来,岂不是一切完蛋,根本不是一口应诺下来的。
女人见状,流露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来,并且,她叫嚷道,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刚才,你那股野性上哪儿去了,恨不得把我捅穿的那股子牛劲儿上哪儿去,现在这般胆小如鼠。哼,男人究竟是什么东西,都是畜生般的东西,见女人就上,却拔**无情,什么玩艺儿。
夏青的神情似乎同马尚魁是八辈之交,语气是那么彻底,情绪是那么激昂,完全是在发自内心的倾诉。马尚魁傻呆了,他望着这个似熟尤生的女人,望着她那秀气的五官,真是恨不起来,又爱不彻底,那种荷尔蒙迅速下降之后的理性笼罩全身,这个女人是一种雕塑般的美。
女人望着男人那样子,流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
她继续说道,你别紧张,我来找你,就是为那畜生的事情儿来的。本打算是告诉你别帮忙了,他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害死他,让他去。可是,转念一想,还是帮一帮他吧,毕竟夫妻一场,做人做事何必那么绝呢。马尚魁静静地听着,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茬,女人嘛,总是感性的,说了一拖撂子,究竟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假的,一时半会儿真是分辨不清楚的。他必须继续听下去,然后再作综合的分析和判断,如今的马尚魁早就是心理成熟的中年男人。除了在女人身上时,无法理性,其余的场合都是能够冷静对待的。
夏青把脖子往后微微一爷,双手伸向头颅捋了一下乌黑的头发,把蓬松的头发束之脑后,又摆了摆头颅顺了一下,接着说道,你必须帮他,这是义务,若是帮了,我俩的事儿,……也算是扯平了。
女人平铺直叙地说着,似乎很是随便,但马尚魁显然听出了这其中的含义,是带有一种威胁。马尚、魁是什么人,风风雨雨几十年,什么样的场景没有见过的,哪能听不出其中包涵的意思。才因丈夫哭爹喊娘呢,一转眼,又向着自己丈夫。哼,女人,刚才还是那等货色,唉,估计是被他搞快活了,怨气消磨掉了,整个人也清爽了。当然,估计也别的成份,因为刚刚自己同样干了出格的事情,算是扯平了,便又牵挂自己的丈夫。这就是女人,要不怎么说,男人在跟女人打交道时,甚至上女人床时,要把握一个尺度,否则,有你受的,切忌因一时贪色,失了度,坏了自己一辈子运气。
马尚魁想到这儿,连连点头说道,请你放心,你丈夫的事儿就交给我吧,我肯定帮你的忙,小菜一碟。有了刚才的经历,我俩是什么关系,还用你多虑嘛!
女人莞尔一笑。
马尚魁默然处之,今天,算是上了生动的一课。他虽说是阅人无数,但不可否认,女人是一本永远读不懂的书,自己恐需要花费一辈子的时间去琢磨的。什么类型的书籍都是可以读通的,唯独女人这本书怕是永远读不通的。唉,总而言之,噢,言而总之,男人在女人面前,永远是个虔诚的学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