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玉如墨的冷嘲热讽,九嫣的反应倒是淡然多了,嘴角微微上挑,就是这样的一个小举动,也能隐隐透露出大家风范。
“玉小姐,此言差矣。此次宴会,是你的父皇邀请九嫣前来,仿佛与玉小姐无关。玉小姐现在这样,将九嫣堵在门外不让进去,难道这就是仙界所谓的待客之道?”
没有谩骂也没有反驳,却是字字珠玑,不矫情也不会越矩,倒是将玉如墨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得红着脸说一句:
“我父皇邀请的是挽昭山!挽昭山的掌门是我的遥哥哥,又关你月九嫣什么事!”
“玉小姐怕是记性不好吧,挽昭山是先任玉皇赐给九嫣的居所,九嫣才是挽昭山真正的主人。所以,九嫣代表挽昭来赴这个宴,又何错之有?”
言罢,也不管玉如墨的脸色有多么变化莫测,又自顾自地补充了一句:
“玉小姐若无要事,九嫣便先进去了,您的父皇还要与九嫣商议要事,玉小姐还是莫要阻拦的好。”
之后招呼着沈江头也不回地向里走去。留下玉如墨一个人,明明气得不行,却要强忍住仙家风范,留下那些仙婢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安慰自家主子。
跟在师父身后,回想起方才那嚣张跋扈的女子的脸色,沈江只觉好笑,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师父身边,观察九嫣的脸色,也是一片大好。师父真不愧是神尊,还真是霸气非常啊!
“师父。”
“嗯?”
“方才那女子是何人?为何对师父字字挑衅呢?”
“哈哈哈……她呀,是你师伯的倾慕者,对你师伯求之不得,自然而然将怒火转移到师父身上咯。”
原来又是一笔情债!沈江暗笑,师伯真是有还不清的桃花债啊。
来到仙宫,又是别有洞天。即使只是小小的花朝会,其声势浩大也不亚于从前皇宫内的年宴。处处轻歌曼舞,仙子们端果盘儿,撒花瓣儿,与众仙家翩翩起舞,现场局面好不热闹。
沈江与九嫣在一众炽热的目光注视下选了个最不起眼的位置落座,但九嫣到底是魅力无边,刚刚坐稳就有仙人前来敬酒,九嫣轻执玉盏,扬起习惯性的微笑回敬,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微微消停,九嫣趁着周围没有别人注意,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一边用手指轻轻按摩已有些僵硬的面部,一边抱怨道:
“这赴宴就是讨厌!乱糟糟的不说,连休息一会都是奢侈,更别提睡觉了!”
沈江听罢只是微笑,回应道:
“师父莫不是敬酒敬累了?那就由江儿来替师父挡酒吧。”
九嫣本就不喜喧嚷的环境,更不喜欢假惺惺却又不得不讲的寒暄,乍一听小徒弟要替自己挡酒,想都没想直接应下:
“嗯嗯嗯,这样也好。”
之后便不再理会四周,头一歪便倚在椅子上闭目休息。
接下来又有三三两两位仙人想来一睹九嫣风采,都被沈江不着痕迹地挡了回去。幼时作为皇家世子,沈江从小便在各种应酬中度过,所以关于挡酒这点小事,对于沈江来说并不困难。
等到最后一位仙人失望离去,沈江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九嫣,竟发现她已经歪在椅子上睡着了。
师父平常的时候是倾国绝色,睡着了之后也是美艳不可方物。尽管这睡姿有些不雅,但这丝毫不能为她的美艳减分。唔……入睡时候的师父,睫毛微微翕动着,遮住那一双摄人心魄的紫眸,为原本妖媚的她平添了几分娇弱柔和,xiong部微微起伏着,呼吸绵长且柔和。
看着这样温和无害的师父,一丝异样的情绪荡漾在沈江心头,甚至让他不由自主地想抚上她的脸,一亲芳泽……
这个念头刚刚浮现在沈江的脑海中,还未定型就被自己无情地打消,他为自己竟然生出这种不伦不类的想法而愤慨,同时隐隐包含着一丝开心。