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也都支持您!”
“半年为期,那好!”
年轻一辈们也道,“我们也好好努力,在二哥手底下好好学习,半年之后去向大哥挑战!”
“那么,半年后,继承人之位,就由大家一起努力,一起竞争了!”
“我支持!”
“我赞同!”
一时之间,整个祠堂里都洋溢着战意与喜气。
看着顾老爷子感动得落泪的模样,顾西洲和许知意对视了一眼,纷纷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笑意。
接任继承人的事,算是完美解决。
一行人都在进香之后,都准备离开,有说有笑的朝着门口走去。
大门刚被拉开,不少人的表情却是凝固在了当场。
门外站着一个妇人,衣衫凌乱,神色间带着狼狈与疯狂。
一看到顾西洲等人出来,她的眸光发亮,立刻扑上前来。
“怎么样?
这个野种是不是要被打出顾家?
家主之位是不是已经由我儿顾东陵接任了?”
她扑上前,却被保镖们拦住。
众人望着这个平时都温婉端庄,高高在上的大夫人,神色里都带了几分一言难尽。
“怎么都不说话?”
秦婉君秀眉一拧,顿时急了,“小七呢,你来告诉伯母,顾西洲是不是要被赶出顾家了?
我是不是信任家主的亲生母亲?”
被她点名的小七看了她一眼,退后一步,面色通红。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看出她的真面目?
竟然被她这样的人利用,简直是太蠢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都不说话?”
秦婉君愣了愣,看向顾西洲,道,“你又做了什么?
你为什么还没有被赶出顾家?”
顾西洲冷淡的瞥了她一眼,直接带着许知意跨步离开,连句话都没有留下,彻底的无视了她。
“你!顾西洲!”
秦婉君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了,她怒着声道,“你给我站住!这里是顾家,我命令你站住!”
顾西洲和许知意都没有理她,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踏着步伐不急不缓的离开。
秦婉君几乎快要被气疯了,她转身朝着顾老爷子告状,道:“父亲,您看这个野种他.......” “闭嘴!”
顾老爷子气得浑身发颤,冷着声吩咐道,“大夫人失心疯,给她找个名医来治疗,在她的病情没有得到改善以前,就不要再让她出房间了。”
这,是公开的软禁了。
秦婉君的脸色顿时大变,挣扎着道,“父亲,为什么?
为什么!他顾西洲就是个野种,他来我们顾家就是为了贪图我们顾家的家产!我揭露了他的真面目,可您为什么还要护着他,反而来处置我?
我不服!父亲!我不服!”
“你不服是吗?”
顾老爷子冷艳看着她,道,“你知道k国顾家吗?”
秦婉君愣了愣,点了点头。
“那是我们仰望的存在,您为什么要提这个?”
秦婉君不解,却不想被这么转开话题,她穷追不舍道,“顾西洲那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他来我们顾家.......” “你口中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就是k国顾家的当家人!”
顾老爷子说完这一句,像是再也懒得讲第二句话,直接抬步离开,懒得再看她一眼。
秦婉君愣在了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什么?”
她有些茫然道,“顾西洲?
k国顾家?”
“大伯母。”
小七站在她的面前,一字一顿地道,“顾西洲,是k国顾家的家主。
我们华国顾家的财产在他眼中,不值一提,您懂吗?”
“.......” 秦婉君终于听懂了这一句。
她的腿一软,连全身都软了,跌倒在地,满脸的茫然与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的.......” 泪一滴滴砸落在青石板上,惹人心疼。
却无人心疼。
顾东陵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道:“扶大夫人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也携着满身疲倦离去。
窗外月明星稀,月色微凉。
走在园子里的鹅卵石小道上,许知意回头看向顾西洲,挑了挑眉。
“为什么要闹得这么大?”
她出声问道,这件事这要顾西洲不想闹出来,他完全可以早早掐死所有的苗头。
“因为......”顾西洲微微仰头,看向月色,语气里带了几分悠悠,“总需要做一个了结。”
他和华国顾家的了结。
现在的结局,甚好。
听懂了他的意思,许知意默然点头,半晌,她才道,“和华国这边了结了,那你会回k国吗?”
毕竟从顾家人的莫大反应来看,k国顾家可能远比她们这些外人想象的更要复杂得多。
身为鼎世家族的家主,顾西洲真的能够长久的留在华国吗?
“那你呢?”
顾西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反问出声。
许知意的身份,她自己已经知晓。
她仍旧可以将许青蘅当做至亲,但是她在k国顾家也确确实实是有亲人存在的。
父母双亡,那么家中的长辈至亲,她是否会有念头,要回去看望一番?
顾西洲静静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
许知意却是沉默着,微微垂眸,神色有几分紧绷。
她的十指也紧缠在了一起,泄露出了她此刻的不平静。
“我......不知道.......” 许知意缓缓出声道,“他们年纪应该都大了,我或许是该为父亲母亲尽一份责,但是......” “但是什么?”
顾西洲握住她的双肩,温柔询问。
许是他带给了她力量,许知意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们,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我......” 童年的记忆她都遗忘了,也不知道幼年时在k国的顾家,和那两位老人是怎么相处的。
可是,父亲既然带着她和母亲远走他乡,多年断了联系,只怕他们之间是不融洽的。
再加上父母都在外面去世,未能够侍养他们二老。
这两位老人是否会怨会恨,她都一无所知。
她也不知道,在面对他们时,她会不会怨恨他们逼走父母,导致他们客死他乡。
这也是她在得知身世的真相之后,迟迟没有去提及过这件事的原因。
现在顾西洲突然提到这个,她确实有些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