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是不服?服是不服……
这四个字成为了青丘一脑海中唯一的旋律,不停地回响,不停地冲击着他的心灵防线。
心底深处,一个极其不甘的声音告诉他,不要认输,不要认输,可心中一个更大的声音在催促着他,输了,已经输了。
“服,还是不服?”终于,随着龙涯的声音再度传入他的耳中,心底深处那个不甘的声音,开始土崩瓦解,最终消散于无形。
“服,我服!”青丘一的声音传出,顿时惊诧一片,尤其是属于来自青丘镇的陪同人员。
其实早在之前,在龙涯主动出手的时候,已然是惊诧了一片,只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龙涯竟然能够一气呵成,仅仅出了三招,便已拿下了青丘一,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龙涯竟然还能让青丘一,这个青丘镇的翘楚主动认输。
第九场,随着青丘一的认输结束了,龙涯也在青丘一认输后,抬起了那只踩踏着青丘一的脚。对来自四周的各种议论声仿若未闻,迈步径直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原来你就是打伤了狼弟的龙涯,倒也有着几分实力,不过你最好不要对上我,否则我会让你承受与狼弟同样的痛苦,不,是双倍的痛苦。”
就在龙涯走下比武台,一段语速颇快,但却听得非常清楚的话,落入了龙涯的耳中。顺着声音望去,落入龙涯眼中的是一个风姿翩然,双眉间带着点阴郁之色的少年,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孔,龙涯皱起了眉头,不过从其话中龙涯也能猜出,此人必定出自虎须镇。
“记住,我叫虎豹,碰到我将是你噩梦的开始。”说完,带着一脸的高傲,擦着龙涯的身体走上了比武台。
对此,龙涯并未多言,对于虎须镇的人,龙涯从来都不喜欢用语言来对付,他一向都是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想法,就比如上次的完美计划。
接下来的选拔战,龙涯选择性的看了几场后,其余时间都用在了琢磨自己的另一计划。越是琢磨,龙涯越是发现,自己这颗小脑袋的智慧有些不够用,正因如此,越加激发了龙涯琢磨的**。
直至主持人宣布第一轮选拔战结束时,龙涯方才停下了自己宛如钻死胡同般的琢磨。起身,跟随着人流,离开了比武场,离开了龙岩军校。
只是这一次不同的是,一路上多出了许多与龙王镇和自己有关的谈论,可是这还不够,既然注定要走这一条路,光是成为众口之中的一点谈资,那是远远不够的。
正在龙涯一边思索,一边往龙氏商铺行走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思索中的龙涯顿时清醒,立马警惕着四周,当看清来人是谁后,这分警惕方才松懈下来。
“真是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嘛。”不知道是因为昨天的缘故,还是今日见识了龙涯实力的缘故,来人与龙涯说话的态度不仅随意了许多,话语中还带着点淡淡的敬佩。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来了。”龙涯看着来人,认真道:“既然你来了,那就事不宜迟,赶紧走吧。”
说着,龙涯身形一转,调转了一个方向,迈步而去。身后,见此一幕的天马蝶衣,微微一愣,随即想起了昨日的事,微愣之色瞬时一变,心中不由一惊,暗道:“难道他真的把昨天的药材配制成药剂了?”
带着不敢置信之色,她小跑着跟了上去,来到龙涯身旁,小声问道:“你真的配制成功了?”
见龙涯点了点头,并未出声,又问道:“能让我看看吗?”
龙涯没有迟疑,从绑缚在腰间的布袋中,拿出了一个做工精巧,呈青色的圆形瓷瓶,递给了天马蝶衣。
早就好奇不已的天马蝶衣,一接过瓷瓶,立马拔掉了瓶口的竹制的瓶塞。也不谈眼查看,先行将瓶口移到了鼻下,显然是想闻闻,龙涯配制的药剂,究竟是个什么味。
可用力闻了好几下的她,愣是没有闻到半点气味,心中一岔,以为是龙涯在欺骗她,拿了一个空瓶子给她。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于是又探眼查看起来。
当看到瓶子内真的有一团浆糊状,黑乎乎的东西时,知道龙涯没有骗她。不过此刻在她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坏笑。
“我说,这就是你配制出来的药剂吗?不会是随便装了点东西在里面,用来糊弄我的吧?”说完,还拿着瓶子在龙涯的眼前晃了晃。
闻言,并没有见到天马蝶衣又闻又看那一幕的龙涯,顿时一愣,想不通天马蝶衣怎会有如此一说。
见龙涯没有说话,天马蝶衣知道,肯定是因为被自己戳穿了,不好意思说话了。于是她很是大方的说道:“没事,你也不要太在意,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不过拿这种连半点药味都没有的东西,来充当药剂的傻事,以后就不要干了。”
说着就要将手中的瓷瓶扔掉,见此一幕的龙涯,又是一惊,赶忙抢过天马蝶衣手中的瓷瓶,这才说道:“谁告诉你瓶子里的不是药剂?我告诉你,不懂就不要装懂,否则是会闯祸的。”
见龙涯反应如此之大,这下发愣的人变成了天马蝶衣,好半晌后,她才回过神来,有些弱弱的道:“你这要是药剂,我为何闻不到半点药味?”
“谁说药剂一定要有药味的?说了让你不懂就不要装懂,你只要记得,你是来给我卖药的就行了,要真不是药剂,难道药坊还会收你的不成?”
已经无言已对的天马蝶衣,心中对这瓶子的药剂仍旧有着怀疑,不过龙涯的话倒是点醒了她。再次接过龙涯手中的瓷瓶,用手指着瓷瓶,一脸认真道:“我去帮你卖可以,要是卖不出去,你必须得跟我道歉,还得无条件答应我三件事情。”
“没问题,前面就是药坊了,你赶紧去吧,我就在这等你回来。”对于天马蝶衣的要求,龙涯耸了耸肩毫不犹豫就答应了,这倒让一脸自信的天马蝶衣又露出了几分孤疑。
“对了,要是药坊有人问你药剂是谁配制的,你可要记住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好了,你去吧。”带着自己的不解和不信,带着龙涯的期望和秘密,天马蝶衣快步走进了药坊,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好让龙涯当面赔礼道歉,然后在无条件的答应自己三件事。
正是怀揣着这样的心情,天马蝶衣方才走的这般急促。只是事与愿违,在她拿出那个瓷瓶,说明来意后,她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当中,经历了喜、凉、惊三重境界,而事情的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这位小姐,你不会是来糊弄老夫的吧。”这是药坊鉴定师,闻过后的第一反应,话语间还透几分不悦。
这时天马蝶衣是喜的,不过她强烈要求这位老鉴定师,仔细鉴定鉴定再下定论,因为她想要用一个铁的事实来打到龙涯。
“这位小姐,你这药剂从何而来?出自何人之手?”这是药坊鉴定师,倒出后鉴定过后的反应,话语间满是敬意和激动。
这时天马蝶衣的一颗心是拔凉拔凉的,即使如此,仍是不甘心的她,于是追问了老鉴定师,这份药剂能值多少银子。
“这位小姐,你要是能帮我引见这位药剂大师,我愿出黄金万两买下这一剂解毒贴。”这是老鉴定师毫不犹豫说出的话,话语间充满了期待和火热。
这时天马蝶衣的一颗心满满的都是震惊,已经被老鉴定师的话震惊的无以复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